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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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她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甚至没有证人。

但是,她能确定,今夜出现的蟒,一定是苏惊羽捣的鬼。

“就事论事,怎么就成了强词夺理了?”苏惊羽冷哼一声,随后转身,望着面前的玄轶司众人道,“诸位也听见了,这位花姬姑娘一点儿证据也没有就诬赖我在这宫中养蛇,甚至想把今夜的事推给我,清者自清,方才花姬姑娘问我敢不敢对天起誓,那好,我这就当着大伙的面发誓,我苏惊羽要是养过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得善终。同样,我需要一个公平,我敢起誓,花姬姑娘,是不是也该有点表示?”

蛇是贺兰尧养的,跟她没有一毛关系,这个誓言发的可谓是毫无压力。

并且这个誓言一出,还能起到好些作用。

至少,玄轶司的众密探,对花姬的印象,愈发差了。

“凡事讲究一个公平。”这时候,苏折菊也上前了一步,面无表情,眸光却锐利地扫向了花姬,“花姬姑娘自己惹了事,就想推个干净,栽赃给我们玄轶司的密探?是因为姑娘真的能证明,还是口说无凭,只为报私仇?毕竟我与苏惊羽曾将你的一些无耻行径告诉了众位密探,作为传播事实的源头,自然被你憎恨,你纵容蛇行凶还妄图用皇后娘娘丢了东西当借口,将我们玄轶司的人当成猴一样耍,这笔账怎么算?你一个无名无分的苗疆女,怂恿太子殿下调查我们玄轶司上下,妄图加一个莫须有的盗窃罪名,只为了找出打蛇人,花姬姑娘,打算怎么给我们赔罪?”

苏折菊一番话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字字如冰锥一般锐利,足以激怒玄轶司众人。

“你这居心叵测的苗女,满口诡辩,现在你还有什么什么话可说?”

“太子殿下,您也听见了?该如何处置这个妖女?”

“太子殿下如果没法子处置,那就将这祸乱皇宫的妖女交给陛下定夺吧!”

听着周围一声盖过一声的激愤言语,苏惊羽好整以暇地望着面色如土的花姬。

苏折菊,神一样的队友。

贺兰尧,神一样的幕后人。

花姬,猪一样的对手。

这一场胜负,早已经能预见了。

“都给本宫安静!来人!”贺兰陌早已满面阴沉,此刻,只能下达命令,“将花姬押送刑部!是非曲折,交由刑部主审公正定夺!”

话落,他甩袖离开,看也不看身后的花姬。

“殿下,殿下……”花姬被御林军制住,眼见着贺兰陌不听自己的叫喊越走越走,偏过头,阴毒的目光狠狠瞪向苏惊羽。

“自作自受,自食恶果。”苏惊羽朝着花姬挥了挥手,“不送。”

“恶人自有恶人磨。”沉冷如铁的声线忽然在耳畔响起。

苏惊羽偏头看了一眼苏折菊,“冰块脸,你在说我是恶人?你这就不对了,我是很有原则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想要我的命,却被我抢先扼住了喉咙,这只能说明我机智,不能说我是恶人。”

苏折菊的唇角几不可见的一抽:“你有心情自夸,倒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吧,这下你可把太子得罪了。这个花姬,能被太子所纵容,想必平时为他做了不少事情。说不定,她早把红蟒的事情与太子说了,太子心里有数,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这才拿你没辙。”

“所以我并不担心他光明正大找我麻烦,我要提防的是暗箭。”苏惊羽笑道,“行了,时候不早了,该睡了。”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苏折菊的目光紧盯着苏惊羽的眸子,“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这宫中连环剖心惨案,是否与你有关?”

苏惊羽静默了片刻,随后笑道:“你脑子转的可真快。”

从刚才小红生吞人心,他已经猜想到之前那些缺了心的人和小红有关。别人都还惊魂未定,他倒还有时间推理。

“是,或者不是?”苏折菊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不是你信吗?红蟒我的确认识,但,毕竟不是我养的,所以……”苏惊羽望着他,正色道,“不——是!”

说完,她转身便走。

信不信随他了。

这个线索,苏折菊能想到,刑部的人也会想到,但如今除了苏折菊,所有人的怀疑都在花姬头上,这个黑锅,她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苏惊羽回到枕霞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她并没有去打扰宁若水,而是将宫人都遣退了出去,正准备更衣,却在镜子里看见了一道红影。

“唉呀妈呀。”并不是被吓到,而是他的出现实在太突然,太突兀,她忍不住蹦出了这么一句。

今夜的风有点儿凉,于是他又外罩了一件红色披风,衬着有些苍白的容颜,真真一个病娇俏男鬼。

他真的像鬼,来的悄无声息。

“这是枕霞宫,你怎么进来的?”苏惊羽回身望着他。

贺兰尧眨了一下凤目,“窗户没关。”

☆、第56章 他的谢礼

原来他是翻窗进来的。

苏惊羽走到桌边,给他倒上一杯茶,“这么凉的夜,殿下是有什么事来找我么?还亲自跑过来。也不怕着凉了。”

贺兰尧闻言,唇角扯起一抹很浅的弧度,答非所问,“你关心我?”

“关心殿下是我分内之事。”苏惊羽将茶杯递给了他,“热茶,殿下请。”

贺兰尧的手从披风下伸了出来,接过茶杯,“你把关心我当成是任务,那么如果没有皇祖母的吩咐,你是否就不会关心我了?”

“这事说不准。”苏惊羽朝他淡笑,“殿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贺兰尧的话题转的总是很快,时而淡漠如水,时而又像是有心事,更多的时候则是云淡风轻,像一个看破红尘的人……

不怪她这么想,只因为相识了这么些天,她看不见他的喜怒哀乐,就连笑容都不真实,好像没有任何事能引起他的重视,他的世界观里,就只有好不好玩,有不有趣。

“专程来夸奖你的。”贺兰尧边说着,边抿了一口茶,“今夜我又见识了惊羽的伶牙俐齿,那个姓花的蠢钝女子输给你倒也不冤枉,空有泼妇的气势,却没有吵架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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