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2 / 2)
县令心里不满,但瞥见还有万俟晏等人在场,装大度道:“起来吧,要教训你儿子回家再教训,这是衙门!”
“是是是,草民知错了。”刘大辺的认错态度极好。
县令问:“这莫少恭是你刘大辺的儿子?”
刘大辺赶紧承认道:“回大人,是草民儿子。他性子冲动,若是有哪里得罪大人的,还请大人多担待多担待。”
沈银秋有些懵逼,这是什么发展?计划改变了都没有人来通知她!这刘大辺是莫少恭从哪冒出来的爹!
县令摆手,拿起那地契道:“这地契是你的?”
刘大辺上前一看,再退回堂前道:“回大人,是草民的。前些日子和这小子闹了几句,他拿起这地契就跑,草民本来也打算上京处理这事,奈何这小子天黑都不见回家,草民担心便在夷陵找了他好几日,得知他又独自上京来,这才匆匆赶到,还是慢了几天。”他顿了顿,如大多数的父母一样,胆战心惊的问道,“大人,这小子没有惹出什么祸事吧?”
县令也是当爹的,有些可怜刘大辺生了这么个儿子,他宽容道:“没惹,就是找一些街头混混给沈公子的店铺闹了不少麻烦。”
刘大辺一听,瞪着莫少恭道:“一天不惹事你就皮痒是不是?这次还闹到衙门来了,你是不是不进牢房里坐坐就浑身不舒服?”
莫少恭哼道:“我已经进去过了。”
“你就是想进去牢房,好好的家不住,你看你穿的这是什么样子,给你的银子呢?小厮呢?你又把他们都丢了??你……”刘大辺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又猛地提高道:“啥?你进牢房了?你犯啥事被抓进牢房!!有没有人打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快告诉爹!”
沈银秋看着目瞪口呆,特喵的,这两人都是戏子出身吗。
眼看刘大辺紧张着莫少恭,上下打量他生怕哪里伤了,明明前一刻还凶巴巴的,一听莫少恭进过牢房就担心受怕。
莫少恭不耐烦的把他推开一些,“我没事,我什么时候闹事了!他欠我们家银子本来就该还!可他就是不还,我找人去他店铺问问怎么了?又没有打人,结果他把我牢房里去了,要不是遇见世子和世子妃,你现在才来指不定连我尸体都见不到了。”
刘大辺:“胡说!”
县令:“胡说!”
沈银秋:“……”
县令道:“本官头顶明镜高悬,岂会做出你所讲的那等之事!”
刘大辺忙赔笑道:“是是是,这犬子年纪小不会说话,大人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哈。”
他咳嗽一声,跟万俟晏和沈银秋衷心的道了谢,再看见沈银秋旁边站着的刘诗覃时,哟了一声,“刘老板也在这?”
刘诗覃笑笑,“我可不是老板了,喏,老板在那。”她微抬下巴示意他去看沈金轩。
刘大辺一对上沈金轩,笑容就收敛起来,“沈老板?这把事情闹到县衙里这是何故?”
莫少恭在一旁哼哼唧唧道,“老头你对他客气点,人家可是丞相大人的儿子,这不昨天就把我抓到衙门来。”
刘大辺忽然提高声音道:“你还是老子的儿子呢!”
沈银秋听着忽然有些感动。
“那可不好说,人家在你来之前可是一个劲的说我不是你儿子,说我没资格让他赔偿银两。”莫少恭也有些不自在的撇开头,就像是个和父亲闹别扭的儿子。不过他这话拉的一手好仇恨。
“放屁!谁敢说你不是我儿子,来人拿刀来!”
莫少恭瞪大眼睛道:“你要干啥?”
“滴血认亲!”刘大辺道。
县令:“……”他咳嗽一声,“不必不必,你承认他是你儿子就行。现在这事你们怎么处理?沈公子?”
沈金轩看见刘大辺对莫少恭的态度就知道麻烦了,是个人都看的出来这刘大辺有多宝贝莫少恭,即使说话那么不客气,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护犊子。
莫少恭他已经得罪了,刘大辺的出现也可以证明莫少恭找他店铺麻烦的事与沈银秋无关。
现在那三万两是非赔不可了,希望事情有个回转的余地。
他含笑看向县令道:“大人,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接下来我和这位刘老板私下洽谈即可。”
莫少恭呵笑道:“你欠债不还把我抓了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你说私下洽谈就私下洽谈??”
刘大辺瞥了沈金轩一眼,充分的表示他对沈金轩的印象非常的差。
但县令注意到万俟晏淡淡的神色,忽然又咳嗽了声,他私下想到,万俟晏一定是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还是让他们私了算了。
刘大辺是个人精,本来也想让县令评评理的,不能让莫少恭吃亏,但瞧着县令不愿意,沈金轩身份又不简单,他也就同意私下洽谈了。
沈金轩邀请他道:“刘老爷,请,在下和令公子多有误会,咱们去酒楼再好好商谈商谈。”
刘大辺看了一眼沈金轩身后的小厮。
沈金轩这才想起刘大辺刚到的时候,他身边的小厮正在大骂莫少恭,于是他呵斥他身边的小厮道:“滚回去。”
小厮知道自己做错了,但心里却感觉很委屈,闷闷的应了声是,离开了衙门。
刘大辺这才道:“沈老板带路吧。”
莫少恭却忽然道:“老头,世子和世子妃帮了我,你不用请啊?”
刘大辺状似恍然大悟,“说的是说的是,世子和世子妃帮了犬子,大恩大德难以为报,不嫌弃的话一起吃个饭否?”
莫少恭在一旁附和道:“世子世子妃来吧,不然这老头又得念叨我好久了。”
沈银秋佩服他们两个入戏这么深,她看了看万俟晏,万俟晏颌首应下,沈银秋又挽着刘诗覃的胳膊道:“刘老板不介意我带着我娘一起吧?”
“刘老板肯赏脸一起,乃是给我面子,请请请!”刘大辺高兴道,他把目光放在县令的身上似乎想把他也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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