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2 / 2)
傅容华凄惨的笑着,位分算什么?只要有了孩子,还怕以后吗?就看兆选侍这么多年不曾进步一星半点,可不还是有个公主?罗昭仪再怎么打压她,不也让她活的好好的?
傅容华不傻,她知道自己有此一着定是拜乌淑妃所致。可乌淑妃哪是自己一个没有多少根基的人撼动的了?
傅容华想起了庄芳华,她自没了孩子后低调的很,近乎透明,难不成自己也要像她一样吗?
傅容华的事在宫里引起了点点波澜,没了孩子嫔妃大多都是幸灾乐祸,可转念间又想到,傅容华入宫多年有了身孕,是不是自己也有机会?
想到这,嫔妃们又是蠢蠢欲动,用尽百般手段争宠,偶遇,勾引这样的戏码天天在深宫内院上演。
可不知为何,景德帝这回一点都没反应,除了偶尔歇在凤翔宫,便是在建章宫独寝。众人不敢去凤翔宫拉人,建章宫更是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景德帝“独宠”着叶舒云。
其实景德帝歇在凤翔宫,二人不过和衣而眠。自开了春,景德帝病了一场,身子越发不好。只有秦安知道,景德帝时不时咳出了血,他不想应付后宫的嫔妃,更不想被人知道自个身子有异,想到叶舒云素来稳重,又对叶舒云有喜爱之情,这才没宣旁人侍寝。
众嫔妃恼恨,却无他法。就当景德帝看着奏折有些疲惫的时候,想到,是不是该把太子定下来了。
景德帝决定后,处理政事时都带上了宇文浩。景德帝这番姿态落在大臣眼里别有意思,于是半月后,魏丞相上奏,贤王乃嫡长子,请景德帝立为太子。
景德帝微微一笑,看着宇文浩眼里尽是满意。这半个多月来景德帝将宇文浩带在身边,发现宇文浩确实有治国之才,且胸襟广阔,想到宇文浩是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景德帝放心之余更多了几分感慨。
当下,景德帝准了魏丞相的折子,命秦安准备笔墨,即刻颁布圣旨昭告天下,立贤王宇文浩为太子。一月后行册封大典。
此诏一出,原本想反驳的大臣都不知如何开口,魏丞相以宇文浩嫡长子的身份请立太子,嫡与长宇文浩都沾上了,就算辅国公与镇国侯,他们都没法出言反对。
立太子一事极为顺利,叶舒云更是笑容满面,就连看着平常不对付的人都多了几分和气。
乌淑妃见到这样的叶舒云恨的牙痒痒的,将手中的帕子当成叶舒云□□起来。七皇子一去守皇陵,宇文浩就被封为太子。而景德帝更因为七皇子的差错不待见自个,乌淑妃心里的不甘越发强烈。
乌淑妃想,莫不是景德帝故意这样做的?他本就属意宇文浩继承皇位,这才发落了七皇子?
乌淑妃皱着眉坐在寝殿内,一件一件想到自去年起发生的大事。许久后乌淑妃将茶杯摔在地上,恶毒的说道
“合着皇上早计划好了要让叶氏成为皇后,贤王为太子。皇上这是下了个套让咱们钻呢!”
乌淑妃越想越怨毒,她杀了长姐顶替她的名额入宫,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成为大齐王朝最尊贵的女人,让从前蔑视她的人只能胆战心惊的仰视自己。
可她没想到,自己筹谋这么多年,却被景德帝的一场算计成了空。乌淑妃在想,若当时忍住了,不想将叶舒云已祖宗规矩拉下马,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皇上,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皇位,只能是七皇儿的,挡着我们母子道的人,绝对不饶!”
