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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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彻喊了一声“南桂”,“我们死了多人,你就在她脸上划几刀。”

南桂对扎依那可没有怜香惜玉之情,走过去就拿匕首在扎依那脸上从眉头到下巴划出了一道鲜血横溢的伤口来。

“沈彻!”扎依那这下是真怕了,她最珍惜的就是这张脸。

沈彻不开口,南桂在扎依那的脸上就又划了一刀。

扎依那恨恨地流着泪看着沈彻,“我诚心对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只要我妻子的下落。”沈彻朝南桂点了点头,南桂就又要上前。

扎依那哭道:“你心里果然只有她!如果我不除掉她,你永远都不会肯跟我做真正的情人的。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这个世上谁都不是傻子,沈彻打着敷衍扎依那的主意,而扎依那何尝又不是私下打着要除掉纪澄的主意。“你有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我就不如她吗?我能给你比她能给你的要多得多。”扎依那吼道。

“她要是死了,我就砍掉你的手脚,毁掉你的脸,让你拉着你从西突厥走到东突厥,让你所有的情人都看看,扎依那的样子。”沈彻道。

“在依兰河,我只知道霍德带着她往依兰河去了。”扎依那道。

沈彻转头就往外走,扎依那在他背后哭喊道:“沈彻,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沈彻现在就很后悔。这世上没有人能算无遗策,他算准了很多事情,但是算不到扎依那会蠢得在这个时候跟他作对。为了男女之间那点儿嫉妒,扎依那简直不管不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这是素来理智冷静的沈彻所没办法理解的,自然也就想不到。

按照沈彻的计算,霍德即使知道纪澄的存在,也不可能知道纪澄对他的重要性,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而沈彻的女人难道还少了?

女人不过是贵公子草原之行打发寂寞的消遣而已,何况他还和扎依那那般暧昧,哪个珍惜自己妻子的男人能在自己妻子眼皮子地下做出这种事情呢?

若非扎依那反水,霍德根本不可能自己出马来擒纪澄的。而沈彻留下来保护纪澄的人手是绰绰有余的,除了霍德之外,其他人也根本不可能掳走纪澄。

可是千算万算,总有失算的时候。

沈彻只盼望一切都来得及。其实他不该这么焦虑的,霍德掳走纪澄,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本来就是用来威胁他的。可是沈彻还是心急如焚,生怕纪澄掉一根头发。

纪澄当然不只掉一根头发。

沈彻出现在小屋外面时,霍德已经很识时务地远遁了,他老了,武功早就不是沈彻的对手了。

喆利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师傅,你怎么这么轻易就将他妻子放了?”

霍德道:“你真相信沈彻为了一个女人就能任由咱们宰割?”

“可是扎依那不是说……”喆利道。

霍德对自己这个弟子十分失望,他不得不承认这辈子他是输给了自己师兄的,自己不如他,连挑选的弟子也不如他。

“扎依那那女人的心思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是想借我们的手除掉她的情敌,所以才把沈彻说成个古往今来都少见的痴情种。”霍德道。

“那师傅既然知道扎依那所言不实,为何还要冒险?”喆利不解,霍德此次掳走纪澄也是受了不轻的伤的。

“空穴不来风。”霍德道,“反正现在咱们处在下风,试一试也无妨。那女人身上临走时我下了半日散。”

半日散顾名思义,乃是半日就要你命的毒、药。不过这不是半日散最叫人恐惧的地方,最令人恐惧的是,中了半日散的人会不停咳血,五脏六腑溃烂而死,死得极其痛苦。

“师傅既然要杀她,又何必如此麻烦?”喆利实在是没弄明白霍德的心思。这样剧烈的毒、药其本身就很珍贵,配制起来很不容易。霍德明明可以一掌就了结纪澄,却绕了这样大的圈子。

霍德笑得老奸巨猾地道:“这么短的时间,沈彻是配不出半日散的解药的,他可以选择不救他妻子,咱们也没损失,可如果他受不了他妻子在他眼前受苦,就得将半日散渡到他只身上,那他的功力就要打个对折了。”

喆利眼睛一亮,如果沈彻的功力失去一半,那除掉他就不再是天方夜谭了。喆利这下是福气了,姜到底是老的辣。

霍德所料不差,沈彻是绝不可能冷眼旁观地看着纪澄痛苦而死的。

纪澄没吐一口血,就像在他胸口挖一块肉,所以沈彻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将纪澄身上的毒素引到了自己体内。

纪澄虽然疼得迷迷糊糊的,可也猜到了沈彻在做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布满了灰翳,她挣扎着开口道:“不要中他的计。”

沈彻笑了笑,用手帕替她擦了擦额头、鼻尖疼出的汗水,汗水已经将纪澄的头发全部打湿了。他知道纪澄一直忍着,连疼都没有喊,就是不想让他担心,可是沈彻对半日散的效力太清楚了,所以才更为心疼。

“别怕,很快就好了。”沈彻摩挲了一下纪澄惨白无血色的嘴唇。

纪澄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而沈彻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呢?”纪澄焦急地问南桂道。

“公子有要事已经离开了,他让我等少奶奶醒来再转告你,让我们送你回京。”南桂道。

第198章 寻人记

纪澄摇了摇头,这几日她都是迷迷糊糊的,那日在借宿的屋子被霍德掳走后,她就被下了药,一路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被沈彻救回来,所以对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她是毫无所知,但是中毒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因为太疼了,吐了那么多血,多得让她以为自己肯定活不了了。

“我的毒是怎么解的?”纪澄问南桂,她心里有所猜疑,但还需南桂的话来佐证。

“是公子将你所中的毒引到了他的身上。”南桂道。

果然不出纪澄所料,因此不无担心地问:“那他身上的毒解了吗?”

南桂垂眸摇了摇头,“公子走得匆忙,只吩咐去寻马神医,可是……”

“可是什么?”纪澄听得心都紧了。

“可是马神医神出鬼没的,根本不知在哪里。我们在草原上的人手本就不够,根本分不出多余的人去查马神医的下落,公子也不允许。”南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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