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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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她不经吓,她比旁的女人可惊吓多了,只是看不了她警惕他的眼神。

他分明处处表现着善意。

——

没过几日,樊星汉又下了请帖请徐昭星看戏,这一回请的是她自己,她死活不肯再去。

慧玉笑话她道:“二夫人真是,人家好心相请,怎地还不肯去了?”

徐昭星无聊地坐在秋千上,无意识地晃动着双腿。

冬日的太阳洒在身上,暖意绵绵。

她懒洋洋道:“不去,谁爱去谁去。”

明明是个夫人,倒是越活越像个小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耍起赖来叫她们这些底下人没一点儿脾气。

慧玉笑说:“那日,她们几个都忙着听戏,奴婢却没有听,竖着耳朵就听屏风那一边的声音。可奇了怪了,奴婢竟一句都不曾听清,差点儿冲过去瞧瞧,二夫人是不是和人在贴着耳朵言语。”

说罢,还笑出了声儿。

徐昭星翻翻眼睛道:“你也不瞧瞧他那屋里的布置,瞧着散乱无意,实际上都是有讲究的,那屏风可是双层石心,若我猜的没错,中间肯定没有空隙,石比木隔音,又是双层,和一堵墙基本无异,只要我在这厢不大声喊叫,你们那边自然什么都听不清。”

“怪不得!”慧玉受教,望定了她又道:“二夫人,奴婢发现您越来越聪慧了。”

“别崇拜我!”徐昭星抖了抖腿,叹气。

真的,她的寂寞她们哪里懂。

要知道加上幼儿园,她一共上了十九年的学,英语过了四级,韩语会说“哈吉嘛”,日语会说“雅蠛蝶”,就连泰语还会说“萨瓦利卡”。会装程序,会打游戏,还是个老司机,说起来她也是新时代培养出来的综合型人才中的一名。

然并卵,有什么用呢!

她只能无语看苍天,还是叹气。

慧玉赶忙转移话题,“二夫人不是说想骑马?”

“你们不是说没有跑马的地方,光在院子里溜达有什么意思。”

骑马的基本要领,徐昭星已经学会了,就是在六月莉后头的空场上学的。据说,那地方以前是蒋福练武的地儿,目测绕一圈儿也就是一百米。跑上个几圈,别说马了,连她都晕了,感觉自己像一头围着磨转圈的驴。

自打掌握了基本要领,她死活不肯再骑。

“长安城外的庄子,倒是有跑马的地儿,不过那庄子分家的时候分给了三房。”

说了等于白说,徐昭星给了慧玉一记“我很幽怨”的眼神。

听说,三房里,余氏为了成姨娘的事儿,闹腾正欢呢!

她得有多没眼色,才能干出这个时间点往上凑的蠢事。

慧玉也知可能性不大,绞着帕子苦恼的紧。

主仆两个,一声接一声地叹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遇见了什么大事。

就这样,苦恼了整整一下午。

第二日早上,憨子蒋陆不知从哪儿得的信,颠颠地跑来后院,同慧玉道:“出了长安城,往西,有一段路倒是平整,适合跑马,我以前随二爷去过。”

慧玉一高兴,给了他一盘点心。

没想到,说给二夫人听,她倒像没什么兴趣。

又过了两日,陈酒前来求见。

徐昭星一听人来报,就乐了,心想,看,到底忍不住,跳出来了吧。

想也知道,若蒋陆懂得探听后院的消息,那他便不是憨子了。

憨子确实忠心,却容易被人利用。

陈酒个小而黑,没有陈汤的块头大,但是个利索的,进门就拜,拜了便道:“夫人,先生请你明日去郊外山庄一游。”

徐昭星冷哼:“哦,我还以为他要邀我去长安城以西跑马呢。”

陈酒还是那张无甚表情的脸,道:“夫人,先生说了,他若要请你,绝不会拐弯抹角。”

这意思是,利用蒋陆的另有人在。

她要不要谢谢他的提醒?

用她的奴才来传他的话,简直欺人太甚。

徐昭星站起来的飞快,抬脚就踹。

陈酒没有躲,这一脚便结结实实地踹在了他的心口上,他闷哼了一声,捂着心口跪好。

其实那一脚踹出去的时候,她便后悔了,到底没用上十分的力气。

迁怒一个奴才,说明她怂。

若不然,她应该去寻那章得之,踹他才对啊!

她赶了陈酒出去,便一直在想去还是不去的问题。

不去是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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