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2)
容悦看着墓碑上的字,眼泪又忍不住簌簌而落。
“昭儿,你别怪她了,她其实也不想这样做的,她也是被逼无奈啊!在我们这个家里,若她若是没有儿子,会被赵凝给挤兑的活不下去的。”容悦叹道。
容昭点了点头,说道:“之前的事情不管是非对错,我只看着她为了救紫姬中箭而亡,便已经不怪她了。”
“你不怪她就好,其实之前在皇宫的时候她经常一个人偷偷地哭,有一次我问她因为什么伤心落泪,她说因为你不肯原谅她,恨她恨到不愿多看一眼的地步,说她很伤心,很难过,如果时间能够倒回去再来一次的话,她宁可选择离开父亲也不会再对你做那样的事情。只是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她自己种的苦果只能自己吃。”容悦低声叹道。
“我知道了。”容昭轻轻地点了点头。
“昭儿,母亲这辈子最爱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父亲。她为了父亲什么都可以做,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把她跟父亲葬在一起,不能让她死了都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容昭再次点头:“好,都听姐姐的。”
烟火之后变成一边焦土的西凉城被卫承没日没夜的收拾了五天,觉得终于能看得过眼了才安排人回飞云涧请容昭入城。
容昭想到卫承还要去署理军务而自己住在飞云涧肯定会让他分心,而且自己住山洞也就罢了,姐姐和尧筑不能跟着一起住在这阴冷的地方,于是叫梅若收拾包袱带着霍云紫姬以及剩下的人马离开飞云涧住进了西凉城。
当初容昭让兰蕴她们炸城的时候,选择的是设防人手相对较少的城墙根儿而不是兵营区,反正爆炸的目的在于震慑而不是杀人,更不是毁城——虽然容昭这位化学药剂师通过自己的方式配制出来的爆炸物威力非凡,不但损坏了西凉城的城墙还捎带着炸死了许多人,但经过卫承的一翻收拾修整,至少那片焦土和残垣断壁已经不见了。
容昭看着城墙处那大大的缺口,自嘲道:“这里的防御工事原本是父亲一手督建的,如今被我给毁了。”
“这些东西都没事儿的,不过一年半载又修起来了。你如今是靖西候,这里的一切还不都是你说了算。”容悦比梅若还乐观。
“好吧,姐姐说的有道理。”容昭笑了笑,策马进城。
原靖西候府基本跟原来没什么两样,如果非要说不同,那就是少了叶氏和赵凝两个人的争吵和谩骂,以及容昭用各种办法引起来的鸡飞狗跳漫天鸡毛,变得安静而落寞。
“我还住我原来的院子,姐姐你跟我住一起吧。”容昭原本想让容悦去她之前的屋子,但又怕走漏了风声,毕竟容悦是死去的皇贵妃,现如今更名改姓做寻常人家的女子,一些事情还是隐蔽些的好。
容昭轻笑道:“如今我不过是一个跟靖西候聊得投缘的来自晋西的行商女子,一切自然都该听侯爷的安排。”
对于容悦给自己的新身份,容昭并没有反对,只吩咐梅若:“若儿,你带姐姐去休息吧。”
梅若答应着陪同容悦去了旁边的客房,容昭看着靖西候府前大厅里的一成不变的摆设布局,半晌才吩咐旁边的霍云:“去把赵凝带上来见我。”
------题外话------
亲爱滴们,我们家姐姐终于出苦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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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亲人
当日容昭回飞云涧,卫承便叫人把赵凝和容昀两个人都送了过去,然而容昭一直没心思搭理这母子二人,今天再回故居,看着这熟悉的一砖一瓦,容昭忽然想自己应该跟赵凝好好地聊一聊。
今日的赵凝已经不再是往日的郡主,更不是什么侯夫人,而是通敌卖国的阶下囚。一身囚服的她被两个护卫推推搡搡送到容昭面前,犹自不甘心的咬牙瞪眼,像是随时会扑上来咬人一口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赵凝,容昭忽然笑了。
“小时候吧,我觉得你挺威风的,这座府邸了除了我母亲的哭声就是你的骂声,每天从早到晚,变着花样这么我的耳朵。后来呢,我觉得你挺倔,明明人家不喜欢你,还非得厚着脸皮贴上来。噢,也不对,你背后是皇族,皇上想让你嫁到这里来看着我父亲,你正好是借了东风上青天。然而现在呢?我觉得你挺可怜——你瞧瞧你,明明长得也不赖,身份也算是尊贵,怎么就落得这么个下场呢?细算一笔账,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生不与你同衾,死了也不会与你同穴。你为了她通敌叛国,身败名裂,你说你是不是很傻很可怜?”
“贱妇生的儿子,也一样是贱种!”赵凝愤愤的骂道。
容昭不怒反笑:“哈哈!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奇怪了。我跟你的两个儿子都是一个男人的种,我是贱种,你的两个儿子是什么?”
“你个贱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有种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赵凝嘶声喊道。
容昭笑着摇头,叹道:“哎呀,你那么想死啊?是不是觉得死了就可以去见你心爱的男人了?不过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哦!老爷子跟我娘刚在地下团聚,这才过了多久啊?我是不会让你去打扰他们二人世界的。你还是给好好地活着吧。”
赵凝此生最在乎的就是容朔,容朔活着的时候不能属于她一个人,死了却还要跟别人合葬在一起,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一时间她疯狂了一样,拼命地挣开按着她的护卫,嘶吼着往容昭身上扑去:“我杀了你!”
容昭知道赵凝会发疯,早就放这她,于是忙往一侧闪身避开她这一扑。两旁的护卫也慌忙上前,各自一拳一脚把赵凝给打出去。叮叮咣咣一阵乱响,赵凝整个人撞到桌子腿上,把桌子撞翻,上面的茶具碎了一地。
“把她绑起来,嘴里塞上东西。不许她自尽!”容昭吩咐道。
护卫忙答应着扯过绳子麻利的把赵凝绑起来,并拿了一根带子勒住了她的嘴,让她的牙齿无法合拢。
“行,就这样挺好的。”容昭满意的看着赵凝,微微的笑着,“你要心存感激,幸好我不是那种心肠歹毒的人,否则我会叫人剁了你的手脚,割了你的舌头,把你养在一个大瓮里,每天叫人喂你吃猪食,狗食,或者更脏的东西……哈哈!其实我有上百种办法折磨你,只是目前你还没挑起我折磨你的欲望而已。”
“呜……呜呜!呜呜呜……”赵凝拼命地挣扎,额头上青筋绷起,面目狰狞。
然而容昭却懒得再多说,只摆摆手让护卫把人给带了出去。
梅若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由护卫拖着出去的赵凝,紧走两步上前,低声说道:“公子,大公子求见。”
容昭笑了笑,说道:“请。”
容晖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拖着,惨兮兮的从自己面前过去,心里的滋味真是又痛又酸,难以形容。梅若出来请他进去,他又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赵凝的背影才转身进门。
“大哥来了,请坐。”容昭抬手指着上位,让容晖坐。
容晖犹豫了一下,转身去下手坐。
“大哥,这是在家里。你一定要跟我见外吗?或者说,是因为你的母亲,所以你才要跟我生分了?”容昭忙道。
“那倒不是,现在你是靖西候,这府中自然以你为尊。”容晖忙道。
“大哥,你还是跟我生分了。”容昭轻声叹了口气,说道:“在找到父亲的尸首之前,我梦到了父亲。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了?”
容晖自幼跟在父亲身边长大,对父亲的感情自然是最深的,一听这话忙问:“原来父亲有托梦给你?可是他却不肯托梦给我,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肯定是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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