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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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那小姑娘也在找月鬼,你不叫上她一起?”左尚棠眼珠一转,不怀好意道。

霍铮不善地瞪他一眼,他笑着闭了嘴。

查探月鬼一事,他一直都瞒着俞眉远,没让她发现一丝痕迹,怕的就是她以身犯险。

事到如今,他更加不能让她掺和进来。

太危险了。

“五天。五天之后抓人。等我信号。”霍铮将话题引开,不再讨论其他事。

夜深,月沉。

长夜将去。

……

翌日,蕙夫人陪着俞宗翰亲自去西园接杜老太太回府。

杜老太太这次倒是没再动怒,只在俞宗翰面前抹着眼泪,一遍遍提及过去。

俞宗翰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乖乖认错,暂时不提俞宗耀买官之事,只想着先把人接回府,等过些日子再想法子解决。

见母子和好,俞宗耀命人在西园里摆了席算作和解酒,强按着俞宗翰与蕙夫人在这里用过午饭才放他们回去。

因而到了午后,杜老太太才回了府。

一回府,她还歇不到半个时辰,便命俞眉初将家里的管事婆子全部叫到庆安堂。她又找了几个自己的心腹老妈妈暗中嘱咐之后,让她们领着这些人在天黑之后到各个屋里去。

连夜抄园。

☆、第85章 惶惶

一场抄园浩浩荡荡,从戌时开始查起,直至亥时末方渐渐歇去。

对外杜老太太只说屋里丢了要紧的东西,不知道被哪个人偷了去,因而才有了这场抄查。从主子姑娘屋里开始,到丫头婆子房间,这场声势浩大的抄园连粗使的仆妇都没放过。杜老太太将人分成了三批,往三个方向同时进行抄查,将园里的人都闹了个措手不及。

再联想到昨夜的那场大火,园里众人不由人心惶惶、猜测颇多。

近日这园里可真不太平。

然而抄查了半天,将各屋都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查出杜老太太那件要紧的宝贝来,倒是查到了些鸡零狗碎的脏物与私相授受的玩竟儿,便都趁着这趟抄查全都绑了去。

暖意阁里也被翻个透,俞眉远与俞眉初的屋子都不能避免。俞眉初如今管着家事,此时正陪着得势的婆子领人上别的院子抄查,并不在暖意阁里,也来不及遣人回来报信,因而她那边的几个丫头被这阵仗吓得慌了神,传了几声哭声与喝骂来。

俞眉远这里有她亲自坐镇,丫头们倒还心定。只是领头那婆子有老太太撑腰,便张狂得不可一世,不把几个年轻的姑娘放在眼里,进屋后如兵匪一般,倒把几个丫头气得不行。

她们先搜了丫头们的房间,并没寻到什么,最后方来查俞眉远的屋子。

俞眉远端坐榻上,命人将箱笼抬到明堂正中,任她们搜去。

这婆子也不客气,开了箱子便将她的衣物一件件翻出细看。俞眉远冷眼旁观着,发现她并不查点金银之物,反倒仔细查看起衣裙的裙裾与鞋子。查看了这些后,她又让所有人挨个儿上前,竟是连诸人身上穿的裙鞋都不放过。

俞眉远心里便有数了,这抄园果是冲着昨日夜里那场大火来的,杜老太太心里有鬼。

屋里都是未出阁的女子,被人掀了裙子这般查看,不免又羞又恼,个个都含怨看着她们。

查完一遍,这起人并没收获,那领头婆子又一声令下,命人进次间与里屋细搜。

“你们有完没完?还真把我们姑娘当贼了?”青娆实在忍不住,出口喝道。

“青娆,让她们搜!”俞眉远扬手,不以为意。

“四姑娘,得罪了。”那婆子强硬道,挥手让人进了里间。

她目光跟着又在屋里一寻,落到榻下俞眉远的鞋上。除了俞眉远,这屋里所有的人她们都搜过了。她便走到榻前俯身,竟要一言不发直接掀俞眉远的裙。

俞眉远只从榻上站起,一脚踩上那婆子的手背。那婆子痛呼一声,手被她踩压在上,竟然动弹不得,疼得脸都变了色。

“妈妈这是要服侍我穿鞋?”俞眉远只作不知,满脸冷笑。

“快,快松开。”那婆子疼得声音发颤,愣是没办法从她脚下将手拔出。

四周的人都听过四霸王的威名,均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帮手,倒是俞眉远屋里的丫头觉得解气,偷偷笑起。

“那就多谢你老人家了。”俞眉远又一屁股坐下,把脚一翘,半趿着绣鞋伸到那婆子脸前。

“你……你……”那婆子捧着手从地上站起,又疼又气,“老太太命我们搜查贼赃,姑娘不愿配合就罢了,怎反倒折辱起我们来?我定要回禀了老太太,让她给我们做主。”

俞眉远一蹬脚,绣鞋飞出老远。

“去,过去拿了仔细看!我倒要看看你们能从里头翻出什么金银财宝来!狗仗人势的东西!”她冷笑着骂道,半分情面也不留,“我已让你搜了屋子,丫头们也挨个搜过身,你倒得寸进尺,随随便便就来搜我的身?给你们几分脸面,真拿自己当主子了?你们倒是去老太太跟前告我,叫她来把我拘了。我倒想知道,到底自己犯了什么事,能让一个奴才来掀我的裙!”

她语罢霍地站起,那婆子被她震得矮了半截,退了两步。后头早有人捡了鞋子翻了翻就递上前来打圆场:“这鞋干干净净,姑娘莫气。林妈妈心急,不是故意怠慢姑娘的。”

那人说着要上来替她穿鞋,霍铮已快一步上前,从那人手里拿回了鞋。

俞眉远只穿着薄袜站在地上,他见了便拉她坐回榻上,单膝落地握住了她的脚掌。她的脚生得小巧,只有他巴掌大,隔着薄袜他能捏出她脚两侧的弧线,莫名便叫人发烫。

替她细细穿好了鞋,他又整整她的裙裾,方才站回旁边,从头到尾都未置一语。

那婆子被踩了手,又挨了俞眉远一顿削,心里恨及,可底下的人到底在这里搜不出所以然来,最后只能作罢,悻悻然地摔帘而去。

一场闹剧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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