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萧弁笑,“装得真像。做女菩萨的感觉如何?我朝堂堂三品大员竟不及你一个女人,被耍得团团转。嗤,你是不是锋芒太盛了点?”
“你怎么知道?”
萧弁做惊奇状,“嗯?明明就是你做给本相看的,反倒问本相如何知道?女人,未免聪明反被聪明误。”边说边围着十月打转,伸手撩一把她垂在后背浓密的长发,再慢慢放掉,再抓一把,再放手....就像猫逗弄耗子一样有耐心,“女人争宠本相见多了,像你这种.....本相并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女人。”
这里的其他人俨然都成了摆设,就只剩这两人于口舌之间你一木仓,我一箭。十月依旧是原先的姿势不动,任他在背后玩弄她的长发,开口便是挑衅,“那么丞相是不敢收喽?怕被我收服?”
“哈哈哈,瞧瞧,瞧瞧这语气,大言不惭、脸皮够厚。”他转至十月正面,双方目光在空气中短兵相接,“少见,可遇而不可求啊。”
话是说给底下办事人听的,如炬的眼睛却是紧盯着罗十月的,“其他人送走。她,留下。本相对她嘴里的‘收服’还真有点兴趣。”
十月的心底悄悄松了口气。
人选定了,其他的就该干什么干什么了。萧弁撩一把袍子,抬起的脚尚未落下,罗十月的声音很会掐时间的传过来了,“相爷且慢....妾名唤,千里雪。”
萧弁甩袍角的力道有点大。
该磨磨她的锐气了,毕竟女人太嚣张并不怎么可爱。
十月:又要做新郎官了,倒是高兴点啊。
十月随着领路丫头走过拱形小桥,绕道一带溪水,踩上不怎么平滑的甬路,闻一路花香,曲曲折折的转过两座环抱的假山,总算见到了萧弁给她安排的园子。园子不大,大概是她这一路上见过的最小的一处。名字倒是挺有意境,悲翠园。
十月反射性的跳了下眉,他骂谁呢?
一眼扫到底,园子虽小,也算五脏俱全。
她对领路丫头摆摆手,“你可以回去了,我自己转转。”
丫头福一福身,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位,因为相爷未定名分,左右犹豫了下,唤了声姑娘,“雪姑娘稍事休息,替您分派的贴身伺候很快便到。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下去了。”见她只顾打量新居,没什么反应,便一步一步退了出去。
方才领路丫头一路与她说话的空当,十月已经将花厅到悲翠园的地形以及沿路的兵力分配不动声色的记在了脑子里。
院子里没有高大的树木,这是所有权贵的通病,因为一树可多用,不仅遮阴纳凉通风好,却又又藏人简单、招贼方便。倒是一架葡萄生的好,硕果累累,十月伸手摘了颗葡萄放嘴里嚼,一时间酸得她龇牙咧嘴出洋相。酸劲还没过去,分派给她的两个丫鬟就乖乖巧巧的来报到了,见面先见礼,“奴婢们给夫人请安了。”
“噗--”
这声“夫人”让她把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的酸葡萄喷了出来。
“哟!妹妹不爱吃也别浪费呀,姐姐我最近可嗜酸如命呢。”说话的正是相府的妾室,刘莲刘氏,进院子正巧看见十月吐葡萄。
你嗜酸如命关我屁事?
十月打眼一瞧:穿一身玫红,长得不丑,身边戳着俩丫鬟,萧弁没正妻,那眼前的基本就是妾了。
罗十月眼皮一掀,“有事?”
“妹妹是新来的大概还不知道我,我呢姓刘,住在白月斋.....”刘氏说话间稍稍瞥一眼身边的丫鬟,那丫鬟立马会意接茬道,“谁都知道咱们莲姨奶奶最受相爷宠,尤其最近爱吃酸的,想是要有喜讯了。姑娘既然不爱酸葡萄,那不如给了咱们吧。毕竟...我们奶奶肚子里的小公子嘴馋~”
吃酸就怀孕?什么鬼道理。
罗十月是什么人,小时候逗猪遛狗,没长大就开始摸爬打滚。不说精明十分,至少没人敢“夸”她“傻得可爱。”
她掏了掏耳朵,直接问方才来报到的两个伺候丫鬟,“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回雪姑娘,奴婢桃红。”这会儿改口了。
“奴婢柳绿。”
十月还是比较喜欢这两个丫头,不问不说话,问什么答什么,干净利落没废话,尤其还会看眼色。
刘氏并两个丫鬟一起被视而不见,原地尴尬。刘氏火气拱上心头,不过是一个被人送给爷们儿把玩的丫头片子,相爷瞧都不稀瞧一眼,初来乍到就想当太岁,梦里找安慰去吧!
刘氏年纪二十五,但长了一张娃娃脸、又会撒娇耍赖,很像十□□岁的样子。配而立之年的萧弁倒也说得上合适。刘莲脾气不小,一声令下,“朝思、暮想,摘葡萄去。”
“是。”
“是。”
葡萄架就两步远,可是朝思暮想两个丫头却生生被罗十月的眼神儿吓得把脚缩了回来,“奶...奶奶...”
“朝思...暮想?”罗十月觑了眼一身红装的刘姨奶奶,萧丞相到底是冷落佳人多久了?一脸明明就是想笑却偏又不笑出来的表情,“桃红柳绿,给你们改名字的话有异议吗?”
两小丫头年纪十四五岁,福下身,齐声道,“咱们没有姓名,姑娘愿意赐名是咱们的福气,全凭姑娘做主。”
十月就近又撕了几粒酸葡萄,拿在手里捏着玩,而后停下略作思考,“就叫....朝三暮四吧。”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下,这个文里面没有宅斗。
理由有俩:
一不爱写
二不会写
( ̄┰ ̄*)
☆、嗨,和尚
周宗凡是不理解相爷为何要将千里雪留下,这个女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刁钻蛮横,是个闷不做声的女霸王。长得好看但不听话,还不是一样不好用?更何况献女入住的外使馆守卫森严,她能避开那么多人跑到街上去逞能,显然不是什么好角色,相爷聪明一世怎么就没看清这点?
萧弁掀眼皮盯他一眼,又继续翻看手中的奏章,说话再不似人前的那般真真假假辨不清,“有什么话直接说,憋着不累吗?”
周宗凡大多数时候是个沉闷无趣的人,今日难得对他有些公事以外的交流,“相爷,您为什么留下她?能避开那么多侍卫,出入自由,不被发现,显然不是普通献女那么简单。”她上次在青山馆外把张明凤耍的团团转,张有功私下里动用了那么多人都没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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