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韩氏猛的抬头,慌忙伸手捂向女儿的嘴,“月儿小声些,这些话以后切不可随意说出口,小心祸从口出。”
冷时月点头答应,韩氏才紧张的将手放下,看着女儿道,“月儿,娘今夜跟你说这些,不因别的,而是今日你被皇上册封为玉莲郡主,娘以为避了八年,总归他们会忘记。可是今日看来,有些东西,不是想避就能避的。”
“娘,您的意思女儿都明白了,娘放心,女儿绝不会与皇室子弟扯上不必要的关系的。”冷时月明白韩氏想要提点自己的是什么,心中自然甚是清醒无比。
☆、第十二章 惊马险境
三日后清晨,秦时月端坐于鎏金铜境前,任着身后小婢女绿草捯饬着自己的墨发。
镜中的自己肤如凝脂,眉如远黛,唇如红樱,娇小的脸蛋儿,美的有些柔弱,惹人怜。一双黑珠子般的眸子,印衬在这张脸上,显得格外的清亮。摊开一双手,更是葱白如玉润般,翻过手心虎口中间,没有一丁点前世的茧子痕迹。
默默,心中账然,果是深闺女子,即便自小被带入庵堂过了八年的清苦日子,可是韩氏定是护女心细,没有让这个娇女受一丝劳苦。
“自此我便是秦时月也,皇上亲封的玉莲郡主!”秦时月心中默念一声,眸子一片坚定。
顶着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又是皇上亲封的郡主,秦时月并不讨厌这个身份。
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权力高贵的身份并不是坏东西,有时候,这些浮夸的东西,说不定会帮到你。比如初入府那日教训被宠坏了的弟弟弘杰,老夫人就拿她不得。
看着镜中收拾好的妆容,秦时月起身,转身大步向门外。绿草后面赶紧跟上。
刚出门,门外候着的燕平公主送过来的贴身婢女春桃,一脸不情愿的低头喊了声,“郡主!”后抬头剜了眼绿草方向,转向正迈步走下台阶的秦时月,“郡主,这大早清的您是要去哪,是去给老夫人请安吗?老夫人说了,郡主和大夫人刚回府,让先歇着十天,十天后再请安不迟。”
“知道了!”秦时月淡淡一声,步子未有停顿的向着院外走去。
春桃一看,急的追上去,“郡主,您这是要去哪,奴婢陪您一起。”
秦时月原本正要迈出小院的脚一顿,攸的转身盯看向急追上来的春桃,吓的春桃急刹住步子。
“春桃,本郡主问你,这莲花苑里,谁是主子?”秦时月语气不淡不咸的看着春桃。
春桃心下一骇,急垂头答道,“回郡主,莲花苑里自然郡主您是主子。”
“哦,既然本郡主是主子,那我问你,刚刚本郡主有让你跟来吗?”秦时月声音依旧不淡不咸,一双凤眸清冷如以往,看不出喜怒。
春桃此时低垂着的头,却是越发心里紧张起来,心里想着,二夫人只说这大小姐从前在府里时是个柔弱的性子,自己强势一下,定不会惹来祸端。可是以她三天来呆在莲花苑的经验,这郡主可不像二夫人说的那样。
心中想着,忙“噗通”一声跪下,“郡主饶命,是奴婢错了,求郡主看在春桃刚跟郡主没多长时间的份上,饶过春桃这一次吧,春桃再不敢了!”
秦时月眸子清冷的盯了春桃一会,清声道,“你既是知道错了,倒是可以原谅,只不过二夫人向来治家有方,要求下人守规矩。所以,念你初犯,就罚你跪在这院门口二个时辰,你可有异议?”
秦时月这三日来,呆在这国公府里,可是把府里上下了解了个大概。所以,对于这些原主子身边的心腹下人,她自是心里有数的很。
罚了春桃后,秦时月转身就带着绿草出了莲花苑,直往府里前院的大门而去。
春桃跪在院门口,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走远的主子的后背,眼底阴暗的很。
过了垂花门,秦时月问一声绿草,“绿草,让你备的马车,可有备好?”
“郡主您放心,奴婢一早就让喜旺喂饱了马,守在大门外候着呢。”能跟着主子出府,对于每日很少出府的绿草来说,别提有多开心了,声音都带着难掩的兴奋。
绿草是老祖宗送给秦时月的贴身侍婢,所以,秦时月对其还算放心。
“嗯,那我们出府吧!”秦时月点点头,迈步就要绕过影壁。
“站住!谁准你出府的,你个没规矩的野丫头,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过?”一声怒斥声,带着稚音,国公府的小世子爷,秦时月的弟弟,一脸气势汹汹的出现在影壁前,挡住秦时月的去路。
秦时月蹙眉瞅了眼这个弟弟,后眸子一转淡笑道,“你屁股不疼了吗?”
秦弘杰闻声,立即警觉的赶紧伸手捂向后屁股,这一护不要紧,一触到屁股后,立即疼的“嗞呀!”喊疼一声。
“嗯,看来还未好利索,既然没好利索,就要记得,吃一堑长一智。”秦时月淡笑着提醒幼弟一声,后无视幼弟羞愤得咬牙切齿的表情,提步绕过其,招呼一声身后,“绿草,我们走。”
“哦,是,郡主!”绿草一脸担心的看一眼小世子爷,心想着这两姐弟俩明是一个娘生的,这是闹得哪样。
“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祖母去,说你私自出府,无视府规!”秦弘杰恨恨的抬头,大声叫嚣。
秦时月本来走过影壁,不予搭理被宠惯坏的幼弟,却是突然心血来潮,好心情的在绿草一脸诧异中,转身绕回影壁后,瞅着正要再次叫嚣出声的幼弟,淡笑道,“告状鬼,忘记告诉你了,我出府是父亲允了的,你要告的话,尽管去!”
“你,你说谁是告状鬼?”秦弘杰气的瞪大眼睛,怒瞪向秦时月。
“唔,谁爱告状,自然谁就是喽。”秦时月好心的提醒一声,后在秦弘杰气的攥紧拳头时,突然眉色一厉,神色严肃道,“记住了,若想成为父亲一般真正的男子汉,就学着把心思用在读书上,别整天学一些妇道人家的小心思,不成男子汉气候。”
秦时月说完,就在秦弘杰瞪愣的眼神中,大步离开。
坐上马车,秦时月吩咐了奴才喜旺赶车往闹市而去。
马车一路极稳的行驶在皇都城的大街上,秦时月端坐于马车中,一双凤眸不时闪烁着,似是在想事情。而马车外街道上的繁华,似是对其来说,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反倒是跟在马车外的婢女绿草,一路左瞧右看,隔着马车帘子,叽叽喳喳给主子说着街上好玩的东西。
秦时月此时确实没有心情观赏外面的街市,她此时正在为前一天收到来自宫里的宴请而烦扰着。
宴请单上,明确的指出邀请的是新封的郡主,国公府嫡女,皇后亲邀明日去宫里观赏漠北进献的猛虎。
她此次出府,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呯,呯,呯!”
突然一连三声炮响声,把坐在马车里的秦时月震的脑袋直发晕,正要出声询问外面的情况,紧接听到“嘶——”一声尖厉刺耳的惊马声,很快秦时月感觉马车突然不受控制的飞驰起来。
“坏了!”秦时月暗叫一声不好,就要冲出马车,却在这时,“呯!”一声猛烈的撞击声,伴着马的惨叫声,等秦时月意识到什么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冲击力,震飞出去。
“该死的!”秦时月被冲出马车的一刻,本想着就势往前滚出去,减小冲击的力道,却不想她震出去的方向,正是马轰然倒下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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