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本想与穆泽羲一决高下,但是穆泽羲将脑袋一扭过来,触及脑门上她的手笔之后,楚嫱的气焰便消了,额,有愧与人啊!!!莫动手,聪明人,便要聪明的解决问题。
于是楚小姐阴险狡诈,英明神武,英姿飒爽的将主卧的好东西都搬到了一边的客房里去,恩,除了穆泽羲床上的东西搬不走,剩下的,都搬走了。
谢耀某日早上进去例行为穆泽羲把脉查看病情的时候,望着穆泽羲的屋内,陡然失色道:“昨晚进贼了?”
穆泽羲不过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因为真相比进贼更可怕。
进贼了还能打一顿,丢去报官,或者索要点精神损失费也可以上交国库。
就算没抓住,至少他也能废了贼人半条命去,缺胳膊断腿那是少不得的。
问题是,进的是流氓,是色狼,是贪财鬼,是楚嫱。
穆泽羲只能听之任之瞧之放之,让楚嫱这个流氓将东西搬空,整个主卧里,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一张床,剩下的比较贵重的怕是就是那个破了半角的茶杯。
谢耀强忍住自己内心的笑意,真的是发在内心的。
“还算有良心,至少,留下了一个茶杯。”
唔,就是忘记留下茶壶了。这贼看来胆子挺肥。
其实这个茶杯本来楚嫱是拿走了的,只是走的时候被穆泽羲扫了一眼,心神一个不稳,脚下又是一个不稳,然后就咔嚓一声,摔倒之——茶杯,破角之——
楚小姐当时还满心欢喜,一点都不心疼,将那个茶杯大方的留了下来:要是穆泽羲被这个茶杯不小心割破了喉咙,一命呜呼,自己岂不是不需要休夫了?
她却没有想过,这个万恶的时代,还有殉葬一说。。。。。。
再说,穆泽羲是得多蠢,喝水用嘴巴,又不是喉咙!!!最重要的是,屋内连个水壶都没有,穆泽羲拿什么喝水??
谢耀似笑非笑的上下将穆泽羲打量了一圈,观其面色,似乎今日无需把脉查看了,不由得心中更是欢喜。额,只是除了,这屋子里有点冷。
穆泽羲冷哼,原本苍白的脸色这两日不知是因为少了楚嫱的闹腾,气色好了不少。只是脑袋上的那一圈白布,格外的刺眼。谢耀每每看到,总是格外的想笑。
想京城堂堂第一高手美男穆王爷,竟然也有挂彩的一天!!!!!而且还伤在脸上。脑门应该也算脸上吧?算吧算吧?算!!
当初穆王爷尚未长成之时,便将武状元打落马下,生生的摔断了腿骨,后来见到穆王爷不自觉的就瘸着腿走路。
“你若是面部抽筋了,不防找人抽几下,想来有用。”
穆泽羲躺在床上,手上抱着本书,姿势慵懒至极。
谢耀面部扭曲,鄙夷之色尽显:“嫱儿没有把你的床搬走,真是体贴你了。”若是把床搬走,你还能有床躺?
额,也不一定,自己那个傻妹妹说不定就贡献了自己的床来。
“没事出去吧。”
穆泽羲似乎极其不愿意听到谢耀提起楚嫱,顿时沉下了声来,手上的书不紧不慢的翻了一页,动作有些生硬。
面对这样的自觉的客人,谢公子却十分大度的选择了包容,掀起衣袍,随意的坐在了床边。实在是,他怕楚嫱留下的凳子是坏的,这才选择坐在床边,至少,安全。
坐下之后,谢公子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王府那位,的确有了点动静,不过她倒是聪明,知道你没回去,尚且还没有声张。只是,平顺侯知道后会怎么想,那就不一定了。你有几成把握?”
专心看书的穆泽羲总算是抬了眸,朱唇轻启,简单的两个字:“一成。”
“一成?一成的把握你竟然都做到如此地步了?若是平顺侯不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那岂不是南夏那边就得逞了?”
谢耀惊讶,一成的把握,犹如一场豪赌,赢了,四海太平。输了,前功尽弃!
“一成把握,不成。”
穆泽羲淡淡的解释,在谢耀杀人般的目光中,不咸不淡道:“平顺侯举棋不定,无非是没有没有依仗,若是有所依仗,定然不会铤而走险。他老了,也不过是想给不成器的儿子留点退路。”
能将叛国之事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就跟说着一件自家家的马铃薯今天长腿跑到隔壁家的厕所去了一样简单。
谢耀松了一口气,也很佩服,至少,穆泽羲有把握,他坚信,穆泽羲是那种将大局掌握在手的人,既然穆泽羲都说了,他也不必过多的担忧。
“平顺侯的儿子不争气,不受朝廷重用,家族逐渐没落,唯一的女儿,还是庶女,却进了你府上,这步棋,你埋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要起到作用了。由此可见,你自小就是一肚子坏水,还加上无耻,女子都利用。”
世人都以为,董侧妃能够以侧妃的身份嫁入六王府成为侧妃,是因为容浅。然而却不知,董侧妃,不过是穆泽羲的一步棋罢了。亏得平顺侯当年还以为自己捡了多大的一个便宜,却不想,只是自己跳进了穆泽羲给他挖的坑罢了。聪明人其实最好少自作聪明,不然有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指的大抵就是平顺侯了。
“事急从权,若是平顺侯没有那份心思,我也不会采取这个办法,怪只怪,他们自己想要喝坏水,甚至喝的十分尽兴。
“再说了,起得到作用最好,起不到作用,也不用再等了。”
那张绝世的容颜之上,穆泽羲神色如常,嘴里的话语却是冰冷至极。谢耀知道,穆泽羲对平顺侯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就算是平顺侯依旧举棋不定,或许,穆泽羲兴致一来,随便丢两个消息过去,平顺侯怕是就要举旗了!
只是,强人所难,毕竟不是穆泽羲所爱,他更喜欢看着青蛙自己呆在温水里,慢慢的被煮死。
想到这,谢耀不禁有些忧心的看向穆泽羲,严肃道:“我只问你,你当真对那个位置,那么渴望?”
穆泽羲一怔,讶然道:“渴望?”
他从未怀疑过,那个位置似乎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心中却一直觉得,那是自己的东西,不过是早晚的。而且先帝,以及他父皇都一直将他作为接班人培养,一直告诉他,这个王朝,将来就是他的责任,他必须强大。就像是一颗糖果,他握在手心里,自己不去吃,却也不让别人觊觎,哪怕这颗糖化了,他也觉得化在自己的手心里,是正常的。
至于渴望,他不知道他有没有。
然而谢耀似是有些伤感,盯着穆泽羲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道“希望,希望最终,不出差错吧。”
话中的意味,他不能多说,但愿穆泽羲子能够察觉的到,能够懂得,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对他来说,是一种束缚。
世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他当年离开京城,是一种无可奈何。穆泽羲从小到大,所承受的一切,却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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