第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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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确定,刚才韩绪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猜测或许指的是木棠棠,如果木棠棠回来了,温莱应该也回来。

木棠棠被袭击之后,温莱配合着法国警方还有hy处理之后的事情,送走木棠棠之后,她又在警察局录了几个小时笔录,现在身心俱疲,接到江左的电话,她突然就平静了。

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职业影响,江左的声音很温柔,很难想象江左身为律师在法庭上唇枪舌剑为人辩护的样子。

温莱轻声一笑,她喜欢在言语上调戏江左:“怎么?江小梅先生是想我了吗?”

江左静默了一瞬,才温柔中带着一点责备的说:“温莱,你正经一点。”

温莱听完,几乎是放声大笑,司机也好奇的透过后视镜频频看她。

笑完了,也笑够了,温莱有些喘,才慢慢地说道:“江小梅,我怎么不正经了,我现在可是非常认真的在问你,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温莱不正经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说完,又是一阵笑,笑着笑着,眼角渐渐染上晶莹,只觉得鼻翼有些发酸。

温莱侧开脸,将车窗打开,避开了司机探究的目光,任凭风呼啸在她的脸上,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好受一些。

电话还通着,江左的呼吸就在耳边,均匀细长,温莱突然叫了他一声,然后说道:“江小梅,你可以来机场接我吗?”

***

韩绪的双手,今晚格外的滚烫,他握住她的双肩,流连她的脸颊,每一处,她都觉得像是被烈火灼伤一样难受。

他与她的鼻尖相抵,呼吸交融,他的每一句轻声呢喃,都似古寺浑厚的钟声,一下一下撞击在心上。

木棠棠很想问他,为什么喝酒了?是因为她吗?也想告诉他,她没事,她很想他。可是,这些话现在已经不用说出口了,也都不重要了。

热气尽情的侵蚀着她的毛孔,她觉得自己和韩绪一样,也要醉了,不然为什么会有一种醉生梦死,不是身在何处的错觉呢?

手指突然收紧,她用力抓着他的衬衣,此刻在情义的催动下,她想拥有他,迫切的,渴望的,更多的!

而韩绪并没有吻她,只是贴紧了她,大掌托着她的头,时而温柔的顺她的发,时而轻捏她红润的耳垂。

她主动凑上去,吻他,他巧妙的躲开,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自口中溢出来的热气,直冲冲的往她的耳朵里去。

坏极了。木棠棠心道。

这像是一场输赢博弈,谁先忍不住,谁就会输掉这场比赛,输掉自己,也输掉身与心。

韩绪真是一个高手,他不主动进攻,只是站在城门口挑衅,等着木棠棠自己主动出击。木棠棠终于是恼了,抱住韩绪贴向自己,先一步咬了上去。

是轻咬,不疼,但是酥麻,那是一种不可忽略的存在感。

咬了就快速撤离,木棠棠笑眯眯的看着他,眼里尽是小计得逞的得意洋洋。

嚣张啊,韩绪轻笑,呢喃着叫着她的名字,然后隐隐约约地好像又说了什么,木棠棠没有听清,凑近了一些,却被韩绪擒住腰肢,捏住下颌,微微往上抬起,迫使她与他直勾勾的对视。

木棠棠笑,张嘴说话却故意不发出声音,她是在惩罚他,惩罚他刚才的欲擒故纵。

殷红的嘴唇在灯光下一开一合,更显得饱满晶莹,韩绪读出了木棠棠的唇语,她在说:“憋说话,吻我。”

贴在她背后的手忽然收紧,一阵天旋地转,木棠棠被韩绪从高脚椅上抱了起来,紧贴到展柜上,他欺身而上,将她完全禁锢在臂弯里,然后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那一刻,有什么狠狠地撞击着她,撞的她踉跄后退,她试图伸手去抓,抓住一切可以依靠的东西,最后她只能抓住他胸前的衬衣,倾尽全力靠了上去。

他温柔的在她的唇上辗转,舌尖勾勒着她美好的唇形,最后微微一挑,毫不费力的便挑开了她的唇缝,进入到里面,沿着每一寸,疯狂地攻城略地,似乎要将她的所有尽数搅碎,剥夺她仅有的呼吸。

胸前的衬衣被木棠棠揉皱,似乎得不到满足,她笨拙而粗暴的解开他的衬衣扣,将手伸了进去,灼热感瞬间通过指间,席卷全身,最后引得她阵阵颤栗。

这样疯狂的韩绪,木棠棠渐渐招架不住,身子软的不行,直往下滑,韩绪却是伸手一捞,便又是将人禁锢在怀中,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尽情的占有和掠夺。

彼时,博物馆里安静的不像话,他们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织着,异常的放大,在这夜里,显得香/艳无比。

木棠棠呼吸滞了又滞,每每她快不能呼吸的时候,韩绪总是可以往她嘴里渡上一口,维持着这个几近疯狂炽烈的吻。

木棠棠神识迷离,她睁不开眼,或许是博物馆的灯光太亮了,她只想这么沉沦下去,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韩绪身后的玻璃展柜,上面印着两具交缠的身体,木棠棠羞得不行,伸手推他,这样的行为似乎是惹恼了他,他狠狠地贴了上来,木棠棠只觉得背后被硌的生疼,她忍不住轻声呼叫。

他的舌缠了上来,木棠棠的声音被他尽数吞噬,他突然伸手抬起她的腿,大手探了进去。

被撩起的裙角,冷意窜了进去,感受到韩绪的手在她腿间流连,木棠棠惊呼一声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继续深入。

木棠棠喘着气,叫他:“韩绪,这里是博物馆!”

好在她的意识一丝尚存,知道这里是博物馆,是神圣的地方,他们不应该……

韩绪埋在她的颈间轻笑,一直笑,最后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对她说:“木棠棠,我真是恨死你了!”

当然,也恨死了控制不住的自己。

两人终于冷静了下来,才发现外面淅淅沥沥下了雨。

木棠棠站在大门外等他,韩绪关好了博物馆,出来的时候正好看着木棠棠对着石狮子呆呆的傻笑。

韩绪走过去,在她身边站着,然后脱下外套给她披上,问她:“你的车钥匙呢?”

木棠棠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韩绪看她:“你开。”

谁知道木棠棠听完摇了摇头:“不,我也不能开车。”

反正木棠棠是下定决心不开车的,不管韩绪怎么问,她也不会说的,因为理由太羞耻了!!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她现在身子发软,根本没有力气去踩离合器啊!!!

好在韩绪也没有多问,最后两人打了车回湖心小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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