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你是说···”宫晟天脑袋一转就知道公子言打得什么主意,对他点点头,就转身离开,毕竟走之前,他也有点东西要交代一下。
元菲儿和元梦儿二人直到坐在船上,都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直到微风拂面,飘来那人身上的淡淡冷香,二人才终于相信,公子言来陪她们游湖了!
这意不意味着,公子其实心底还是有她们的?
两个公主这么一遐想,面色又红了,但是心里也清楚,现在绝不是羞涩的时候。
“公子,您那个未婚妻,一定是在骗我们是不是!”元菲儿一如既往地肚子里憋不住话,一见画舫游到了湖中央人少的地方,就忍不住坐在公子言身边埋怨了起来“公子,您就别骗我们了!那姓暗的,有名气的就那什么···暗黑阁的阁主,但是传说人家是个男的!而且也从未听说人家有什么妹妹,公子···你一定是在骗菲儿对不对?”声音说道最后,已经带了点嗔意。
谁说你打听不到就一定没有的?对于这个单细胞的六公主,公子言满肚子的沉默,一抬头见对面的元梦儿也直溜溜的盯着他,嘴角微微一抽,于是干脆放下手里的茶盏,面色淡漠的看向元菲儿:“公主为何认准了···是那暗黑阁的人呢?”
“因为外面都这么说啊!”元菲儿毫无心机的说道“外面都说,公子您的未婚妻是假的,还说···还说你是断袖!因为那姓暗的阁主···分明是个男的!那人就算不是您的未婚妻···也是···也是你的分桃之人。”
分桃,断袖的另外一种说法。公子言听到这里,终于明白宫晟天那日为何那么火大了。不仅仅是自己戏耍他,还是因为自己无意间也把他拖入了断袖的流言中,让他无缘无故的也断了。不过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当初宫晟天发布的谣传做的究竟有多彻底,以至于现在她出来说自己有了未婚妻,人家都以为那人是个男的!甚至连那个传说中恶魔一样的男人,也敢编排了。
啧啧···这宫晟天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呢?
“公子~”元菲儿见公子言又陷入了沉默,不顾礼节的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触手间的冰凉的触感,让她面上又是一红,但还是屏住呼吸,鼓起勇气一字一句问道:“公子,你不是···断袖,对不对?外面谣传的···都是假的,对不对?”那个姓暗的阁主,和公子没有一点关系对不对?
公子言没想到元菲儿竟然有这么大的勇气敢直接问她,目光盯了她有几秒后,才点了点头:“嗯,我不是断袖。”她只是喜欢男人而已。
“哈哈!我就说嘛!”元菲儿高兴地拍起手来,满脸的兴奋,对面的元梦儿也听闻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看样子···她们都很害怕自己是断袖啊!
“公子,你前几天···为什么不见哥哥啊。”说完了最重要的问题,元菲儿终于想到此次前来的首要任务了。这也是她为什么执意让人把船开在人少的湖中央,并且仅带了少数几个暗卫的缘故。
果然,这次游湖的目的一点都不单纯啊。目光扫了扫窗外不远处一艘一直紧跟着他们的画舫,公子言静默了两秒,才缓缓开了口:“两位公主应该知道,本公子此次前来中山,是因为和前太子达成了同盟,我助他寻得宝藏,报酬就是那宝藏里的上古八卦之数全部归于本公子。”
元梦儿点了点头,这些她早就听哥哥那里说过,所以她明白。但是元菲儿却有点糊里糊涂,什么意思?公子不就是前来帮助哥哥的吗?
“公主,本公子和前太子的关系始于合作,也止于合作。其实话说回来,在宝藏出土的那日,本公子就该离去的。”
“什么!公子你要离开!”元菲儿慌张的站起身,想伸手去拉公子言的袖子,却被她不留痕迹的躲过。“公子,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公子言没有搭理他,只是缓缓站起身,走出了画舫。船外,阳光明媚,碧波涟涟,远处青山袅袅,如玉生烟。天京城,不得不说是一个好地方。
“公子,您真的要离开?”元梦儿跟了出来,说了上画舫以来的第一句话。
公子言依旧是不说话,只是冲着远山的方向点了点头。元梦儿见他这般模样,就知道恐怕他是心意已定。如今要拦,凭她和元菲儿无疑是螳臂当车,只好讪讪道:“公子要走,怎么说也要让父皇设宴···欢送一下。”这样子,拦的人也多了一点不是?
“不必了。”公子言转身看向她“告诉两位公主也算是告诉皇上了。”反正都是一家人。再者说,她来的低调,走的自然也要低调。“二位公主就不必相送了,以后多多保重。”
元梦儿和刚走出来的元菲儿还未从公子言的一席话中回过神来,就见公子言突然对她们拱手一拜,然后不等她们反映,足尖一点,就离开了画舫。
------题外话------
第一卷快完了~
☆、第五十四章 墨儿啊
如仙鹤亮翅,又似蝴蝶纷飞,等到元梦儿两人回过神来时,公子言已经飘到了十米开外的地方,见他中间轻落湖面,足尖轻点又再次踏水而去,元菲儿终于失声尖叫起来。
“公子——!”
