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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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未到开宴时辰,韩氏突然慌张的跑到前院花厅,正于众女宾客热络聊的笑声合不拢嘴的老夫人面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她这一跪,立即惊到了众女宾客,也同样把老夫人和燕平公主吓到。

紧接老夫人就怒了,这儿子寿宴的大好日子,这个女人竟然不分场合的丢人现眼,立即就命了人架起离开。

可是韩氏哭泣甩开上来架她的人,大声求老夫人收回命令,让她的女儿回府。

韩氏这一喊,立即又把一众女宾客一惊。

从韩氏哭求中,在场的所有人也便明白了,原来是秦府的嫡女屡不受教,被罚到茶庄学礼仪规矩,却又私自离开茶庄几日不回,这秦府的老夫人大怒,就罚了这秦府嫡女永不得回府的命令。

在场一众女宾客,自多是当娘的,当即就有那同情韩氏的,可却也只是同情而已。毕竟人家的家事,她们这些来做客的可不好说什么。

很快,老夫人见韩氏跪地不肯起来,就怒嗤其,有本事就跪到冰天地里去,看她能坚持多久!

没想到韩氏竟然一跃而起,赤红着眸子,泪声念道,“妾身愿去外面跪着,直到娘肯答应时月回府!”

韩氏不顾寻声跑过来夫君秦致远的阻拦,径自跑到水池边,跪于冰冷的水池上,脊背挺的笔直僵冷。

韩氏的这一行为,自然立即激怒了老夫人,原本当着众宾客的面,极力伪装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阴冷的狠狠盯向水池边,心里恨极了韩氏。

秦时月此时刚领着北堂墨和南龙泽绕过流水小桥,就要到花厅,突然凤眸一颤,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背影,“娘?”

眼皮快速一眨,定睛细看,瞬间脸色骤冷,拔脚飞快冲向那抹背影,一张小脸冷寒的没有一丝温度。

北堂墨和南龙泽被甩下,两人同时寻看向秦时月急奔去的方向,听北堂墨喃喃念一声,“娘?难道是那丫头的娘?”

细眯起眸子,北堂墨与南龙泽相视一眼,两人倒是很默契的停在原地,未有过去。

这是家事,他们两个外男不宜近前。

“娘,娘,您快起来,是谁让您跪在这里的?”秦时月飞奔到水池边,一把急拉向韩氏。

“月,月儿——”

韩氏冻得嘴已经说话不利索,整个人在快冻晕过去一刻,突然看到女儿如从天降,颤抖的伸出冻得如冰一样冷的手,颤巍巍的拉紧女儿的衣服,眼神有些恍惚,“月,月儿,真的是你吗?娘有没有在做梦?”

秦时月凤眸轻颤,眼眶里强忍的泪水肆意蹿流下,一把紧紧握住娘冰冷的手,使劲的揉搓,“娘,您没有做梦,女儿回来了,女儿答应过娘的,半月归,娘您忘了!”

“郡主!”

两声凄厉的哭声,绿草和春桃从不远处带着四条雪獒奔跑过来。

郡主回来了,太好了,夫人终于不用再受罪了。

她们哭求夫人,却是怎么也劝不动夫人半声,不得已,她们两人只能站在不远处守着夫人,生怕夫人有个万一。

“你们两个过来,告诉本郡主,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我娘罚跪于此!”秦时月声音幽冷,冰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冷的骇人。

两个小婢子急急上前要禀报,却被韩氏无力的拦住,“没有,没有人罚娘,月儿能平安回府,娘什么事都没有,什么事都没——”

韩氏实在是冻在外面时间太长了,不等说完,再也坚持不住的昏了过去。

“啊,夫人,夫人!”绿草急的直哭喊。

“春桃,去找大夫来!”秦时月一把扶住娘亲,冷声命令,后立声命令向冰煞,“冰煞,你和绿草护我娘回去。”

“是,主子!”冰煞立即上前从秦时月怀里小心扶过韩氏,这时绿草急忙相帮。

秦时月看一眼娘亲,摆手命令冰煞带自己娘亲离开。

“主子,您一个人行吗?”冰煞跟着主子时日不算短,看到主子眼底闪过的冷杀之意,知道主子一定不会就此善罢,有些担心看向主子。

“行!”

秦时月幽幽从齿缝中迸出这一个字,手里的虎骨鞭,突然“啪!”地一声甩向地面。

狠厉的鞭响声,震颤的在花厅里惊奇望向水池边的女宾客,骇的急忙捂向胸口,脸色都跟着一白。

“是时月回来了!”燕平公子看着水池边出现的那抹倩丽绝色少女,突然迟疑一声。

“这个孽女,竟然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回府!”老夫人狠狠的咬牙一声,一双老眸子一睨。

【作者题外话】:最近感冒的好多,公子好像又感冒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甩鞭吓祖母

一身银狐裘大氅,脚着软底皮靴,一身紧身浅色衣装,以蓝色束腰紧系,一身清丽装容的绝色少女,于这个寒冷的冬日里,一步一步幽沉的走向花厅。

所有人都被花厅下面走过来的绝色少女,一震,那张娇俏的容颜,明明应该是一个柔弱的少女,此时却周身散发着一种似是与生俱来的沉冷之气。

老夫人眼有些花了花,之前这个大孙女在府里时,她从没有像如今这般仔细瞧过她。

从前她只觉得这个孽女,就是一个随其拿捏的娇滴弱小姐,可是如今,当那抹透着如男儿一般周身霸气的孙女,一步步向花厅走来的一刻,她有些迟疑之前所做的决定。

可是这一刻迟了。

秦时月脚步沉着有力的踏上花厅的木地板,有力的脚步声,随着手里的虎骨鞭,拖于地上,发出粗沙的声音,直磨的一众宾客感觉后背刺刺的。

秦致远原本想要下去花厅,查看夫人,可是看到一身寒气逼人的女儿冲上来的一刻,他知道此时自己万不可离开。

因为女儿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柔弱性格温吞的性子,从女儿回府的那日,他就知道,她的女儿已经被磨砺成坚毅如男儿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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