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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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一愣。

“你看上了我什么?”不等他反应过来,笑了笑道:“我猜是美貌。”

她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目光始终不离他的眼。

而她的眼里,流动的都是妩媚,顾城心一动。

酒吧的乐队奏着拉丁情调的乐,曲调简单又婉转,婉转中又透着一丝奔放与狂野,那是为舞会准备的,然而而今在中间跳着的都是请来的专业舞者,带动气氛,还没有客人进舞池。

江月照放下酒杯站起身,几步之下滑进了舞池,双手举过头顶,扭着身子,随意,又性感。顾城目光一深,她那么动人,几乎在顷刻间就抓住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顾城可以肯定,周围的嘈杂声渐渐渐渐的小了起来。

他看到男人们眼中瞬间迸发出来的那种光芒,对于同为男性的他来说,这种光芒是多么的熟悉。

怎么能放一位女士,一位美丽的女士,一位美丽还性感的女士,单身在舞池呢?这实在有违绅士风范。于是舞池边的男人们中,有人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襟,决定出击。

就在他一脚准备迈出去的时候,突然看到江月照向着斜对面的方向,伸长了手一勾手指,迈出去的脚顿停,几乎所有人都顺着她手伸的方向看去——

顾老板。

哦~

大家仿佛都了解了。

顾城双手插兜,站在原地无奈的望着她,他不会跳舞啊。

可,不会也得上。这点顾城还是晓得的。

果然,他步子一挪动,就见她满意的勾起唇,他走了一大半,她就迎了一小半,终是在舞池边交汇。她手搭在他肩上,松松的绕过他颈后,他手扶着她的腰,顺着她低下头,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擦着鼻尖,随着音乐晃动。

贴身的舞蹈很容易擦枪走火,很快她就发现他的喘息声变化了,当机立断的拉着他溜了。彼时的舞池因为他们俩的带动,已经进来了不少的人,因此他们的离开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但王朝是肯定看到了,顾城冲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接下来你看着,王朝没好气的嗤笑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酒杯,小口的喝了一口,叹道:“男人就是靠不住啊。”

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他们两矮下.身钻进后座,江月照随口吩咐司机道:“回家。”

顾城一怔,“不回会所吗?”

江月照嗯了声,按下手边的按钮,隔板缓缓的升起来,隔开了前后座的视线。刚被室外冰冷的气温一冻后冷却下来的意乱情迷,又随着这封闭私密的空间而迅速升腾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先靠近的,她手轻轻托在他的下颌上,他手重重覆在她臀下腿侧,亲吻……

良久,他们喘着息分开,车里一定是什么都做不了的,等到了家,进了门厅,才开了一盏地灯,她拽着他敞开的领口,吻了上去。

他们辗转到客厅,辗转上楼,辗转至卧室,一路的衣服,暧昧的绵延在他们经过的地方。最后双双倒在柔软的床上,她向来主动,可今晚更是热情,像什么呢,像午夜迷魅的梦,让他无法思考,只剩下一身的冲动。

到极致的时候,江月照眩晕的脑中忽然闪过一句话——对某些人而言,诱惑是一种寻求关注的方式,诱惑是一种求助的呐喊,是试图与另一个人建立真正联系时绝望而孤注一掷的尝试。【1】

真可笑,她有什么渴望的,又有什么绝望的?

可她现在又在做什么?竟然在这句话里感应到了微弱的共鸣。

真是荒唐。

☆、第19章

一夜纵情。

冬日和暖的阳光从薄纱窗帘中透进来,顾城睁开眼的时候,陌生的房间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他脑中空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空气里欢爱的味道还残留着,手边的床铺已经空了,他摸了摸她躺过的位置,凉的,走了不是一时半会了。

顾城翻身下床,站在软软的地毯上朝四周观察了一下,昨晚太晚……摸着黑进的房间,他还未曾好好打量过这里。

江月照不在会所的时候应该都睡在这里,这里处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都说随身的物件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那么房间这种私密度极高的地方则最能体现一个人性格。

她——和小时候的她很不一样。

顾城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江月照像一只带着刺的小孔雀。傲慢,又不怎么善意。十五六岁的年纪,不算小,但说大也不大,她却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奢华。色彩鲜亮的印花裙在她身上半点都没能喧宾夺主。

如果是那时候的她,房间必定不是现在这样的布置。

黑白灰三种颜色交错,处处都透着冷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他想是从他第二次见到她的时候开始的。

那会的她,大概是顾城此生见到的最为狼狈的她。父亲刚出车祸横死,自己就被迫踏上亡命之路,经历过这样的人生转折,又有谁会一成不变呢?

顾城的思路被楼下的声音打断,好像是有人来了。说明她还在。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转身去浴室,里面崭新的洗漱用具已经摆好了,看那个专业的摆法,一定不是她做的。家里还有佣人。那昨天晚上——?

他挤牙膏的手顿住,僵了片刻后才继续动作,镜子里的自己有点陌生,凌乱的头发,散漫的姿态。昨天实在是有点不受控制,他是一个自制力很好的人,可每每碰到她,就全乱了。

他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迎面迎上一位女佣,矮矮胖胖的身材,脸上却挂着亲和无比的笑容,让人一看就顿生好感,“顾先生,您起啦?”阿珠问候了一声,然后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下去用吧。”

顾城怔了怔,点头道了声谢,看起来无任何异样。

“小姐一大早就把我叫来,她最近都住会所里,我还很意外呢,怎么突然回来了,”说到这里她掩嘴笑了笑,“原来是有重要的客人来啊。”

阿珠话里话外明显有调侃的意思,不过面对除了江月照以外的人,他总能够不动如山,而且他本来就是少话的人,遇上话多的,就更没什么话了,闻言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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