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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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秦致远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一双虎眸闪着黑漆的明亮目光。

秦时月看着重新振作的父亲,心下一松,知道此时的父亲已经重新开始振作,可是接下来父亲所要承担的一切,却也是非常艰难的。

“父亲,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女儿希望父亲对二夫人不要再优柔寡断,父亲是时候该做出决断了!”秦时月此时出声提醒父亲,有些事情还是需要父亲亲自做下决断的。

比如说,二夫人肚子里所怀的胎儿,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但是做为女儿,她没有权力替父亲做下决定,其他任何人也没有权做决定,只有父亲自己有这个权力。

秦致远幽地看向女儿,虎眸紧接又是一沉,“时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要让我——”。

黑漆的虎眸一颤,闪着紧张和想要逃避的眼神,看着女儿直直盯望着自己的清凛眼神,秦致远又无处可退。

想到刚才自己所做下的保证,要重新振作起来,担起自己应该承担心的责任,不由心下就是一紧,同时心口狠狠地一阵揪疼。

抬眸,望向女儿,沙哑充满期望地出声,“时月,就没有一丝办法,可以保住那个孩子吗?”

孩子是无辜的,不能成为罪恶下的牺牲品。

那孩子现在还未有及出生,怎么可以被这么残忍的对待,纵使他秦致远在战场上如何的冷酷无情,却无法对一个孩子下得去这种残忍的决定,更何况还是他自己的亲生骨肉。

秦时月望着父亲痛苦纠结的表情,幽冷出声,“父亲,没有办法,那个孩子到最后只能是死。从二夫人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做下残忍的决定开始,她就已经清楚明白地将她肚子里的孩子选择了抛弃。母子连心盅,就是利用孩子来牵制住被下盅之人的心,用孩子的骨血亲情,来拴制住被下盅之人,也就是父亲您!”

重重的话音一落,冷抬眉直直地盯望向秦致远提醒出声,“父亲若是此时不早做下决定,那么刚才父亲所做下的决定,全都是白废。一切便又回到了原点,父亲所做下的错事,会越来越错,因为父亲不早做决定,只能任着二夫人利用肚子里的孩子做牵制。听任其对你的一再胁制要求。”

话音一转,再道,“现在已经开始了,二夫人被人带走,最大可能便是被二皇子带走,为的就是控制父亲您手里所握的兵权,继续唯他所用!”

“不,为父已经错过一次,不可能再错一次,大军绝不可能再支持二皇子进攻皇宫,那是对皇上的大不忠。这种不忠之事,父亲已经做了一次,已经悔不当初,岂可再继续支持二皇子,绝不可能!”秦致远虎眸幽地一沉,黑而浓密的双眉紧紧一拧。

“父亲既然知道错过一次,就应该清楚,现在便是父亲将功补过的大好机会,若是父亲再错失一次的话,怕是真的就成了那叛国逆君的罪臣了!”

秦时月重重的提醒,看到父亲惊抬眸一瞬,紧接又道,“父亲,您是时候应该清醒起来了,虽然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可是即便现在父亲不忍心做下决断,但待二夫人足月生产时,那孩子也只会是一个死胎。从二夫人决定对父亲下母子连下盅的一刻,那孩子注定便被残忍的对待了,等待那孩子的,最后只能是死!”

☆、第五百八十章 本王身上软和

说到这里,秦时月再次道,“父亲,到时就不单单孩子必死无疑的问题,而是父亲您,会在二夫人生下死胎时,变成一个没有自己灵魂的,像行尸走肉一样任其控制的傀儡!”

“难道父亲,想变成一个没有灵魂任人控制的傀儡吗?”最后的话,秦时月的声音陡地变得凌厉和幽寒。

秦致远黑漆的眸子一颤,在这一刻,整个人陷入到了困境中,左右不知该如何挣脱出来。

“致远!”

忽然,在此时,一声沉稳有力的声音,此时传进屋子里,震地秦致远幽地抬眸,“老祖宗!”

老祖宗手拄鹤拐,一步步沉稳地走进来,摆手要上前搀扶自己的秦时月,表示自己不需要搀扶。

后迈着重重的步子,一步步走近秦致远,停下步子,一双英眉一挑,看向眼前的孙子,沉喝一声,“致远,你该醒醒了,那个孩子注定跟我们秦府无缘。与其让那孩子继续受苦,等到最后还是要残忍地死去。不如早早的让那孩子解脱,让他好重新投胎,投到一个好人家去!”

老祖宗的话,如一记重锤,重重地砸醒在秦致远的心头。

秦致远原本纠结而困顿的心,此时被一记重锤给砸开,他清醒地听从老祖宗刚才的提醒,幽幽沙哑低沉一声,“老祖宗您说的对,那孩子不应该跟着受那么多的罪,既然到最后逃脱不了,不如就让那孩子早早的脱离开这里,重新投胎到一户好人家,再也不要经受这种一一残忍的对待!”。

此时才真正下了决心的秦致远,幽地抬起一双黑漆的眸子,看向女儿,“时月,接下来该如何做,你就大胆的去做吧,需要到为父的,为父绝不会再逃避!”

“父亲,女儿明白了!”秦时月望着父亲,郑重地点点头,这一刻她知道自己那个果敢英勇的大将军父亲又回来了。

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先要确定燕平公主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而且要想办法将其引出来才可以。

……

翌日一早,天还未有亮,外面的天色还有些灰蒙蒙的。

皇宫内,北堂墨却已经早早地醒来,正悠闲无比地仰躺于短榻上。一双狭长好的细眸,不时地微眯起,眼底闪过如狐狸一般狡猾的眼神。

突然,一个坐直起身,踏着大步子就走了出去。

贴身侍卫展修一看,忙急急跟了后面去,“主子,您这是要去哪?”

“嗯,谁让你跟来的,本王有事要去办,今天不需要你跟着!”北堂墨听到身后展修的声音,一个顿步转首斜一眼展修,命令展修不准跟来。

“可是,主子,现在外面秦家军还未有撤下,您可万不能出皇宫!”展修有些担心急道。

“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吗?”北堂墨冷嗤一声,修长好看的眉宇冷斜向展修,随后道,“放心吧,本王去看看那丫头在做什么?”

说完,北堂墨不等展修着急想要劝阻,已经快步离开偏殿。

不过盏茶功夫,皇都城内的大街上,就闪现一抹嚣张的紫色身影。

紫色身影高大颀长的身躯走在大街人,很是引人注目。

可是他脚下的步子却犹如生风一般,每一次有秦家军巡逻队走过时,都会一闪不见,却又很快在秦家军走过去后,攸地闪身出现。

不多一会,这抹嚣张的紫色身影就站于了秦府的外墙外。

“唔,丫头,让本王看看你现在做什么呢,嗯?哈哈——”嚣张的笑声,一点也无所顾忌地响起一瞬,人已经飞身略过秦府外墙,向着府里一处熟悉的院子飞身过去。

此时的秦时月还在睡梦中,由于昨晚上和父亲谈到很晚,而且现在天色还未有亮,所以此时睡得正香甜无比。

就在这时,屋门外有人试着轻推了推房门,却是未有推开,来人面色不由有些不太好看,却是很快勾唇一笑,“嗯,不错,警惕心挺高,倒是不用本王多操心。”

话音一落,人已飘至窗子前,伸手一推,窗子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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