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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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山坡上,从厨房逃走的疤痕男子拿着一幅画,他左手除拇指外的四根手指全都放在嘴边,他静静地咬着指甲。这是他开始逃亡生涯后才产生的怪癖,每每焦虑时,他都会这样。画上画着三个人,中年男子、年轻女子、年轻男子,画的下方写着悬赏一万两黄金。

他将眸光从画上移开,望向柴房中对着火光检查伤口的中年男子,眼底水光闪耀。随后,他又望向陷入昏睡的年轻男子,眸子里涌上一层极强的憎恶,他倏然起身,捏紧画像迈向了山寨大门。

守门的土匪看见是他,吆喝了一声:“秀才,这么晚了,还要下山啊?”

“嗯。”他淡淡应了声。

土匪吹了声口哨:“他们几个去红坊了,你是不是也要去啊?好小子,平日里看着是个老实的,关键时刻,该占的便宜一点都不少占啊!去吧去吧,记得明天给我带一笼灌汤包回来!”

“知道了。”他眸光冰冷地朝外走去。

突然,柴房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他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土匪挠了挠头:“诶我说?你到底下不下山啊?不下我可关门啦!”

他没回答土匪的话,面容开始扭曲抽搐,似在心里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越发显得他脸上的疤痕狰狞而恐怖。半晌后,他把画像往火盆了一扔,回往了寨内。

土匪皱眉:“莫名其妙!耍老子玩儿啊?”

“咳咳!咳咳咳……”马援捂住嘴,尽量将咳嗽声降到最低,容卿睡眠浅,哪怕昏昏沉沉的,一点动静也仍能让他不舒服。待到这一阵咳嗽过去,马援抽出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咬住一根木棍,将伤口上腐烂的肉割了下来。他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直冒,但这还不是最疼的。为防止它再度感染,必须对伤口进行一些处理。可惜他们的药掉在猎户家了,他只能采取火烧的方式。他取了一根烧成炭的木头,灭了火星子,对准伤口就要烫下去。

咚!

不知什么东西砸中了门板。

马援眉头一皱,放下火把,拿起匕首,警惕地走到了门后。

先是侧耳听了听,没听到动静,才狐疑地拉开门,不见人影,倒是在地上发现了一个药瓶。他拾起一闻,正是金创药。

他四下看了看,奇怪,谁这么好心,会给他送药?还不留名?

……

典雅精致的房间,暖香袅袅,柔软的铺着丝绒的大床轻轻地晃动着,不时有难耐的声音溢出。

月辉如梭,悄然地爬过,悄然地流走。

终于,床上的人儿停止了动静。

“呼!”

宁玥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不剩一处干燥的地方。

她趴在玄胤身下,双手抱住枕头,余韵还没散去,她仍在微微地颤抖。

玄胤宠溺的亲了亲她光洁的美背,舌尖卷走她汗珠。

宁玥舒适地勾起了唇角,很快,又被他弄得发痒,扭了扭身子道:“玄胤,别闹。”

玄胤改为轻轻地抚摸,顺着她脊背,来回流连:“这样呢?”

“很好。”宁玥享受地闭上了眼睛。

玄胤帮她按着酸痛的身子,咬着她耳朵道:“最近兴致不错,是不是喜欢爷喜欢得不得了了?”

最近的兴致何止不错?简直可以用欲求不满来形容了,但宁玥想起司空流的话,再看看他嘚瑟得恨不得翘到天上的小尾巴,不忍告诉他真相,是蛊毒发作了。

当然,如果一直这么恩爱下去,她不介意发作的。

宁玥转过身,抱住他脖子,深深地凝视着他,小麦色肌肤上,遍布着薄薄的汗珠,五官深邃如刀刻过一般,无一处不透着完美,眸光潋滟而深邃,带着强大的吸力,仿佛要把人的魂魄给吸进去。

宁玥忍不住亲了亲他眼睛,道:“是啊,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想天天霸着你,不让你出去,也不让别人看见你,把你囚禁起来,做禁脔。”

玄胤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得身子都在颤抖。

宁玥睁大眸子,一脸认真地道:“笑什么?我说的真的。”

玄胤微微敛了笑意,捏着精致的鼻尖,道:“最近这张小嘴儿真是越发甜得不行,哄人能把人哄到天上。”低头,亲了亲她唇瓣,“不过,爷可不是那么好囚禁的,什么锁,锁得住爷?”

宁玥微微一笑:“那要是,我也做你的禁脔呢?”

玄胤眉梢一跳,又听得她天马行空地说道:“有一天,我们什么都不用管的时候,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做彼此的禁脔。”

他的玥玥,讲起情话来都透着一股子变态,不过,他喜欢。

玄胤搂紧她腰身,将她与自己紧紧贴着:“好,做彼此的禁脔。”

宁玥甜甜地笑了。

若是问她,为何会蹦出这么变态的想法,她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概是司空成的窥视把她恶心到了,她会想,如果哪天,他也被一个女人这么窥视,她一定会气得挖了对方眼珠子。

“玄胤。”她低低地唤了他名字。

“嗯?”玄胤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颈窝,呼吸着她诱人的发香与体香。

“没什么,就叫你一声。”宁玥慵懒地说。

玄胤听出了她的困意,看她耷拉着眼皮子快要睁不开了,不由地轻轻一笑,不都说男人事后睡得快么?怎么每次都是他精神抖擞,她却昏昏欲睡?他宠溺地摸了摸她鬓角:“睡吧。”

“嗯,睡……”

后面的字没说完,宁玥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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