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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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抓着杨梦尘冰凉的双手,贴着自己的脸颊,龙玄墨眼眸里充满悔恨,自责和哀求:“阿九,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伤害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醒过来好不好?哪怕你打我骂我,哪怕你不理我,怎样都好,我只求你醒过来!阿九,求求你醒过来吧!”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如今两行清泪就无声划过龙玄墨憔悴消瘦的脸庞。

杨梦尘一动不动,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

“阿九,从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从来没有想过娶别的女人,之所以那样说,只是想看看你是否会为我吃醋。”龙玄墨坚定说着:“其实即便最后你不会吃醋,我宁可孑然一身,也绝不会娶别的女人!我心里永远放不下你,当然会对别的女人避而远之!”

杨梦尘没反应,龙玄墨不放弃,继续跟她说话:“阿九,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么?”

那次,表哥病危,他日夜兼程赶到永昌镇,在杏林堂第一次看到她,明明还很稚气,但言行举止沉着冷静,眼眸灵动充满智慧,还有着一丝倔强和傲然,那一刻,她便已深深埋在他心中。

那时她还小,而他也不懂,却想陪在她身边,每天只要看到她心里就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平和。

她聪慧能干又仁慈良善,就象让满天星辰黯然失色的皎洁圆月,高高挂在浩瀚的苍穹上,令他忍不住被她所吸引,从而想要了解得更多更多。

看到陈思远对她有情,他心里第一次升起嫉妒,属于一个男人的嫉妒。

她给他补过生辰的第二天早晨,看着在绚丽日出映衬中,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的她,他才幡然明悟。

他喜欢她!

可他不善言辞,不懂表达,不得不听从别人的建议,其实那些所谓的招数,他都觉得很不好。

只因她不同于寻常女子,她太独立,太坚强,那些招数对她无用,唯有真心以待,相信才能换得她的青睐。

海老他们都劝他,说他是正统,将来会继承帝位,父皇必定不同意他迎娶她做唯一的妻子。

但行尸走肉般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真心爱上一个女子,他怎么可能放弃?

无论皇位,还是其他女子,均不及她一根头发丝重要,这辈子他认定她,就绝不放手!

没想到她却无视他的真心和五年多等待,居然喜欢上别的男人。

一片痴心真爱,最终换了一个笑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悲可怜,刹那间,他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纵使一败涂地,但他的尊严,确切的说,他的自尊心不容他继续死缠烂打,于是绝然离去,屏蔽所有关于她的消息。

原以为这样能断了念想,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他根本忘不了她,时时刻刻想的念的梦的都是她。

蓦然听到她的噩耗,他才醒悟,她不爱他没有关系,他只想要她好好活着,哪怕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幸福快乐,也比再见不到她更好。

“阿九,答应我,一定要醒过来!阿九,求你不要离开我,如果没有你,我活着毫无意义!”

这些话龙玄墨翻来覆去的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到最后,完全语无伦次,可他不在意,一直不停的在杨梦尘耳边柔声诉说着。

再说杨梦尘飘飘荡荡,随杭清铭回到曾经的婆家。

公公杭梓泶在安静看报纸,旁边婆婆侯静雅和中意的儿媳妇黄美琳窃窃私语,不知黄美琳说了什么,婆婆满意又高兴。

在这个家里,最没有发言权的人是她,其次是公公,婆婆则就象高高在上的太后,谁也不能违背她的命令,否则谁也不得安生。

看到杭清铭回来,杭梓泶放下报纸,看着儿子的眼神很复杂。

而侯静雅和黄美琳停下话题,站起身迎上来。

侯静雅迫不及待地问:“铭儿啊,那个女人给你留了多少遗产?”看到报纸上说那个女人死了,她高兴得都想去买鞭炮庆祝。

冷冷看了一眼躲在母亲背后的黄美琳,杭清铭看着母亲,目光充满了无奈失望和悲哀,一言不发走到沙发坐下,倒了一杯水正要喝,却被母亲一把夺走,望着强势霸道的母亲,暗暗叹口气。

“快说,那个女人究竟留了多少遗产给你?”

杭清铭摇摇头。

“不可能!”侯静雅明显不相信:“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爱你,如今死了,怎么可能不把遗产留给你?”

黄美琳同样不相信,不过她微低着头,没人看到她的表情。

听到母亲叫阿梦‘那个女人’,杭清铭心中怒火如炽,想斥责母亲,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我早就说那个女人表面温顺谦恭,实际上虚伪阴险又无情,偏偏你们父子俩不信,现在终于知道了吧,那个女人有几百亿的身价,死了却没给铭儿留一分钱,说什么深爱铭儿,全是哄人的玩意儿!”侯静雅一脸尖酸刻薄,全无书香门第的修养,更无平日里的贵妇形象。

“够了!”杭清铭第一次冲母亲发这么大的火,实在忍无可忍:“那些是阿梦辛辛苦苦赚来的,与我们无关!如果传扬出去,母亲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么?”

杨梦尘和三人皆吓了一跳,尤其杭梓泶和侯静雅神情呆愣,半天回不过神来。

从小到大,杭清铭秉性一直温文尔雅,连大声说句话都没有,更没有与人红过一次脸,吵过半句嘴。

现在不仅怒喝他们,还一脸铁青,额角青筋暴起,瞪着他们的眼里似有火焰在燃烧。

杭梓泶紧抿着唇,反正在这个家里,他也没有发言权,只是心疼儿子。

轻拍着侯静雅的后背,黄美琳柔声安抚婆婆,心里很着急又责怪婆婆沉不住气。

她才不信那个贱人没给这死男人留遗产,分明是这死男人藏了起来,如果婆婆跟死男人闹僵,死男人不把钱拿出来,她和淼儿一份钱都得不到。

好在她还可以起诉离婚,到时候和淼儿拿着一大笔钱跟峰哥团圆,一家人从此过上富贵荣华的日子。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竟敢这么对我说话,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回过神来的侯静雅开始象往常一样呼天哭地:“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结果你却对我大呼小叫,我的命真苦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省得招人嫌!”说完,作势往桌角撞去。

黄美琳急忙上前抱住侯静雅,柔声安慰着,又转眼看向杭清铭,想让杭清铭跟以往服软,可看到杭清铭冰冷的目光,心里莫名一颤,再不敢劝说杭清铭,只能安抚侯静雅。

看着婆婆这番作为,杨梦尘睁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曾经清贵的婆婆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瞧见父子俩都冷眼旁观,不象以前立即道歉服软,侯静雅停止哭闹,伸手指着儿子大声地质问道:“说,是不是那个女人给了你遗产,你没有收?”

杭清铭回来就是为解决后顾之忧,然后安安心心去陪阿梦,故不理会母亲的无理取闹,拿出一份离婚里协议书放在茶几上,看着黄美琳冷冷道:“签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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