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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北河一条手臂不知何时搭在了她身后的沙发上,那姿态像极了是将她整个拥入在怀里的,眸底荡漾着让人脸红的神色,“我们该睡了。”

原本只是句普通的话,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似多了层深意。

或者说是他此时看着她的眼神,里面饱含了太多的内容。

“嗯……是该睡了。”叶栖雁再度点点头。

舔着微干的嘴唇从沙发上站起来,指尖轻攥住了睡衣的边角,“那我回房间睡觉了,你……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啊!”

她支吾的声音,最后变成了一声低呼。

在她脚步刚要挪动时,旁边的池北河也忽地起身,长臂穿过她的腋下,就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你放我下来啊!”

叶栖雁睁大了眼睛,颤声的说。

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这会儿她双脚都离地,重心只能放在他身上,手掌心碰触到的温度都令她烫的想要缩回手,几乎瞬间她素净的小脸就红得快要滴血。

池北河像是看不到她的抗议,径自迈着大长腿就往卧室里走。

眼看着卧室越来越近,他的呼吸也这样近,眨眼间他的长腿就已经进到了房间里面,里面的空气都好像在隐隐昭示着什么的一触即发。

当脖颈枕到枕头上时,叶栖雁的一颗心已经到了嗓子眼。

卧室里没有开灯,光线都还是暗着的,所以他内双的黑眸就显得更加亮。

叶栖雁仰头警惕的看着他,“你……”

刚要张嘴,却因为他忽然俯近的脸廓以及大手戛然而止。

池北河薄唇边噙着丝笑意的看着她,此时她连动一下都不敢,眼睫毛紧紧翕合着抖动,双手握紧拳头的缩在那,害羞的样子像是三月里花木新发出来的嫩芽。

身上一暖,是他拉起的薄被。

屏息的紧张中,预想的热*吻以及发生的事都没有。

池北河的鼻息那样重,却只是在她嘴角边上轻啄了下。

“晚安吻。”

拇指轻按了下,他低沉的声音在说。

叶栖雁睁开眼睛回过神时,池北河高大的身影以及走出了卧室。

她愣愣的看着,抬手摸在了上面。

那样温柔的一吻。

*********

朝阳悄然爬上,晨光透过窗帘吻醒着牀上的人。

叶栖雁翻了个身,两条胳膊从被窝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整晚好眠让她气色看起来都非常的好。

说来也奇怪,她已经连着好几晚辗转难眠了,偏偏昨晚在池北河留宿时,明明是该担心受怕的,可她竟能安稳的沉睡,连个梦都没有做。

掀开被子的起身,走过去拉开了窗帘,沐浴了一室的朝气蓬勃。

扭头看了眼闭合的卧室门板,想到外面客厅里极具有存在感的男人,叶栖雁放轻着脚步过去。

客厅里一片寂静,一眼就能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池北河,左手的手背正搁置在眉眼之间,窗户外面透进来的晨光罩着他线条立体的五官,柔和了那严肃的轮廓。

多少有些滑稽,他的两条大长腿都是屈在那的,薄唇抿起的线条似是也因为睡姿的不舒服。

不过他倒是睡得很沉,逸出来的都是匀长的呼吸声。

叶栖雁注意到,给他抱来的凉被已经垂落在地板上,而之前腰间只围着的条浴巾也是没了踪影,所以他此时就跟昨天晚上拉开浴室门时一样,只有那条四角短裤。

视线慌忙别开,她走过去的弯身将凉被捡起,再轻轻地盖在他身上,同时也是遮挡住。

刚要收回手时,手腕却被牢牢的抓住。

眼皮内双而显得狭长的黑眸,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醒了?

叶栖雁素净的小脸还在错愕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就猛地将她向前扯去,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他给拖在了沙发上,挤在角落里。

她连忙挣扎,“你干什么呀,放开我!”

池北河没有出声,沉默的抱着她,手臂上的力道收紧着。

叶栖雁径自使劲儿了半晌,都没有能够推开他,因为他没有放手的意思,而且也明显察觉到他正在不停加重的手劲儿,呼吸都快被就挤没了。

“我很难受。”池北河忽然说了句。

清早刚苏醒的关系,他低沉的嗓音里掺杂了沙哑。

叶栖雁一怔,不禁紧张询问,“你怎么了?”

“我难受。”池北河只是这样重复。

感觉到他传递而来的烫烫温度,越发变重的呼吸声,以及一些明显的变化,被他*的已经不是青果子的叶栖雁,渐渐也是明白过来他所说的难受是指什么了。

好像曾听小白有说过,临睡前和早起时男人那方面会……

好吧,又是闺蜜小白!

这样再一想,就又不禁想到昨晚和她在私立医院临分别时,她狼外婆和小红帽的烂透了比喻,以及那句男人通常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他此时此刻表现的,完全印证着这样的话。

意识到他想要做的事情后,叶栖雁瞳孔都猛地一缩,心跳也跟着彻底乱了。

洒满晨光的客厅里,好像转换为午后了,让人干燥的热。

挣扎间,叶栖雁看到了他内双黑眸里的眸色,那样的深,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一样。

力量的悬殊让她推不开,情急之下她颤抖着声音,喊着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池北河,你说过只要我不愿意,你不会勉强我的!”

“……”池北河抿着薄唇看她。

这样静静对视了几秒,像是败下阵来一样,他叹口气的松开了她。

他平时最瞧不起就是说到做不到的男人,可如今倒是有些想要推翻多年来想法的感觉!

叶栖雁连忙向后靠着,借此拉大一些和他的安全距离,一双泛着光泽的眼睛也不再那么清澈,被这一早上的突如其来的**,惟有朦胧了。

“你忍心看我这么难受?”池北河黑眸瞪着她,语气里尽是不甘心。

“真那么难受么?”叶栖雁手指在一根根纠结的攥起。

睫毛颤动间,也是在观察着他严肃的脸廓,好像真的挺难受的,两道眉蹙成了个深深的“川”字,五官的线条也有些扭曲,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池北河也是同样凝睇着她,扑捉到她眼底晃动的水波时,故意将眉蹙的更紧,语气凝重的煞有其事在说,“如果长时间这样的话,对人的身心健康都会有很大的影响,严重的都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有那么夸张?

叶栖雁吞咽了口唾沫。

努力想了半天,她瞥了眼浴室,“你去洗个冷水澡!”

“不管用。”池北河直接回绝。

“那……怎么办?”叶栖雁也抿起了嘴唇。

就像是昨晚钥匙被锁房间里一样,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就好像掉入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圈套里。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深沉的凝视了她许久,然后大手拉起了她躲在后面的手,收拢着掌心握了握她的手指,然后再抬起来轻点了两下她的嘴唇,有着某种暗示的意思。

然后,他凑在她耳廓低声说了句,“你可以选一样!”

选一样?

选啥……

*********

浴室里,水流声在哗哗的响。

早就已经洗漱完的叶栖雁,站在洗脸池面前,一直在不停的冲洗着双手。

镜子剔透的玻璃上,映照着她一张红透了的脸,连两边的耳朵根子也都是蔓延过去的红。

想到半个小时前在客厅里的事情,她就不由的咬唇,手上清洗着的动作就越发加大起来,像是要洗脱掉一层皮才甘心。

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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