乌淑妃对景德帝的狠心,将仅存的一点念想都掐灭了。她从前只想除去叶舒云和她的孩子,现在,乌淑妃连景德帝都想除去了。
乌淑妃是个行动力很快的女人,在册封太子的典礼上,暗中与辅国公见了一面。话题不外乎是将七皇子从皇陵弄回来然后夺了皇位。
毕竟他们再怎么筹谋,人不在京城怎么行?这京城可不止宇文浩一个皇子。皇位只有一个,又有这么多人虎视眈眈,乌淑妃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单说镇国侯支持的十皇子,他带来的麻烦可不比成为太子的宇文浩少。
典礼过后,贤王府的牌匾被换成了太子府,安雅如从王妃变成太子妃,这一转变,让素来不喜形于色的安雅如都多了几分笑容。
宇文浩成为太子,景德帝想到宇文浩帮自己处理政事,留在宫里的时间很长,便下旨将挨着后宫的一处碧落苑打理出来,好让宇文浩有地方歇息。
景德帝将打理的事务交给秦安,秦安谨遵景德帝的意思,放进碧落苑的人都是心腹。叶舒云本想插手,可一想那院子是秦安准备的,那就是景德帝的意思,若自己插手,在景德帝眼里怕是不妥。于是叶舒云按下心思不理。
立太子后,宇文浩忙的脚不沾地,除了帮景德帝批阅奏章,还要与大臣周旋,更时不时提出改善民生的建议。
两个月后,当宇文浩彻底习惯了这些事,才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参加京中的宴会。
叶舒云知道宇文浩公事繁忙,每天宇文浩过来请安时见着他眼底淡淡的乌青十分心疼,可叶舒云总不能劝宇文浩放松自己,别累着了。只能让安雅如仔细照顾着,并约束着府里的侧妃庶妃,莫让宇文浩分心。
“娘娘,您别操心了,太子殿下素来有分寸,不会有问题的。”春禧见叶舒云脸上露出的担忧劝慰道。
“唉,总归是本宫的儿子,本宫又岂能不担心。你去看看,小厨房的汤炖好了没有,好了就送去碧落苑让太子好好补补。”
叶舒云依旧忧心忡忡,春禧无法,只能下去准备着。
五月,西楚来犯,美名其曰为他们公主报仇。景德帝对此冷笑,一个没有用的弃子,还不贞,景德帝认为他没将楚修媛的尸体送回西楚已是很给脸了。既然西楚愿意开战,大齐的兵马并不惧怕。
景德帝当场就任命康乐侯世子领兵出征。康乐侯去年因旧疾复发退了下来,现在,领导康乐侯府的人正是世子鲁应。
鲁世子出兵,鲁淑容心里十分担忧,她知道自家哥哥并非第一次出征,可没由来的,鲁淑容心里有着不安。
为此,鲁淑容没少去宝华寺求鲁应平安,可半个月后还是传来了鲁世子被敌军所伤,虽不致命,却无法再伤愈前上战场。
鲁世子虽其父康乐侯与西楚对战多次,这番情景让朝中大臣发现了西楚今次来势汹汹。正当景德帝震怒不已时,殿外一阵嘈杂,景德帝正想发怒,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踏进金銮殿,跪下说道
“禀父皇,儿臣愿领兵迎战西楚,儿臣愿立下军令状,西楚不退一千里,儿臣绝不回朝!”
此言一出大殿内鸦雀无声,众大臣惊讶的看着口出狂言的十岁孩童,一直猜想这是哪个皇子,怎么不曾见过。
大臣们的眼神,在景德帝,宇文浩,还有这个请命的皇子身上来回瞄着。宇文浩紧皱眉头脸色不大好,景德帝则是又气又怒,冷冷开口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宇文潇并不惧怕景德帝冰冷的神色,镇定自若的开口
“儿臣知道。儿臣自八年前离开皇宫跟随玄化大师学艺,不能承欢父皇母后膝下已是不孝,若父皇有困难儿臣再不出来,儿臣怎对得起父皇对儿臣一片爱护之心。父皇,儿臣心意已定,请父皇成全!”
这话说完,大臣终于知道眼前的皇子正是皇后娘娘的小儿子宇文潇,再次打量起他,虽只有十岁身量纤弱,可周身的气势如虹,让人不敢小觑。
景德帝震怒之后眯起眼,想起当年玄化大师的话,心中摇摆不定,目光在宇文潇脸上停留许久。
终于,景德帝下定决心,说道
“拟旨,命苏盛为平西大将军,十一皇子为副将,出征西楚。”
景德帝说完宇文潇立马高兴起来,而宇文浩则是脸色更黑,他没想到,再次见到小弟,竟然已如此劲爆的方式出场,想到叶舒云得到消息后的样子,宇文浩皱着的眉头到了下朝也没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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