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世界上总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有富人就一定会有穷人,而眼前的人明显属于后者。
直到中年妇女把那件裤子刷干净准备拿起第二件裤子时才发现站在门口三人,她明显一愣,看着三个人的穿着打扮,比这些房子的房主还要贵气,心下怔然。
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饱经沧桑的脸皱了皱,脸上的斑点将她衬托的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十岁,这是常年打苦工的后遗症。
她将满是泡沫的手往裤子上一擦,黯哑着声音道:“你们是找谁?”
像是怕惊到三人,她特意将声音放到很低,不仔细听可能都听不到,她带着方言的音调证明她不是本地人,或许是来到城市打工的农民工。
穆冥软了语气:“请问,向建华的家是不是在这里?”
女人连忙应道:“在的,他就住在我对面。”她抬起手指了指井口左边的一所小平房。
“你们找他什么事?”女人像是怕被嫌弃缩了缩身体,眸光却含着悄悄的打量。
看着她这幅模样,穆冥心中很不是滋味,泛起微微的苦涩,程曼和顾景柯亦然,能做到她这般担惊受怕,怕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城市吃了不少苦。
“我们找他有重要的事情。”程曼露出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看的女人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每个人穿着高贵衣服的人都和房主一样凶巴巴的,这三个孩子颠覆了她的看法。
“他估计正在午睡,要不我帮你们敲敲门?”中年女人笑了笑。
三人目光微凛。
午睡?
☆、136尾 银行抢劫,奇妙缘分
怎么可能在午睡?明明他们之前还在车路碰上过,他明明在开车拉客挣钱,那这女人说他正在午睡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开车回来休息?可路口没车,又是怎么一回事?
“午睡?”程曼皱了皱眉,反问一句,她的疑惑不比穆冥和顾景柯少,更何况是她和他打了照面,三人在心底同时冒出不好的预感,莫非哪里出了差错?
“是的。”女人答了句,脸上是朴实无比的笑容,下一瞬她又慌忙解释,摆摆手道:“你们放心,他脾气很好的,不会因为打扰他休息而来骂人。”
穆冥三人怀疑女人口中所说的和她们口中的向建华不是同一个人,不然怎么形容天差地别?这其中必有鬼!正如穆冥所说,事情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等中年妇女消瘦的身影躬起洗手,程曼才凑到穆冥跟前,压低嗓音:“还真被你说中了。”
穆冥眯了眯眼并不答话,手指微微握紧。
中年妇女从井口绕过来,好心的领着人走向那个平房,在三人幽暗的目光下停住脚步,抬起手敲门,声音低缓粗哑:“华子,睡醒了没有?有人找你啊。”
见没动静,中年妇女加大敲门的力度,继续问道:“华子,你在不在啊?有人找。”
等了片刻,程曼正准备上前自己动手敲,只听里面传来一道刚从睡梦中悠悠转醒的声音,似还没睡醒,带着疲倦的意味:“来了、来了,等我穿上衣服。”
程曼目光一怔,眉间疑惑更甚,这声音和车路上的那个根本不一样!
不一会脚步声朝门口靠近,向建华口中嘟囔着:“谁啊,大中午的不让人睡觉……”
他抓了抓乱七八糟的头发,手拧上门把将门打开,看着中年女人问道:“嫂子,谁找我。”
中年妇女朝后面指了指,往旁边挪了几步,向建华顺着她身后看去,等看到三人明显一愣,像是怕得罪人,他吞了口吐沫试探的问道:“我们认识吗?”
中年妇女一听他这么问,手拍大腿,看着三人的目光中有警惕:“华子,你们不认识?”
“不认识。”向建华摇了摇头,转过身朝三人轻巧的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他声音比较和气,正如中年妇女所说,是个好说话的性格,中年妇女也瞪着眼看着三人,就像是被欺骗后充满了不信任,可她转念一想,这三人似乎也没说认识华子,只说是不是住…
是她先入为主,怪不得谁,她嚅了嚅唇,紧盯三人,生怕三人突然发难,时刻准备叫人。
程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将警官证拿出来给两人看,并道:“我们怀疑向建华和一桩偷窃案有关,这次来,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
万一被当成歹人给揍了,那就冤枉了,她将警官证打开递到两人眼前,中年妇女不识字只认得出证件上的照片和服装,但这就够了,她紧张的看着三人,欲言又止。
向建华拧眉,抬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他这么安分守己,偷窃案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
“你们进我屋里说吧。”他转身,很明显是认识证件上的字,同时也愿意配合调查,在他看来,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任由他们怎么查都无所谓!
可中年妇女一看就急了,还以为真被冤枉了,慌忙扯住穆冥的手:“警官,华子是个老好人,绝对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我和我家那口子在这打工没少受欺负,都是他帮衬着……”
“你说他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她的眼圈渐渐泛红,紧抓着穆冥的手也没打算放开,非得要个答案,“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你们可别冤枉了华子呀!”
穆冥细微的皱了皱眉,不习惯突然被人扯拉住衣袖,中年妇女以为自己被嫌弃,缩了缩手指将手撤了回去,她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看着准备进屋的三人。
“我们就是不想冤枉任何人才来调查。”听顾景柯这么说,中年妇女才舒了口气,一步三回头的回了井边继续洗衣服,只是视线时不时的往屋内瞟,满脸的不放心。
三人跟着向建华进到屋内,不动声色的打量一圈屋子里的摆设物件,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屋子里比较小,摆设简单,一张桌子两个木头做的小凳子,桌子上摆着一台破旧的电视机、几碗剩菜,还有张铺着凉席的小床,床尾叠着几个大纸箱,纸箱上边拉着铁丝。
衣服挂在那,盖着薄薄的油纸挡灰尘,纸箱里面估计装的是冬天的衣物,现在用不到,只好装箱叠在一堆,而屋里的地面是破旧的水泥,整体看来寒酸简陋。
比起这所屋子,有空调、冰箱、厨房的房子简直和它隔了万座山崖,天差地别。
向建华坐在床头不自在的看着三人,手指扣在凉席上,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就问吧。”
“你叫什么?”程曼不死心的询问,这人和出租车上的人声音、长相根本不一样,可为什么地址全部指向他,这其中的古怪究竟是什么?
“向建华。”他眼神闪过疑惑,不明白她明知道他的名字,为什么还要重新问一遍。
程曼神情凝重,其余二人目光也是微沉:“你是在哪工作?昨晚7点至10点你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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