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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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娘欸,这比之前的都恶心!呕——”

听见有人说完后,大多数人都背过身开始呕起来,酸臭味萦绕,更添了几分反胃。

然后受到影响,除了那两个捕快还镇定的站着站着不动外,其他十几个衙役都背过身狂吐起来。

饶是沈银秋用布蒙着鼻子,听见那呕吐声,也不由的伸手再捂一次鼻。

“都干什么干什么!没有见过死人啊!都给老子起来干活,不想要俸禄了?”捕快随便踢了一脚旁边的衙役道。

“这语气好像青楼老鸨让姑娘接客。”沈银秋听着还有心情跟万俟晏打趣。

万俟晏一愣,神色有些复杂,想问你去过青楼?又考虑到这个不妥,换个说法问:“你怎么知道青楼老鸨是怎么让姑娘接客的?”

沈银仰首无辜的看着他:“说起来我不知道诶,就是感觉像,书里是这样写的。”

“你——回去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书扔掉吧。”万俟晏忽然觉得有时间要好好研究下她看的到底是什么书,上回在书房看见那一小段就让人够起疑了。

沈银秋刚想说不,然而已经走到了捕快这里,那些衙役被捕快这么一吼,都挣扎着爬起来,大概吐过之后胃部空空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沈银秋从两个捕快身后冒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被网捞上来正面朝上的尸体。

她身形一僵,所有人也都看向了她不动,等着她的反应。

那是具什么尸体呢?泡的发肿,两个眼球因腐烂并被水浸泡已久,藕断丝连的挂在眼窟窿边,她恨死自身本能的观察力,让她清楚的注意到那活像被鱼儿啃食过痕迹,残血眼白和剩余的眼仁。

剩下的部分就更让人屏住呼吸了,没有皮没有皮!除了眼睛和背面,正面都没有皮!那些肉和血管被泡的发白,下方又隐隐约约还有血色,有些肉糜的感觉,冲击着视野,胸-前的特征还可以证明这是个女子。可因为膨胀,已经看不出生前是胖是瘦了。

沈银秋看完之后把目光收回来,一抬头收到四面八方的目光,她镇定自若道:“看着我做什么?”

捕快都对立刻对她另眼相看,呵斥那些不愿意靠近尸体的衙役道:“看看!看看!人家一个小姑娘胆子都比你们大!知不知羞?啊?麻利的把尸体装起来带回去!”

沈银秋淡定的接下他的夸赞,在万俟晏靠近的时候扑进他怀里,天啊!这也太可怕了!那些被杀死的刺客尸体跟这个根本没法比,所以新鲜和过期的真的差距十分的大!

万俟晏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尸体,搂紧沈银秋跟那捕快道:“这里交给你们处理。”

他们都是眼看着县令是如何步履匆忙赶到这里,又如何称呼万俟晏的,此时哪里会不明白他要先走一步的意思,全都恭敬道:“世子爷放心,小的一定努力查出凶手!”

万俟晏也没有指望他们能找出凶手,能找的话就不会出现第十个受害者了都没有凶手的下落。

两个捕快看着他要走,发觉他没有带着仆人,连忙道:“世子爷,让衙役护送您回府吧?”

“不必。”万俟晏冷漠的拒绝。

县令看着他走,想上前说两句,万俟晏伸手挡住,不想说话的意思明显,就这么独自带着沈银秋走远了。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县令才一拍大腿道:“哎呦,世子连个照明的灯笼都没有!”

一旁的衙役看着他,犹豫道:“大人,您是故意的吧。”

“哼,臭崽子别以为你是老子外甥我就不敢抽你,再胡说八道就给我跳河去!”县令撩起一下摆结实的踹了衙役一脚。

衙役缄默了,这无能舅舅分明是不满意世子对他的态度,真以为太子跟他说过话就觉得自己会飞黄腾达冲上云霄一样。

万俟晏离开了枫桦道,沈银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捂着嘴道:“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万俟晏见她难受的样子,伸手给她拍背,本想着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瞧瞧真正的尸体,收一收她的好奇心,不想好像吓过火了。

沈银秋其实不是很想吐,就是胃不舒服,她想这短时间她都无法吃肉了。“正面的皮被剥了,眼睛以上的还在,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嗯。”万俟晏在她面前蹲下道:“累的话,上来。”

沈银秋怔怔的看着他蹲下的背影,虽然瞧着不健硕,但线条流畅,肩头不窄。

不过,重要的不是这个!

沈银秋干笑两声道:“我不累啊。”

万俟晏回头看着她。

“真的,就是刚才看到那个,有点受不了而已。”沈银秋睁大眼睛认真的解释道。

万俟晏看着她。

沈银秋有些冒汗:“而且万一,你背着我,我不小心吐到你身上怎么办?”

“无碍。”万俟晏终于舍得出声回答。

沈银秋说不累都是假的,今天晚上走的路比过去三天都多,而且还紧张兮兮的,但是万俟晏的身体比她好不了多少,万一他累到了,王爷还不得恨死她?

万俟晏不用想也知道她面具下神情是如何的犹豫,叹息道:“我就试试背不背的动你,背不动不勉强。”

“嗯?”沈银秋诧异,再三打量他,“都这种时候了,你竟然想着试试能不能背动我,还能不能好好分析尸体了!而且那次在鹤归楼,你已经背过我了,你背的动。”

“那就上来。”万俟晏无视她的一堆废话道。

他太执着,沈银秋只能妥协,不甘不愿的趴上去,“如果累了一定要放我下来!”

万俟晏背着她稳稳起身,“下回,不要那么啰嗦。”

☆、第一百四十六章 割皮噩梦

沈银秋打算让万俟晏背一段路程就下来,可被背着比自己走可舒服多了,打了个哈欠,眼皮子重重的,再醒来已经是在侯府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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