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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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记得,根本就是难忘。穆泽羲这本子经历过的刺杀大大小小无数,但是,印象最深的,便是南山那次,还有那日有楚嫱的那次。一次,是死里逃生,一次,是担惊受怕,怕楚嫱出事,怕自己牵累到楚嫱。

谢耀推着自己的轮椅,朝前滚了一点,端起一杯茶,缓缓的开始讲了起来:“那日,容浅告诉我,说你去衍庆宫中,稍后便会回来。南山里皇宫并不是很远,策马前去,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可是,我听闻你在皇姑父那里,自然也没有多想。之后,你便出了事。那时,我也未曾多想,并未察觉此事与容浅有关。可是后来,有一日,我去藏书阁找一本医术的时候,途径一座废弃的宫殿,听见里面有动静,便进去,却看见——”

说到这,谢耀有些迟疑的看了穆泽羲一眼,见穆泽羲神色如常,便咬了咬牙,说了出来:“看见容浅与一个男子颠鸾倒凤,那男子似乎是握有容浅的把柄,且断断续续的,只听清楚那男子说起那日南山,便被发觉。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那男子便消失不见。待我想追去之时,已经晚了。”

“你何不当时便告诉我?”

穆泽羲沉着脸,显然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些,但是,却没有说出来。

被穆泽羲打断,谢耀十分的不爽,白了穆泽羲一眼,继续道:“容浅也逃得很快,我再回那里时,她早已不见了。我有何证据去告诉你?”

这就是自作自受,谢耀多次逗弄穆泽羲,所以谢耀的话的真实可靠程度,在穆泽羲那里,就是狗嘴里吐出象牙的几率。

穆泽羲想了想,皱起了眉头。

见状,谢耀又凉飕飕的道:“我曾多次暗示于你,容浅并非善类,却徒劳无功,你只当我为了嫱儿故意这般说,对容浅更是照顾。后来,我便找了容浅单独谈及此事,容浅却是一脸的无辜,告诉我她是有苦衷的,我本想告诉你实情,可是那日,你容浅又为救你中毒,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所以,愤怒之下,我便离京了。”

所以,你说说,这事,能怪我?

讲完这些,谢耀自嘲的笑了起来,看着穆泽羲,放佛再说:怎么,要跪着认错??来来来,本公子收下了。

谁曾想,穆泽羲却是一罐子就丢了过来,冷冷的道:“腿断了,应当还是可以喝酒的。”

腿断了——腿哪里断了???明明只是折了!!!

谢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拿起酒猛地灌了一口,顿时便惊讶了,抬头诧异道:“你竟是舍得拿出你珍藏了十几年的好酒?怎么,想道歉赔礼?”

“昨日这酒被老鼠刨了出来,今日恰好便宜了你。”

穆泽羲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明明是想要赔礼道歉,但是却说成这种不屑的样子。

“该不是是被你刨出来了吧?”

谢耀又饮了一口,调侃道。

这酒,穆泽羲珍藏了多年,在他还没离京的时候就埋在地上,如今,倒是被刨出来见天日了。其实,谢耀不知道,这酒,本就是穆泽羲埋着本想在谢耀弱冠之日拿出来喝的,结果,谢耀却是没等到那一天,就跑了。

这叫什么?这就是没口福。

你说说,人家埋好的酒你都喝不到,几个出息?

穆泽羲斜睨了谢耀一眼,道:“你若是不喝,可以拿去讨好萧晓筱。据说萧晓筱嗜酒成性,见到好久就扑上来,不知是真是假。”

卧槽——

谢耀公子一口酒喷了出来,哪里还见得到半分儒雅的形象?当即便被穆泽羲嫌弃了,皱眉道:“京城中的女子可曾见过你这番德行?”

“楚嫱可曾见过你如今的嘴皮子?”

“自是见过。”

穆泽羲挑眉,甚是得意的回答。不仅见过,还****品尝。

见穆泽羲脸上的怒气似乎已消散,谢耀便松了口气,幽幽的擦掉酒渍,道:“你还真是——宠妻过度啊。”

“我的妻子,难道还让他人宠不成?”

“我本以为,薇儿即便是有了皇姑母的旨意,也得被你丢出去。倒是没想到,元祈也会插一脚。看来,你家元祈对嫱儿,倒是袒护啊。”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谢薇于谢耀而言,是妹妹。楚嫱于谢耀而言,是妹子。两边他帮谁都不好,不帮更不好。所以也像是夹心饼干,左右为难。

穆泽羲轻笑了一下,道:“本是将她丢出来的,元祈却搅合一番,何况,若是当真将她丢出来,只怕是落了你的面子,嫱儿心中过意不去,所以,只要她不打扰到我与嫱儿,相信不用几天,以元祈的能耐,定然能让她自己离开的。”

这就是借刀杀人。而且那把刀还傻乐呵,求着自己用,既然如此,为何不用?能不让自己动手费力气的,就不动手。每日照料楚嫱,也是一件需要心力的事情,没得再别的无赶紧要的事情上花费多余的心思。

“唔,你倒是护着嫱儿,她若是会过意不去,便不会留着薇儿在六王府任她逗弄了。”

想想江阴之时,谢薇被楚嫱下城那副德行,就能想到现在,谢薇在六王府,看似飞扬跋扈,实则却是不好过。楚嫱,岂是好惹得?更何况,还有穆泽羲这个‘惧内‘的人在?

这么一想,谢耀就觉得甚是烦忧,为何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塌糊涂,谢薇那边也不肯消停点呢?

“今日你来,就是为了确认此事?”

穆泽羲实诚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匣子,直接扔给谢耀,道:“除此之外,我知你在寻冰叶草,早些年便已找到,一直忘了给你。”

忘了给——·

还是根本就是心中有怨气,没想着给?

真是的,非要等到一个答案才给!!!小气!!!

谢耀急忙接住冰叶草,翻了个白眼道:“这么宝贝的东西,你说扔就扔?”

“当初那么珍贵的琴,你不也是说断就断吗?”

又来了——收起绿绮琴,确实是谢耀理亏。可是,这不是因为心中太愤怒了吗?一个没忍住,便砸了琴。

“你如今不是修好了吗?”

想了想,谢耀便甚是不满的瞪了眼穆泽羲,身为男人,还是身为王爷的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

“那也是我修好的。”

穆泽羲淡淡的回答,突然又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来,问道:“说起来,你将容浅踹下马车那次,便知晓了这些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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