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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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姜义正因为受了伤提前离宫,离开的时候就将鬼医带走了,临走时还若有所思的看了南宫瑾一眼,南宫不语,心里却是留意的,却没成想才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将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怎么了?”

姜义正说:“老先生闹的厉害,我方才用银针刺了他的睡穴,让他好歹睡一会儿。丞相,我方才的问题?”

“嗯,”南宫瑾点头。

姜义正又要再问,南宫瑾已然先开口道:“姜院使既然问道我这儿,想必是心中已有七八分猜测,既是如此,何不直接回府上问了姜老爷子?哦,对了,这人我是从花府请来的,姜院使别忘将人送还回去,我怕那边找不到人又得人仰马翻了。”

姜义正面上怔怔,若说刚一听花吟说那疯老头是攻邪派的师祖,姜义正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女子有意折辱他们师门。但略一回想,这人可是丞相带来的,而且之前他求他治病的态度也是异常的恭敬,只是老头儿疯傻,随即就跑没影了。

攻邪师祖被找到了,何等大事,姜义正自是马虎不得,又不敢贸贸然叫父亲亲自相认,毕竟他老人家年岁大了,这一年来几乎就卧床不起了,一看就没眼前这位身子骨结实,耐摔打。若要真就是师祖,恐怕父亲经不起悲喜之情。这一路上也瞧着鬼医看了许久,观其面色容颜,又把了脉,只觉经络异常古怪,令他瞠目结舌的是,这老头儿一得自由,就自行将自己脱臼的胳膊正了位,手法娴熟快准狠,姜义正暗道就算不是攻邪师祖,那也绝对是位异世高人了。

姜义正拜别丞相后,直接上了马车,一路上小心翼翼伺候,再不敢有半分的不敬之举。

应酬完了一拨又一拨人,南宫瑾只觉心累无比,驾了马一路疾驰,也没回相府,而是去了另一处落脚点。

刚入府门,南宫瑾才绕过正门的影壁,突地身形一震,一口鲜血就自口内吐了出来。

乌丸猛大惊失色,上前查看,只见那血是暗红色,浓浆一般。

南宫瑾抽了帕子掩住嘴,说:“无妨,之前不备挨了阿佐利亚一掌,吐了就好了。”

早有眼尖的小厮端了清水过来予他漱口。

“阿佐利亚!”乌丸猛咬牙切齿,道:“今夜我就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南宫瑾淡然一笑,“猛,按理说你比我还大十几岁,该当比我稳重,怎地还如此冲动?”

乌丸猛面上不自在,说:“您是主子,我是仆。主子受伤了,定然就是仆从的不是了。”

南宫瑾轻笑,却又正色道:“我看那阿佐利亚虽然勇猛无比,却耐力极不好,又对那耶律丰达极是依赖服帖,后来我冷眼瞧着耶律丰达趁人不备,似乎喂了阿佐利亚什么东西,你去查一查。”

乌丸猛神色一凛,“主子是怀疑耶律丰达用药物控人。”

南宫瑾一点头,乌丸猛领命离去。

南宫瑾又坐着凝神想了会,半晌一敲折扇,有人自外头进来,单膝跪地,“主子。”

“你派人给宫里的太监总管捎个口信,就说我今夜未时要去一趟慈宁宫,让他安排一下。”

**

此处姜义正将鬼医老邪带回了姜府,又拐弯抹角的最终叫姜大牛与昔日的恩师见上一面,姜大牛哭的眼泪鼻涕横流此处暂且按下不提。

单说,当夜,月明星稀。

大略是因着白天睡的多了,到了夜里花吟反而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之前因为高热体能消耗的厉害,虽然脑子清醒的紧,却没有气力起身四处转悠,只叫宫人燃着一盏油灯,自个儿睁着一双眼东瞅瞅西看看,无聊的想着心事。

良久,一声轻叹,却觉眼前一花,似有人影一晃,她虽然病着反应却敏锐,当即惊呼,“啊……”

不过才叫了一声儿,那人突然一个翻身滚落到床上,旋即捂住她的嘴按在胸口。

花吟尚为来得及害怕,耳边已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别叫。”言毕松了手,只是还搂在怀里。

花吟挣了几下没挣开,问,“你怎么来了?”

南宫瑾心中不喜她方才的推拒,反问,“我不该来?”

花吟倒是实诚,在他怀里摇头,“不该。”

南宫瑾心头火气,捏住她的下颌,俯身就吻了上去。

这一吻虽深却短,大抵是怕她仍病着,未免她不适,只一吻略解相思苦。

花吟震惊过后,情绪复杂的嘟囔道:“大哥,这又是做什么?”

他捧着她的脸,目光灼灼,“想你了。”

花吟心脏漏跳一拍,却又很快镇定下来,轻嗤一声,“大哥,你不要这样子。”会让我误会的。

“不要哪样?”他的额头低着她的额,亲昵的模样,只听到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花吟只觉得呼吸不畅,手指轻颤,最终,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一把推开他,“你不要这样,我即将嫁为人妇,咱们这样不清不楚的到底算什么?”南宫瑾是敏感之人,若不是怕刺激到他,她一定会大叫:我就要做你的弟媳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大伯哥啊!

他自她身后重新抱住她,固执的,不容拒绝的,却只是圈着她,并未用力,到底是怕她抗拒,伤着了她。

她侧身躺在床上,枕侧落了两滴泪,但很快又被她擦去,收住了泪,不叫自己伤心。

她说:“你过来都安排妥当了吗?”

“嗯,”他在她耳边轻声应道,心头柔软,即便她再是怨恨自己,但仍旧关心自己的安危。

俩人都没再说话,可孤男寡女同床共枕,有些事总是情难自控,南宫瑾抱着她,身子贴着她柔软的娇躯,鼻尖是她的香气,唇只要微微一动就能触到她香甜的肌肤。即使他再是忍耐,再是逼着自己不能动她,也情不自禁的轻啄着她。

花吟察觉到了他的火热,生怕再这般下去,会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发生,心思一转,说:“外头都是你的人吗?反正我也睡不着,你带我到外面吹吹风可好?”

南宫瑾压抑着喘息,此时他也知做那事不妥,可叫他就这般放下她离开,他又不舍。花吟的提议正合他心意,只是他仍旧担心,“你的病还没好。”

“唉,不是什么大毛病,毒散去了,风寒就是小毛病了,只是高热后,发虚罢了。”花吟迫切的想出去,说话也没过心。

南宫瑾留了意,却没说破,随手给她披了件衣裳,便抱了出去。

二人并未走远,夏夜蚊虫多,南宫直接抱着她上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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