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然后在她眼睛前一点的地方,骤然停了下来。饶是如此,花容真也已经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萧无刹收回手,笑道:“怎么样?可曾看清楚了?”“……勉强……”花容真按着心口,刚刚萧无刹下手看似狠辣,实际上根本没有用力,花容真不过是受到了惊吓罢了。
萧无刹恍若没有看见眼前人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说道:“这第二招,讲究的是一个出其不意。”话未说完,萧无刹就突然倒在了地上。花容真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却在碰到他的一瞬间,被萧无刹一把按住了脉门。萧无刹的双指又一次刺向了花容真的双目,在眼前一寸处堪堪停下。
“不论你是死是活,对方都会查看一番,”萧无刹放下手,半坐了起来,“这招对于亲近之人要更好用一些,毕竟敌人说不定会先捅你两刀。”
花容真咬了咬嘴唇:“那……最后一招呢?”“最后一招,”萧无刹眼神一暗,“叫玉石俱焚。”花容真呼吸一滞:“……是字面上的那层意思吗?”
萧无刹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他刮了一下花容真的鼻子:“我怎么舍得你死?这最后一招,是教你怎么去下毒。”
☆、第60章 六十、泉眼无声惜细流
六十、泉眼无声惜细流
第二天,花容真侍候在霍皇后身边的侍候,眼圈黑的和熊猫似的,还一个接着一个地打着哈欠。霍皇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委婉地问道:“昨儿发生了什么吗?”
花容真笑了笑:“昨天夜里做了恶梦,娘娘恕罪。”“嗯,看你的样子,也是没有休息好,”霍皇后用手帕捂着嘴咳了两声,“罢了罢了,不用伺候我,下去吧。”
正好,花容真昨天晚上是真的没有睡好觉,霍皇后这么说,她也就顺驴下坡了:“多谢娘娘,臣女先告退。”霍皇后看着花容真,微微蹙眉——做了什么梦,几乎一夜没睡的模样啊。
花容真回到自己的房里,来不及换衣裳就倒在了床上。昨天晚上萧无刹以训练的名义,折腾了她一个晚上,直到她将每个动作都做的勉强连贯才算是放过了她。只是就算是这样,结束的时候天光也已经放亮了。
花容真几乎是刚沾着枕头,就被芍药给唤了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差点没把头磕到碗里面,也就霍皇后关心她,不然的话她今天绝对能够站着睡过去。
饶是如此,花容真睡梦中也在不停地梦见那三招,特别是最后一招下毒,花容真梦的满头大汗,还是芍药在一边唤醒了她。花容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胸口,只觉得心跳的飞快。芍药有些担忧地问:“姑娘?姑娘做恶梦了?”
“……还好,”花容真喘了口气,“现在什么时辰了?”“姑娘,已经快到申时了。”芍药给花容真倒了一杯水,“姑娘喝了吧,定定神。”
花容真接过了杯子,手有些微微地发抖。芍药注意到了,但忠心的侍女什么都没有问。花容真喝了两杯水才算是镇定了下来。她担忧地看着窗外:“芍药,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有什么坏事要发生了。”
“干得好,何姑娘,”龚十三看着何无药手里面的那一份黄绢,笑的开心无比,“有了这个,我们就能够在皇宫里如入无人之境。”说着,龚十三就要伸手去拿黄绢。何无药面无表情地将手往后一缩,“答应我的事情呢?”
龚十三笑道:“答应何姑娘的事情,决不食言,倒时候宫城破了的时候,何姑娘可以与我们一起进去,那个女人,归何姑娘所有。”
何无药看看龚十三,这才将黄绢抛到了他的怀里:“还有萧无刹,也要归我。”“那是自然,”龚十三笑眯眯的,“未曾问过,那个女人,究竟姓甚名谁?”
何无药捏紧了拳头,背对着龚十三:“她叫花容真,呵,名义上,可还是我的表妹呢。”龚十三愣了半天,手里面抓着黄绢都忘了打开:“……她叫什么?”“花容真,”何无药不耐烦地转过了身子,“你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了吧?”
龚十三心里面大震,面上则飞快地收敛了情绪:“不是,只是这花家二姑娘曾经是我的学生,所以才觉着有些惊讶……她可不像是看上了萧无刹那种人的人啊。”
“看人怎么只能看表面呢?”何无药冷冰冰地,“我看你真的是年纪大了。”龚十三笑了笑:“何姑娘教训的是。”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容真!龚十三的内心翻滚着惊涛骇浪,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于震惊,龚十三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应对。他咽了口口水,勉强自己保持冷静:“等城破那日……何姑娘便可以报仇了。”
何无药面无表情:“这就是我现在全部的愿望了……你们这些叛党,好好地计划吧,不要搞砸了。”说完,何无药就走了。
等何无药一走,龚十三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他大口地喘着气,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花容真怎么会和萧无刹扯上关系!他们两个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
龚十三咬着牙,死活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也来不及去深究了,拉倒吧,等到时候攻破了皇城,那么多人还杀不死一个何无药吗!
