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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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自顾自地坐下来,下人主动把新筷子放霍丞和他带来的女子面前。

“忘了和您介绍,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艾妮。”

女人人如其名,洋气且妩媚,极容易勾起男人的兴趣。

刘月清先是去打量宁蝶的脸色,宁蝶至始至终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眉眼淡然,处之不惊,令刘月清拿捏不住她心思。

“小丞,玩笑可不能乱开,你不要紧,人家艾妮可是正经女子。”

霍丞哪会不明白刘月清暗示自己的话,他当做未闻,拉起艾妮的一只玉手,放在手心把玩,不无深情款款,“你这手好看,金玉斋新出的一款钻戒,我觉得十分适合你。”

美人娇羞,“霍先生都送我好些首饰了,我每天戴一款都要戴不完了呢。”

“戴不完就收着,等我们老了,你慢慢拿出来,一款一款地回忆。”

“那我得住在洋房里回忆,才有情调。”

“看中英租界里那款红公馆?今天下午我就派人处理。”

那边你侬我侬,刘月清尴尬地清咳,自己儿子的脾气她还会不了解,这种做戏过头适得其反,她不得不提醒。

宁蝶觉得在这里多待片刻都是浪费时间,她拿起包,站着对刘月清鞠躬道谢:“谢谢伯母这顿饭,我学校有事,就先离开了。”

她也不在乎霍丞有没有抬起头看她,径直踏出包厢,想来事巧,在包厢门口碰上来这吃饭的肖笙,肖笙见到她面露惊喜,“宁蝶你在这。”

宁蝶松了口气,故作亲昵地拉上肖笙的西服袖子,“开车来的吗?”

“是呀。”

“能不能送我一程?”

“这有什么,”肖笙笑,和宁蝶一起下楼,“送你回学校前正好你上我那看看,我新设计了几款旗袍,不知道你上身效果如何。”

宁蝶只想赶紧地走,忙不迭地点头答应。肖笙的车停在酒店大门旁,宁蝶随肖笙一起上车,刚打火,猛然车尾被人撞击了一下。

后盘有问题,车开不成了,肖笙不解地下车,敲肇事人的车窗,“你是怎么开车的?”

肇事人冷着一张俊脸,“抱歉,手滑。”

肖笙被话噎住,加上此人他认识,宁蝶也跟着走过来,一见到车里的人,二话不说拉起肖笙掉头走,“我们坐黄包车过去。”

那肇事人除了霍丞又还有谁。

宁蝶一直性子如水,温和无害,难得黑着脸色怒火冲冲,两人一人坐上一辆黄包车,车辆并行,肖笙锁眉,问:“你和霍丞吵架了?”

宁蝶瞪他一眼,“我和他没有关系。”

瞧瞧,提到霍丞整个人才这么生机勃勃,肖笙依然愁眉不展,“宁蝶,你是我最好朋友,我希望你幸福。”

“是啊,离开他,彻底和他了断,我才能幸福。”

话是这样,但你分明在意他啊,肖笙刚想说这话,看宁蝶心情极差,呐呐地没有多嘴。

从肖笙那试完旗袍,天色已黑,肖笙车坏了,宁蝶回去时也是叫的黄包车,她坐到校门口下来,付完钱,走到校门的柱子下,冷不丁遇到一个人站那等她。

西师大学堂的校门参考西方罗马凯旋门设计,气势磅礴,如果有人站在石柱的阴影下,极难发觉,宁蝶走近才看清是谁。

“你在这做什么?”宁蝶语气不善,话落便被这人压在石柱上,胳膊被对方单手扣住举在她头顶,“和肖家少爷共度的几个时辰,是不是非常愉快?”

宁蝶挣扎,“霍丞,一个星期前你说的话,我不想替你重复第二遍。”

“难怪急着拿掉孩子,原来外面有新欢急着找相好。”霍丞神色阴冷,一只手放肆地解开她的旗袍,“我看看,他碰了你哪些地方?还是像我一样,能次次满足得你哭泣求饶。”

“你混蛋!”她怒骂,扭着身体要逃,然而霍丞的力气哪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抗衡,她衣服即将褪尽,夜晚校门处总归是会有人来往,听到渐渐有人声靠近,她全身颤抖,委屈和无助使得她眼泪瞬间涌出。

月光下她流着泪的面庞说不出的楚楚可怜,霍丞放开她,脱下外套丢她身上,“跟我回霍公馆。”

宁蝶抱着他的衣服发抖,“你有艾妮,我回霍公馆做什么。”

霍丞闻之冷哼,“我要亲眼看见你拿掉孩子,我不希望这个会影响我和艾妮的感情。”

好似堕入冰窟,宁蝶缓缓地闭上眼睛,四肢冷得厉害,“一天时间,我只待一天时间。”

☆、第78章 思索

她被霍丞开车带回霍公馆,途中她始终闭着眼睛假寐,不闻不问。

霍公馆灯火通明,宁蝶又被霍丞拉下车,拽上楼,许久不见的兰芯见到她,追在身后喊:“二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霍丞充耳不闻,将宁蝶直接拽进他们曾经同眠同枕的房间,“明天我会让医生过来,在那之前你哪都别想去。”

门砰地一声被锁,独留宁蝶一个人。

既来之则安之,宁蝶干脆半躺上床假寐,半夜兰芯端着宵夜站门外问她是否吃些,考虑到自己如今的身体不同从前,于是宁蝶答应,兰芯打开锁把宵夜端进来,楼梯那的嬉笑声随之传进来。

是霍丞和他的新欢艾妮。

兰芯怕影响宁蝶心情,连忙道:“宁小姐,二少爷还是喜欢你的,那个女人只是逢场作戏。”

前世兰芯惯是爱安慰她,换到今世依然,宁蝶此时却没有感动的心思。

外面的“逢场作戏”延续到对面的房间里,霍丞搂着新欢进屋时,目光轻飘飘地朝宁蝶一望,见宁蝶安然地在喝粥,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将房门踹合。

兰芯急了,道:“宁小姐,就算二少爷和那女人处同一间房也不会发生任何事,二少爷肯定为您洁身自好。”

宁蝶用餐巾擦完唇和手,漫不经心地道:“他洁身自好与我有什么关系?他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他和谁在一起轮不着我关心,同样我和谁在一起,是我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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