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呵呵呵···哈哈哈哈···可笑我以为自己快要成功了,没想到···”注意到公子言眼底的轻蔑和冷漠,宫晟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本支撑着自己站起的身子也顺着栏杆一点点滑坐在地上。
“没想到老夫纵横了一生,最后竟然会栽倒你们两个小人手中!”愤怒鄙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公子言微微偏头看去,只见铺满稻草的牢房里,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正瞪着一双圆滚的眼睛怒视着自己。见自己看来,蜡黄的脸上立刻迸射出强烈的恨意!
“自己身为小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小人?”目光从他的脸上,又滑向他身边几个牢房里的老人,公子言一直浅勾的唇角突然多了么冷意的味道“有什么样的怨,结什么样的果。当年敢为了私利下那样的狠手,就应该设想到以后的下场。更何况,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不除根,只能是后患无穷。你们够狠,但是也够蠢!如果你们没有动手,让宫晟天安安稳稳的在宫里长大,说不定他只能成为一只猫,变不成一只狼。是你们亲手毁灭了别人的同时,也给自己培养了一条饿狼。如今那个饿狼来报仇了,你们自己不责备自己愚蠢至极就算了,竟然还敢埋怨饿狼的牙齿太锋利?呵呵,真是可笑!难道官儿越做越大,脑子却越变越小了么?”
“你,你噗——!”木丞相被气得猛地喷出一口血,而他身旁牢房的李家家主却在听到这话时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是我们自己蠢!是我们自己给自己培养了一条饿狼···害的自家一家老小···全部都······”
见他低头落泪,哭得伤心悲痛,公子言唇角的笑意愈发的讽刺:“你还能哭,当年的柳尚书却是连哭都不能哭。知足吧!你们还享受了这近二十年的富贵荣华,而柳尚书一家,却蒙了近二十年的冤屈。这仇怨啊,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若不是宫晟天想要亲手结果了你们,你以为本公子会费那么大的功夫把你们从老皇帝手中给救出来?”
“你到底是谁?”说了那么多,一直沉默的杨家家主终于问出了深藏在心底的疑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能瞒天过海的把他们从皇上手中救出来而不被发现,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原本他们猜测他是宫晟天暗中培养的人,可是刚才听他的口吻,分明不是!那么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就更加可疑了!
“本公子是谁你无须知道,本公子有什么目的你们也不需要知道。因为这对你们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懒得再和他们多费口舌,公子言扇子一收准备起身,刚转过身子,就对上宫晟宇红通通的眼睛“公子,我母后她——”
“死了。”
“那父皇——”
“也死了。”
“什么!”宫晟轩突然惊讶的转过身“难道那个人杀了父皇?”
“那倒不是,老皇帝本来时日就不多了。前几天全靠本公子的金针给他吊着,逼宫那晚上就没撑住自己去了。”宫晟天动手?那人估计怕脏了自己的剑吧。
“公子···”宫晟宇慢慢的爬到栏杆前“你究竟什么时候···就和他···密谋在一起了?”
这个问题···公子言微微有些迟疑,目光环视了周围一圈,见他们纷纷都面露渴望的看着自己后,这才勾唇笑了:“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是本公子和他的第二次合作,第一次是在···中山国。”
“什么!难道中山国的宝藏——”木丞相不愧是老谋深算,公子言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立刻就想得那么多,而且···还想的那么准!
“难道那天下第一家的宝藏是真的?”宫晟宇也回过味儿来,一脸惊愕的看向公子言。
“不然你以为呢?”对于临死之人,公子言一直都很心善。
“你们···你们简直···你们简直就是魔鬼!”太恐怖了!这两个人戏耍了中山国不算,还戏耍了整个天下人。原来那天下第一家的宝藏是真的存在,只是全部都···都···
“魔鬼?”公子言用扇子敲着肩膀,嘴里呐呐的重复着这个词语,半响后对那李家家主邪恶一笑“这个称呼,本公子喜欢。”
李家家主眼睛一瞪:“你——”
“难道到现在你们才发现么?”公子言优雅地转过身,水墨般的衣袍无风自动,飞舞间如有墨香扑鼻,但那双向来淡然冷漠的眼睛此时却布满了点点笑意,璀璨若满天星斗,细碎如一地琉璃,明亮如银月照潭,清冷似山涧明月。明明如山涧迎松一般傲然清俊,但偏偏却给人一种骨子里的妖媚纵横,似乎那表面的清冷,眼眸深处的光亮下,有点点红光在顺着眼角肆意,有丝丝妩媚随着唇角的上扬而在眼角流淌。
清军深处最妖娆!
