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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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修齐一起把何花的身体翻了过来,我动手剪开了荷花的睡裤,她的大腿和臀部露了出来。我看着,忽然抬头去看李修齐。

他的手正小心的按在荷花的后臀上,一道道明显的体表损伤赫然在目,一看就是被什么重物持续击打留下的。

“问了出事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小保姆被人打过。”李修齐又仔细检验了何花的会阴部,抬头看着我说,“没有性侵害的痕迹。”

我也这么觉得,何花身体从体表来看,的确没有受到性侵害的痕迹,可是臀部上那些伤痕却不轻,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被人这么打了。

一个成年女孩被打了屁股这么敏感的地方,有些奇怪。

“问过了,说是昨天晚上睡前。因为何花骂人,被男主人用擀面杖打了一顿,可没说是打了屁股,靠,这么大姑娘了,就算打也不该打那儿啊!不会是这几下就把人打死了吧?”王队嫌弃的说着,最后疑惑的看着李修齐问。

李修齐贴近看着何花臀部上的伤痕,没出声。

何花的臀部有些肿胀起来,青紫色的淤痕明显,我的视线随着李修齐的手移动着,他的手指停在了何花臀部最严重的一道伤痕上,那里附近有些出血点。

下手还真够狠啊,我看着这些。想象了一下何花被男主人拿着擀面杖用力击打臀部的场景,心里升起止不住的厌恶。

几分钟后,李修齐直起身对王队说,“解剖吧,那个男主人得带回去好好问问了,死因和他脱不开关系。”

他又看着我,“又得夜里干活了,你来做解剖,我配合。”

现场工作算是完成了,我和李修齐拿着勘察箱走回到客厅里,同事正在跟那对中年男女说明要带他们回去问话做笔录。

女的一听要去公安局倒还算淡定,没多说什么只是眼神呆呆的朝我和李修齐看了过来。

男的叫林广泰的商人可就激动多了,他说人是自己死的。为什么还要带他们回去问话,他们也是受害者啊,都被吓到了。

“别说了,去配合调查有什么的,没事的。”听见男人激动,女的拉住他安慰着,说话声音很温柔,可能听出明显的外地口音。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眼前这对雇主,没什么好感。

王队也出来和他们解释起来,林广泰冲着王队喊要找领导,我听了这话更加对他反感,也不想在这儿继续看下去,就转头看着李修齐,想跟他说咱们赶紧回去准备尸检吧。

李修齐目光定定的看着正在说话的几个人,嘴角很少见的绷紧成一条线,像是在刻意忍耐着什么。

他怎么了。

感觉到我的注视,李修齐的嘴角松了下来,拎着勘察箱转身,“走吧。”

我跟上他往外走,总感觉身后有道目光灼灼的看过来,下意识回了头去看,那个还在拉着林广泰胳膊的中年女人,正朝我们看着。

不知道她看的是我,还是李修齐。

法医中心的解剖室里,我稳稳地切开了小保姆何花臀部上的皮肤。李修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实习助理在一边负责拍照。

开始解剖前,实习法医好奇地问这个死因会是什么,李修齐让我说说自己的初步判断。

“没解剖,我不发表言论。”我向来不愿做出没有事实依据的推断。

其实也因为我的经验还是不够多,不敢向李修齐凭经验会做出一些判断,看着他听了我的回答有些失望的笑容,我不甘心的回问一句,“那你说呢。”

李修齐整理着身上的防护服,声音被口罩隔着有些闷闷的,“臀部遭到重击后,形成了肺栓塞导致窒息死亡。”

听了他的话,我和实习法医都没说话,各自静静地想了想,都有医学知识的我们,很快就意识到李修齐的说法可信度很高。

“我喜欢你的态度,开始干活吧,看看我说的对还是错。”李修齐拿起我平时用的那把解剖刀,递到了我手边。

我接过刀子,心里莫名的激荡了一下。

皮肤切开后,何花臀大肌上的严重挫伤暴露出来,还有更多的出血点遍布在周围。

李修齐让实习助理跟着我的解剖刀,把我每一刀割开的情景都要拍下来固定,从体表的损伤到深层组织的损伤层面,都必须拍。

我停下来擦了下汗,抬眼看着李修齐。“接下来要开胸,对吧。”

“嗯,看看能在肺动脉上找到什么,还是你来。”李修齐双臂抱在胸前,一副老师指导学生的架势,目光亮亮的看着我。

开胸从来都不是轻松活,我今天却做得没感觉那么费劲,等打开何花的胸,我拿着手里的剪刀,开始顺着肺动脉往下一路寻找起来。

如果李修齐判断的正确,那我就会在何花的肺动脉里找到那个血栓栓子。

过了没多久,我的手停了下来,低声说了句。“找到了。”

何花的肺动脉上,真的出现了导致她窒息猝死的血栓栓子。

实习法医有些兴奋的凑近过来,“真厉害,不用解剖就判断出来了。”

李修齐也俯身下来,在我发现血栓栓子的部位看着,很认真的仔细检查了一下,点点头,“那个林广泰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用擀面杖打了人,却把人打死了。”

我直起腰,转转僵硬住的脖子,“他一定会说,就屁股上那点伤就能打死人了。他要找领导说话。”

听着我的话,李修齐的眼睛里闪亮起来,隔着口罩的嘴角似乎也弯了起来。

我想起大雨里被他吻的那一刻,赶紧低下头,“继续工作,还没完事呢。”

“你休息,我来缝合收尾。”李修齐说着,今晚第一次动手,不再看我。

等一切处理完,我们离开解剖室时,闫沉和白洋却意外地等在了市局门口,我接了白洋的电话时挺意外,和李修齐说了。他说还要写报告,让我下楼去看看。

我一个人下楼,闫沉一见到我就紧张的问,“左法医,我哥呢。”

“李法医在写尸检报告,你们这么晚来干嘛,有事吗?”我问着,眼神朝白洋看着。

白洋一副也不知情的表情看着我。

闫沉咬了咬嘴唇,“我哥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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