尖锐的声音极具有穿透力,在这宽阔的水面上飘荡不停。引得岸边游人和湖中画舫游客纷纷探头观看,其中一个画舫更是在声音响起的刹那飞快的跑出来两个人。众人只见湖中飘摇着一抹素白,翩若仙人,身姿轻盈间就落在湖中央的一个游船之上。随后那抹身影衣袖一挥就进了船舱,只剩那游船越行越远。
“追!给我追!”元齐见那画舫走远,气得暴跳如雷。身侧的元乐也脸色发白,安排手下迅速去追,只是终究距离太远,没过多久就跟丢了。
“公子。”游船内,公子言褪去身上的白色外袍,换了一身浅墨色的薄衫。见小虎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就知道已经成功的甩掉了那伙人。而这时,宫晟天也换了身黑色的长袍走了进来,只是脸上依旧带着小狼的面具,毕竟如今还没有出中山,他不得不小心。
“接应的人员在前面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我们换了马车,就可以上岸了。”宫晟天撩袍坐在桌前,一只手放在桌上,食指指甲轻敲着桌面,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平稳,但是公子言还是听出了丝丝的激动。
毕竟准备了那么久,而且···还是这么一大笔财富。
“宫晟天,等我们到了会面的树林接了头,大家就各奔东西了。”公子言拂袖在他身侧坐下,语气间流露着一股惆怅。
“不然呢?”宫晟天冷冷一笑。难道他还要这么窝囊的在他手底下被耍吗?
“你这语气还真是让爷我伤心。说真的···爷挺舍不得你的。”公子言眼神里还真流淌着丝丝留恋。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略微不爽的挑眉“你难道就不舍得爷吗?”
舍不得他?宫晟天又是一记冷笑,不过念在这半个月的相处,特别是地洞里他的救助,宫晟天还是煞有其事的倒了杯茶,推到了公子言的面前:“喝了这杯茶,咱俩以后···就是陌生人。”他不问他拿了那些宝藏究竟想要干什么,也不问他把中山国搅得大乱拍拍屁股就走人又是若何,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彻底的和公子言断绝关系。不然···他真的怕哪一天他会疯!气疯!
“定山王还真是薄情。”把玩着那茶杯,公子言也凉薄一笑“好歹我们俩也患过难,共过死。···陌生人···呵呵···”公子言摇了摇头,虽然是有点难过,不过那轻微的感觉对她来说造不成半点影响,于是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就放下了。
“你···接下来要干什么?”见公子言半垂着头,身上散发出一股由内到外的暗淡气息,宫晟天颇有些不自在。只从他认识这个混蛋后,还真没见过他如此黯淡过,似乎连光亮都吝啬于他。
“既然是陌生人了,定山王又何必关系本公子接下来会去哪里。”颇为讥讽的勾唇,抬头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份冷漠,如同二人初见一般,表面平静,底下却是剑拔弩张。
“你!”宫晟天万万没想到公子言会拿他的话来堵他,一时间憋得脸通红,手里捏着那茶盏想要发火,可是又发不出来,只好像以前一样,用眼睛瞪他。
“噗——!”见宫晟天这般憋屈的模样,公子言终是忍不住笑了。毕竟已经在他面前露出了真面皮,要想再回到以前那般冷漠的模样···还真有点难度。
“爷接下来去哪儿也不清楚,可能四处逛逛,然后等时间到了,再去西元。”心情舒畅的公子言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调调。
宫晟天见公子言不再那么阴阳怪气的叫他定山王,顿时觉得心理舒坦了不少,当下也没反思这究竟是为何,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倏地笑了:“多亏现在宝藏一事弄得人心惶惶,六国不安···不然,你刚出了中山就会被人给盯上。”
“其实现在暗处里也有不少。”公子言不以为然的说道。“你呢?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爷听说···你前两天又被刺杀了?”
宫晟天冷冷一哼,神情里满是蔑视:“迟早有一天,本王要一锅把他们给全端了。”刺杀的是他在傲雪国的替身,来的都是死士,下起狠手来竟把他的替身也给伤着了。不过还好只是轻微的小伤,但他还是趁此机会让人宣布他要在府中静养,这样一来,他在这边也就有了时间。
“看出来了。”公子言微微一笑,端起茶盏又抿了一口“一般选择惹你的人有两种,一种是自以为是的,一种就是蠢到家的。那天的哪一个···是哪种?”
哪一种?宫晟天回想了一下,然后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是又蠢又自以为是的那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