淡漠如仙的外表下,原来隐藏着的是邪魅惑世的妖精!
“啊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第一公子!好一个第一公子!”
被骗了!都被骗了!
全天下的人都被骗了!
什么冷漠如仙,什么淡泊名利,都是假的!假的!
“你是谁我不知道。但是···”狂笑过后,木丞相突然激动的跑到栅栏边,双手紧抓着栏杆,眸光兴奋地看着公子言“但是你和宫晟天绝对是注定的死敌!你今日同他携手,明天就是你们俩的鱼死网破!哈哈哈···哈哈哈······”此人绝非池中鱼,一招腾跃九重天!宫晟天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阻拦他的宏图伟业!
“自己阴暗,看谁都不光明。就算我和他是注定的宿敌,那么我也会把他留到最后。”想起那晚那人对老皇帝的说的话,公子言眼底浮现出丝丝暖意“这个人间太大,没有他的存在,本公子会寂寞的。”
有了他,本公子才能体味到人间的多种乐趣。
出了天牢,公子言就径直朝着御书房走去。虽然还没有举行正式的登基大典,但是宫晟天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更何况除他之外的皇室子孙,非死即伤,皇子们纷纷被囚禁,就算那些迂腐的大臣们心存不满,也不得不承认,整个傲雪国唯有这个男人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皇宫里,鸟语花香,碧波荡漾。穿着干净整洁衣袍的宫人们,错落有致的行走在宫中的道路上。
若不是亲眼目睹了那日的血腥和狼藉,公子言真的会误以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皇宫的主人,却实实在在的变了。
不需禀告,整个皇宫,整个天下的人现在都知道第一公子公子言是定山王的合作伙伴,二人联手将傲雪国撑地翻了个天。但仅管如此,该有的程序还是要有。隔着老远,墨羽就看见公子言摇着扇子步履轻盈的走过来,二话不说立马转身进去汇报。等出来时,那人已经摇着银扇走到了宫门。
“见过公子。”
“嗯。”公子言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伸腿一迈就跨过门槛儿,一抬眸就注意到上方正在伏案办公的男人,立马唇角一弯,手臂一挥“天儿宝贝,爷来看你了!你想爷了没?”
“砰——!”
“啪——!”
几乎在毛笔断裂的那一刻,墨羽也眼疾手快的关上了御书房的大门,速度之快,差点儿没把走在最后的小虎给夹在那里。小虎本来想和他理论,可是一看他趴在门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反而同情心大起,丢给他一个理解的眼神。明白,大家都是为了主子,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天儿啊,你怎么不理爷呢?”见他淡定的换了根毛笔,然后继续奋笔疾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公子言挑了挑眉头,然后大步走上前,双手撑在龙案上,一脸不爽的盯着他“怎么了?瞧你这脸,谁又惹你了?黑的都快敢上那锅底了!”
“啪——!”第二根毛笔再次应声折断。一旁负责磨墨的墨白嘴角狠狠一抽,刚想给自家爷递上第三只毛笔,谁知那毛笔架就被公子言一把给抢去。
“拿过来!”宫晟天终于抬起头朝他看去。
“那你先告诉爷···你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哼!你心里明白!”说完,唰的从座位上起来。黑色的金丝蟒袍勾勒着他伟岸的身躯,威严霸气的同时,也让他看上去更加的生人勿近。
“爷心里不明白!”公子言见他转过身就是不看自己,郁闷的几乎要挠墙“从前天晚上咱俩分手,爷就一个人回到了那小阁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到刚才才迈出这两日以来的第一步。结果呢······”
公子言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瞬间被气笑了:“爷知道你忙,所以这两天没来打扰你。本想着两天不见,一见面儿你特么的不表示一下相思之情就算了,没想到一上来就给爷使脸色?还说爷自己心里清楚!喵了个咪的!爷这两天就差挂个牌子求临幸了你特么的还想怎么样?”
求临幸?
宫晟天嘴角狠狠一抽,虽很愤愤的转过身:“你敢说你刚出门儿就来找我了?”
“那倒不是,我是先···我靠!”公子言回过味儿来了,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难道这醋你也吃?”不是他允许他去看他们的么?
“胡说!本王没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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