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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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惊羽闻言,也笑出了声,“杀杀他的威风,多好。”

这一头二人在说话,另一头,玄轶司的众人已经将地上的黑衣男子包围了起来。

有人上前去扯下他的面罩,看清了他的脸,顿时一惊,“严大人?!”

他的这一声喊,也惊呆了周围的众人。

“怎么会是严大人呢?”

“贵妃娘娘口中的贼,真的会是严大人?严大人会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我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不如我们去问问宁王妃和贵妃娘娘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众人决定要询问苏惊羽时,苏惊羽已经走上前来,看清了躺在地上的人,装模作样地怪叫一身,“严主司,怎么会是你?”

严昊影:“……”

此刻他自然没什么话好说,只能将头低着,不想去看周围众人异样的目光。

身为玄轶司的领头人之一,官拜正二品,却被当场逮住,冠上一个窃贼的头衔,这让他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毕竟他实际上犯的罪比盗窃罪更为严重。

“宁王妃,方才是您放的信号弹?”人群之中,有人问道。

“不错,今夜我原本在寝殿中要休息,忽然有黑影闯入,二话不说夺了我梳妆台上的镯子便走,那是宁王殿下所赠送,我自然是急忙追了出来,临走之前,顺带拿了信号弹。”苏惊羽淡淡道,“我当初还是玄衣卫的时候,这信号弹都没怎么派上用场,如今离开了玄轶司倒是派上用场了,劳烦诸位出动了。”

“宁王妃说的哪里话,捉拿贼人,本就是我们玄轶司密探分内之事,今夜若不是您放出了信号弹,我等也不会知道,严大人……竟是这样的人。”

此次出动的密探均是霍钧手下的人,对严昊影自然不会有好感,大多都是十分乐意见到严昊影倒霉的。

但也有许多人觉得不可思议,以严家的势力,严主司何至于做盗窃这么滑稽的事儿,他想要什么是严家买不起的?更荒唐的是他盗窃的竟然只是一只镯子?

“宁王妃,恕卑职冒昧一问,您那镯子有什么特别的吗?何至于让严主司去盗窃?”

“说到我这镯子,当然特别,说句不夸张的,乃是独一无二的珍宝。”苏惊羽说着,走近了严昊影,朝着他伸出手,“严大人,请把我的镯子还给我。”

严昊影冷冷地望着她,将手心里捏着的镯子抛给她。

苏惊羽一把接住,笑道:“若说是普通的镯子,丢了也就罢了,但此镯子乃寒铁打造,另有猫眼石镶嵌于上,你们谁若是能在赤南国找到个一模一样的,我就跟他姓。”

“寒铁?”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据说坚硬无比,十分稀有,百年不锈,如今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宝贝,而猫眼石在咱们出云国也是没有的,王妃说此镯子是独一无二的珍宝,此话不假。”

“可就算是难得的珍宝,严主司作为一个男人,要这镯子做什么?”

“严主司当然不需要,可他的姬妾需要。”苏惊羽不咸不淡道,“前几日,严主司来问我手上戴着的镯子哪儿有卖,他想给他的爱妾买一个,我当时回答他,此物独一无二,他买不到,严主司当即提出想让我转让给他,随我开价,我拒绝了。宁王送我的宝贝,怎能随意卖给他人?”

此话一出,自然是得到了众人的一致附和。

“为了一个姬妾,便去盗窃宁王妃的东西,严大人可真糊涂。”

“真想不到,严大人竟是这么荒唐的人。”

“严大人的大好前程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毁了。”

众人议论纷纷。

而众人身后,李芸茹望着眼前的一切,攥紧了拳头,力度之大让指甲都嵌进了手心里。

虽说苏惊羽并未揭发她,可她依旧不会因此感激苏惊羽。

原本她与严昊影勾搭成奸,被人发现就应该将那人灭口了才是,可严昊影没能耐灭口了苏惊羽,反被她威胁着要舍弃官位。他一旦被革职,便很难再进宫与自己见面了。

虽说最终保住了性命,可被人撞见了丑事,这心里总会有个疙瘩。

尤其是看见苏惊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直觉她心中在嘲讽自己。

苏惊羽,绝不能留。

……

“君清夜,这是答应给你的酬劳。”

回到永宁宫之后,苏惊羽便将一个红木质的盒子递给君清夜,“一箱黄金,绝无掺假。”

君清夜接过了盒子,并不打开检验,只撇了撇嘴道:“小羽,你今日做的事儿,似乎不太符合你的性格。”

“哦?”苏惊羽闻言,挑眉,“怎么说?”

“你可有听过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君清夜悠悠道,“我相信你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姓严的和贵妃勾搭成奸,被你抓个正着,你原本可以将这二人一同铲除,为何要放他们的生路?留着他们的性命,你就不担心他们以后报复?姓严的也许没机会,毕竟他会遭受到革职,逐出宫去,但那李贵妃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毕竟她的地位仅次于皇后,你们如今都在宫中,她想报复你有的是机会。”

说到这儿,他沉吟片刻,继续道:“别跟我说什么你忌惮严家的势力,忌惮李家的势力,这话你骗骗其他人还可以,骗不了我。我认识的苏惊羽从来不是善男信女,更不会畏首畏尾,她绝不会给自己遗留后患。”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懂得分析的。”苏惊羽闻言,有些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君清夜,你的脑子里还会思考这些?”

“小羽,不要把我想的很蠢,成么?”君清夜怀抱着箱子,只觉得有些沉,便将箱子搁在了地上,直接坐了上去,而后双手环胸,作思考状,“你为何要给他们留后路呢,我实在想不明白。”

“还能为了什么,为了一个神棍。”空气中冷不丁响起一道清凉的男子声音,慢条斯理。

“为了一个神棍?”君清夜眉眼间划过一丝疑惑,转过头望着坐在桌边品茗的贺兰尧,嘿嘿笑道,“小十莫非知道这其中原因,不如跟我说说?”

贺兰尧闻言,并不回答他,只用清凉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走出去,还是我用鞭子将你甩出去?”

君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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