不能让她伤害花容真!那是他们的正统皇室血脉,最后一点的……皇家的血脉。就算他们的人都死光了,都不能叫花容真出事!
皇子府中,夏行简坐在那儿,他的对面坐着何郁。两个人明明长得一点都不相似,笑容却微妙的很像。夏行简对何郁道:“这回多亏何大人了。”“殿下过奖了,”何郁谦虚道,“为殿下效力,是在下的荣幸。”
夏行简眼睛里有止不住的兴奋神色:“叛党攻入皇城,等他们挟持了父皇之后,我这个儿子就可以出来了。带着军队,消灭了叛党,而我的父亲……则不幸地死在了叛党的手里。多么简单的计划,仅仅要付出一些人命就好。”
何郁微笑着点头:“护城军已经完全地听从殿下的调遣了,殿下,现在皇位对于殿下来说,如同探囊取物,近在眼前。”夏行简得意地笑了起来:“父亲在上面坐的太久了,是时候下来了。等我登基之后,必定比父亲做的更好。”
何郁站起来,撩起袍子,单膝跪下:“殿下,臣先祝殿下,马到成功。”夏行简摸着手上面的扳指,眯着眼睛:“在这之后,我们需要拿到边关守城军的虎符,这样,我才能算是真正的皇帝。”
何家军……何郁半低着头,掩饰着自己略有些复杂的神色——他那位名义上的父亲还在边关,扮演着一个悲情的为了国家献出自己生命的角色。
老皇帝和萧无刹怎么也不会知道,他的父亲早就投靠了二皇子吧。何郁想要得意地大笑,只是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他不要再做什么替死鬼了!等事成之后,他就是他,何郁何大人!名留青史,流芳百世!
花府里,白姨娘突然被□□起来,花峰泽严令,不论是谁都不准将她放出来,这意思就是要将白姨娘关到死了。柳夫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惊讶,只是按着花峰泽的话叫下人去办了,到让花峰泽多看了她好几眼。
以前觉得续弦的这个妻子空有美貌却粗俗不堪,现在看来,倒也不失为一个贤内助。花峰泽的目光叫柳夫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眼珠子一转,对花峰泽道:“老爷,现在香姨娘和白姨娘都被关了起来,老爷后院空了,要不要再抬一个姨娘?”
花峰泽微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不必了,家里人口太杂并非好事,我年岁也大了,今后……就和夫人好好过日子吧。”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厚脸皮才能说出这种话来!柳眉心里面快笑的死去活来了,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意:“那就听老爷的。”
“至于白姨娘,”花峰泽眼神一厉,“让她活着就行了,其他不用多管。”“是。”柳夫人点点头,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还有点想笑。
夜里,柳夫人坐在床上,她没有点灯,也没有让丫鬟守夜。等到子时的时候,倩娘出现了,同时一起来的还有叶平。叶平看起来很生气:“你们瞒了我这么长时间。”“不瞒着你,你肯定一开始就把她给杀了,”柳夫人一点都不怕他,“你以为我们拼死拼活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把她给弄死?”
叶平被柳夫人堵得无话可说,柳夫人嗤笑一声,黑暗中显得尤为明显:“我告诉你叶平,你的徒弟看上我那个女儿,我倒是不太介意,霍芸仙那边也不会有什么阻拦,你如果想着你的徒弟好,最好就帮上一把。”
叶平看了看身边的倩娘,沉默了一下:“你要我做什么?”“我要你把这件事情告诉你那个徒弟,”柳夫人不假思索,“把她的身份告诉他,然后……剩下的事情就可以让他去头疼了。”叶平瞪大了眼睛,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一个要求。他看着柳夫人:“你是不是疯了?”“疯了?我比什么时候都清醒。”柳夫人说着,从发髻中取出了一件东西,“还有这个,带给我女儿。”
叶平接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你从哪儿弄来的?!”“白素兮,”柳夫人道,“我怎么都没想到,白素兮居然还拿着这件东西,她到是对她那个女儿爱护的很。”“花如丝?”叶平也清楚,“她这个母亲当得倒还称职。”
倩娘闻言,拍了一下叶平的后脑勺:“白素兮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你居然还夸她!”“莫气莫气,”叶平对着倩娘态度就很好,“我不过是感慨一下。”倩娘冷哼一声:“华倾城虽然是前朝之人,但这错……可不都在她的身上。”
叶平沉默了一会儿,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当时乃东厂厂督。”“我又没怪你,”倩娘心软了,“这东西你拿着吧,到时候,给那小丫头送过去就是了。”
叶平握紧了手,半晌之后,点了点头:“选秀在即,京城中各股势力蠢蠢欲动……你们也要加倍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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