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邵雍其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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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拜,古来有之,而在古时,崇拜是指对神灵的虔诚信仰和膜拜,重点在拜之一字,到了后来,崇拜才寓意为对某人某物的炽烈向往。

这种向往其实并没有那么遥远,若放低了来说,崇拜的对象只不过是衡量梦想与自己距离多远的一个标的物,你崇拜的,必定是你所没有却又像得到的。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这世间最逆天也是最强大的一个孩子,莫过于“别人家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比你聪明,别人家的孩子学习比你好,别人家的孩子比你听话,别人家的孩子娶的媳妇儿都比你的贤惠,等等等等。

这就是一个对比,崇拜的关键也就在于对比,在这种与崇拜对象的对比之中,能够让你认清自己与之差距多少,能够为你提供动力,这才是崇拜的积极意义。

既然是这么个意思,那么说到汴京城中会有很多人崇拜苏牧,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在别人看来,苏牧的诗词天赋和才华是毋庸置疑的,流传出来的每一首都足以流芳百世。

而大焱是文人的天下,所有读书人都梦寐以求有朝一日能够名扬四海天下知,那什么时候才算成功?

看看苏牧吧,如果能有他的一半,估计也就算得成功了,如果能够跟他一样,成为他那样的人,那么也就算是知足了。

这就是一种对比,就是崇拜的意义所在。

当然了,这只是充满了积极正能量的崇拜,也有很多人在崇拜之中扭曲和沉沦,将崇拜变成了另一种东西,嫉妒和忿恨。

苏牧的诗词确实无可挑剔,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的每首诗作风格迥异,便如同并非出自一人之手那般,这也使得苏牧饱受诟病,许多人都纷纷猜测苏牧不过是欺世盗名,诗词都是剽窃而来,说不得背后有个团队在为他搜罗这些佳作。

然而这种事情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有人能够压制内心的嫉妒,客观地去看待这件事情。

人在不同的人生阶段和生存环境这种,心态也是截然不同,感悟自然也不同,所作诗词的风格自然会跟着发生变化,老夫还有聊发少年狂之时呢,更何况苏牧这样风流得意的有为青年。

品鉴诗词这种东西,便如同听一首歌,如果摒弃所有的外在因素,单纯去聆听,那么能够欣赏到的也只能是干巴巴的歌唱技巧。

可如果你知晓歌者的人生经历,或者这首歌的创作背景故事,那么就会忽视歌者的歌唱技巧,更多地去追求歌曲之中的意境和情感,以寻求那种灵魂上的共鸣与慰藉。

这就是同样一首词,为何李师师等花魁与其他女子唱出来,却体现出不同意境的因素之一。

而苏牧每一首诗词的问世,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创作这些诗词之时的故事,如果将这些故事都考虑进去,那么苏牧风格多变的质疑也就不攻自破了。

因为他的每一首诗词,都是应景而生,极其符合他当时的心境,可以说每一首诗词的背后,都饱含着苏牧人生的一段传奇经历,这样的诗词读起来,才越发能够引起人们的共鸣。

也正因为这些因素,偌大的汴京城,整个大焱帝国的首善之地,出现很多文人,崇拜从江南而来的苏牧,也就不足为怪了。

鲁国公曹顾想要通过宴请苏牧来向官家表态,自然不可能偷偷摸摸请苏牧来吃顿酒就了事,从这个层面上考虑,甚至越是高调,效果便越好。

人都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大隐住朝市,小隐入丘樊。

苏牧身为绣衣暗察,一直觉着应当低调行事,不便透露于人前,保持着足够的神秘感,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让人挖出自己的身份来。

可对于曹顾这种层面的大人物,确认为大隐隐于朝,闻达于天下,坐实了第一才子的名头,谁还会怀疑你竟然是个密探?

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如同越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般,剑走偏锋兵行险着,却又有着不凡的效果。

有鉴于此,在曹顾的推波助澜之下,苏牧在汴京的消息不胫而走,而国公爷即将宴请苏牧,并邀请诸多才子佳人作陪,共襄盛举的小道消息,也就喧嚣尘上。

有人说第一花魁李师师一直钟爱苏牧的词作,作为汴京城色艺双绝的倾世佳人,李师师的席位是如何都省不掉的。

也有人说,周甫彦与蔡京走得近,更是得到官家的赏识,于情于理,都该作为汴京文坛的代表,获得一席之位。

也有人说王锦纶等一帮杭州故旧,无论与苏牧有什么龃龉,为何展现出苏大家的大度宽容,也是要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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