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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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瑜又把给青姨买的冰丝套头衫给她,比起送胸针,阮明瑜给青姨买的更加实惠些,力求她能用得上。

在楼下坐了片刻,陈淑云催他们上楼休息,“阿北,你又瘦了。”

沈豫北把胳膊搭在陈淑云肩膀上,“哪有,妈你看错了。”

陈淑云道,“好好,当我老眼昏花,你们赶紧上楼睡觉吧,都累了一夜了,我跟阿青包粽子。”

陈淑云已经把房间收拾了干净,床上铺的盖的还是之前那床龙凤被,再看见它们,心境那是截然不同了。上床前,阮明瑜先去卫生间换了卫生巾,她正换的时候,沈豫北拧开门进来了,径直走到面盆前洗手洗脸。

阮明瑜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赶紧提上了裤子,指控道,“沈总,你进来也敲敲门啊。”

沈豫北上下看了她,“你哪里我没看过。”

阮明瑜咳了一声,没话说了,先出去换上睡衣爬上床。沈豫北脱了鞋袜,洗完脚之后才上去,阮明瑜顺势扑到他怀里,把他手搁在自己肚皮上,“还疼,你再给我暖暖。”

沈豫北一颗心立马化成了一滩水,侧身贴着她,手在她肚皮上轻轻抚摸。

他们这一觉睡到快十二点,阮明瑜先醒了,看看手机,随后推了推还在熟睡中的沈豫北,“豫北,咱们起来吧,别让妈和青姨等我们吃午饭。”

沈豫北唔了一声,不想动,阮明瑜看他眼底带着淡淡的青灰色,想他应该是为了有几天假提前处理了工作太累了,不忍心再喊他,就下床先换了衣裳。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沈豫北也睡得不实,索性也跟着起了床,一夜没睡好,胡渣子都冒了出来,沈豫北用毛巾蘸了热水捂在下巴上,让阮明瑜给他找刮胡刀。

他行李都是阮明瑜给收拾的。

阮明瑜开了行李箱,把刮胡刀先拿给他,又快速的把行李拿出来挂在衣柜里,等沈豫北刮完胡子,两人才一前一后下楼。

楼下弥漫着粽子的香味,陈淑云和青姨还在包着,陈淑云笑眯眯道,“醒啦,锅里先蒸了一屉粽子,老钟都已经开吃了,你们快也尝尝,四角的是鲜肉粽,三角的是蛋黄,被我系上彩色绳子的是赤豆粽。”

“妈,你和青姨吃了没有。”阮明瑜道,“我给你们先夹出来?”

陈淑云道,“你和阿北先吃,我们没有手,等包完这点剩下的再吃。”

阮明瑜依言去厨房揭开了蒸笼,扑鼻的粽香,勾得人直流口水,沈豫北后脚跟进来,弯腰闻了闻。

“你吃肉粽还是赤豆粽?”

沈豫北不答反问,“你猜?”

阮明瑜给他夹了个赤豆粽,然后倒了砂糖在白瓷碟里,“你应该会喜欢吃甜的。”

其实阮明瑜早就注意到了,这男人吃菜喜欢吃甜口,喝粥也会让钟婶加点糖,很难相信,拥有臭脾气的男人会喜欢吃糖。

“真聪明。”沈豫北不吝啬的称赞了一句,把两个人的盘子都端出去。

阮明瑜更偏好咸口,溢出油的咸鸭蛋黄旁边还有一块肥瘦相兼的咸肉,蘸上酱油,真是不要太美味。

看她吃得这么满足,沈豫北不由问了一句,“这么好吃?”

阮明瑜不迭点头,含含糊糊道,“特别好吃。”

“那我尝尝。”就着阮明瑜的手,沈豫北直接在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唔了一声,勉强道,“还可以。”

吃惯甜食的人,哪会只是尝一口就觉得咸口好吃。

当着长辈的面这样亲昵的互动,阮明瑜不太好意思,用眼神示意他收敛点。

沈豫北非但没收敛,还把他筷子上戳中的赤豆粽递到阮明瑜嘴边,琥珀色的双眸看向阮明瑜,好像在说,“我都吃了你的,你敢不吃试试看。”

阮明瑜只好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一口。

因为蘸了砂糖,甜濡濡的,但却不腻,赤豆被蒸熟透,很香很好吃。

陈淑云和青姨直接乐出了声,青姨笑得乐不可支,“大姐,从阿北小时候起,我就没见他这样跟女孩子亲近过。”

被点名道姓说了出来,沈豫北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大自然,三两口吃了手里的赤豆粽,又动手帮陈淑云包了一个三角粽,沈总小时候帮他外婆包过,三角四角都会包。

包完最后一点,青姨洗洗手去烧饭,阮明瑜要帮忙,被她拦住,“好容易休息这两天,哪还能再让你们小辈忙活,让阿北带你出去转转。”

说起来,阮明瑜还真没转过,上次过来每天光想着跟沈豫北斗智斗勇又斗气了,哪有心思出去转转,眼下离开饭点还有一会儿,阮明瑜喊沈豫北带她出门。

其实沈豫北不大想出去,实在没什么可看,出了门就是大片的田埂,串通的整个村子的是条水泥马路,村头有个小池塘,再远点就到了街上集市,这里背靠一座不高的小山,山上有座寺庙,寺庙有几个和尚,香火还算旺盛。

但是看阮明瑜眼含期待,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两手插兜走在前面,因为刚下过雨,空气潮湿而清新,田间地头的路可不好走,全是泥巴,走一遭鞋底能黏上两斤泥土。

沈豫北皱眉看着他原本锃亮的牛皮鞋被踩的全是泥巴和泥水,再看阮明瑜,也好不到哪去,裤脚上都甩了泥,关键人家还乐呵呵傻兮兮的样,沈豫北忍不住哂笑,“怎么办,我真被你拽到你那个世界去了。”

起初阮明瑜没听明白,弄懂之后,抬抬眼皮,悠悠道,“您是高岭之花,真不好意思,把您拽到泥巴地里了。”

沈豫北眉头又皱了起来,从裤兜里拿出一只手,抓住了阮明瑜的,“不准这样说话,真伤人心。”

阮明瑜哼哼两声。又哩哩啦啦飘起了小雨,还有下大的趋势,两人紧赶慢赶回家,还是被打湿了肩头。

“回来啦,赶紧来吃饭。”青姨在往桌上端菜。

下午也一直下着雨,阮明瑜推开阳台拉门,站在外面眺望小池塘,有几只鸭子在里面嬉戏,侧面的水泥马路上还有人披着雨衣,骑着小电驴匆匆赶路。

“难怪妈要选在这里养老,景色好,又安静,空气还特别清新,比在大城市里自在不知多少倍。”

沈豫北换了身居家服,手里端了骨瓷杯,靠在阳台的藤椅上,一派悠闲自在,“可还是这么多人想破了脑袋往大城市里挤,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自然法则。”

阮明瑜蓦地想起还没给他针灸,把他人拉进屋,让他在床上躺好,取出随身携带的针灸针和酒精棉。

“停药有一个月了吧,你最近有没有不舒服的时候?小发作有过吗?”阮明瑜边给他针灸边问他。

沈豫北仔细想了想,摇头道,“应该没有,不过我也无法确定,你知道的,小发作就那几秒钟的时间,我也没意识,旁人看不见的话,我自己也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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