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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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小男孩身边站住,他和他妈都看向我,我却只盯着他们面对的那个通道口,我知道那里通往何处。

“人推进去啦……丫头非要进去看,哎,可怜咧!哎!”老板娘跟我说着情况,我无语的点点头。

那个小男孩用力抹了把鼻涕看着我,“我知道,你还是会把团团带走的,昨晚我听到她爸跟她说了……没关系,你把地址留给我,我会好好念书,将来一定考到你们那个大城市去的!”

我低头看着小男孩认真的表情,眼泪忽然就夺眶而出。

许多许多年前,我曾经也这样傻气而又坚定严肃的对着某个人说过这种话,我让他别看不起我,我会往死里努力的,我会考进他考上的那座全国最棒的医科大学,我不会给别的女人近水楼台得到他的机会,他等着瞧吧。

我突然很想摸摸小男孩的头,可他很不高兴的躲开我,“你最好别欺负她,不然我会让你好看的。”

老板娘喊着敲了下儿子的头顶,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

“我是她以后的妈妈,我怎么会欺负她……你加油,我们在大城市等着你。”我冲小男孩微笑着,眼泪止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淌。

半个小时后,曾念和手捧骨灰盒的团团走了出来,团团出来时没哭,可是看到我以后,瞬间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嘴里大声喊着妈妈。

曾念貌似平静的看着我,用手紧紧护着身前的女儿。

我快步走过去,看了眼很是普通的骨灰盒,又和苗语见面了,化成灰也还是见到了。

我们走出来的时候,并没看到增添的影子,可我知道他一定正在暗处看着我们。

团团的情绪刚平静了一点,我的就响了,是曾添打来的。

我走开一些接了电话,上来就听到大男人哭泣的抽噎声,我忍了忍眼泪,“你在哪儿呢,接下来怎么办,直接出现还是……”

“……让我缓缓,我在你住的客栈也订了房间,我们客栈见吧。”曾添压着声音在那头,回答我。

火化后接下来要办的事情我没跟着,我告诉团团晚点会去家里看她,孩子很听话的点点头,我看着曾念,好几次想把曾添也在滇越的事情说出来。

我不知道曾念见到这个弟弟会作何反应,在我印象里,他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并没什么感情。甚至某种程度上,因为我,曾念一度没少给那位曾家的正牌少爷使绊子。

可是想到即将被送回奉天曾家的团团,我觉得先让他们兄弟见见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还是静观其变,到时候再说吧。

本来想先回客栈等着曾添,可是走到半路就被白洋的电话给打乱计划,她告诉我那个最后跟女明星沈保妮在一起的人已经查出来了,可那个人被带到派出所时突然对白洋大喊着要见我,白洋问我认识这人吗。

我皱着眉,问白洋,“那人……是叫林海建吧。”

“什么啊,是个女人喊着要见你,你过来再说吧,快点!”白洋否定了我的猜测。

快一个小时后,我一头雾水的走进了镇派出所。

015 八十分钟里的那个人

白洋把我领进审讯监控室里。

电脑屏幕上,一个年轻秀气的女孩正独坐在屋子里,面无表情的盯着空气发呆。

我问白洋这女孩是谁,我并不认识她也没见过,她干嘛喊着要见我呢。

白洋拉我坐下,“她叫齐嘉,是沈保妮的助理,经调查确定,她就是法医给出的那个八十分钟里,最后跟沈保妮在一起的人……你猜她当助理之前是干嘛的?”

我摇头,等着白洋继续说。

“她原来是在沈保妮未婚夫家里做保姆的,我们找到她问情况的时候,她不等我们问就自己撂了,说是她用准备好的石头把沈保妮打晕后,又把她弄到铁轨上等着火车开过去压死她,火车经过的时间她之前就已经查清楚了……可怕吧。”白洋说完,唏嘘起来。

我盯着屏幕里的女孩,忽然就想到了我妈。

白洋拍拍我肩头,让我就在这里看着,她要和同事进去审问齐嘉了。

“可她干嘛要见我,你还没说呢。”我追问已经迅速走到门口的白洋。

白洋回头对我不好意思一笑,“你看看我,我也问她了,可是她不肯说原因啊,就说要见你,不然她什么都不会交待的,领导让我们先去审着,实在不行再看你美女法医愿不愿意协助我们了,我先去了啊。”

等白洋和一个男警察出现在我面前的监视屏幕里时,我才想起自己忘了跟白洋说一件事,来的时候我在想要不要告诉这丫头曾添已经到了滇越的事情。

虽然她很久都不跟我主动提起曾添了,可我知道她贼心不死,还是惦记人家的。

所以我准备告诉白洋,看看她什么反应。

审讯很快开始,这个叫齐嘉的女孩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从她年轻的面孔上看不到惊慌紧张之类的表情,她似乎对自己目前的处境一点都无所谓。

对于白洋他们的问话,除了回答有关她个人信息诸如姓名年纪之类的,问别的她就一字不说。

这样的僵局持续了一阵后,齐嘉突然提到了我。

“我要见那个左法医,让我见她,见完我就什么都说。”齐嘉语气坚决冷静。

白洋很快回到了我身边,她气恼的用手指点着监视屏幕,“好不容易审了一次大案子,还这样!”

我安慰性的把她的手指拍下去,站起身,“请示下领导吧,我可以去见见她,看看她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我走进审讯室的时候,垂头的齐嘉猝然抬眸看向我,一直平淡的脸上有了一丝变化,她坐在椅子上扭了扭身体。

“我就是左法医,为什么要见我。”我冷冷的开了口。

长期和不会说话的尸体打交道让我习惯了闭紧嘴巴工作,说实话我真没什么和犯罪嫌疑人打交道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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