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罢了,这厮向来喜欢作弄人忽悠人,也不知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不管是不是他让小红去的,蛇是他养的,这个人情也得记上。
“天黑了呢。”乌啼望着殿外的天色,忽然道了一句,“惊羽姐姐还不回家?”
“晚些也无妨,反正天已经黑了,再黑也就这样了。”苏惊羽漫不经心道,“再说了你姐姐我长得也很安全,并不需要担心夜里回家有什么宵小之辈。”
“惊羽姐姐以为这世道除了劫色就没别的了?还有劫财的,绑架的,而且这要是回去的太迟了,半路遇到仇家暗算……”
“你哪来那么好的想象力。”苏惊羽将指尖的面粉朝着乌啼脸上弹去,“这世道有乱成这样么?你也学十殿下开始吓唬人了,只可惜你说的这些都吓不住我。”
“我还不是出于担心嘛。”乌啼嬉皮笑脸道,“要不姐姐晚上就住这儿?反正这儿几乎不会有人来的。”
“你别逗我玩。”苏惊羽斜睨他一眼,“你也说了是几乎,不代表没有,而且,我即使是留在这宫里不回家,也该住枕霞宫。否则,要是让人知道我在宫中过夜,问我住哪儿,我怎么回答?”
乌啼不语。
“枕霞宫的那位怎么说也算是你扶上位的,你与她毫无顾忌地来往,倒真是不担心有人说什么。”贺兰尧悠悠道,“你是唯一一个能进谪仙殿的外人,几方势力可都盯着你呢。”
“我与丽嫔的来往早就不算什么秘密了,大家也都知道,既然都知道,倒不如就大大方方地来往,我们都是女子,成为闺中好友又有何不可?后宫中的女子,不乏与大臣家中的女子来往的,我家那二妹苏紫晴不也和夕婉公主常有来往?”苏惊羽笑道,“至于殿下说盯着我的几方势力,那就让他们盯着吧,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安理得。”
“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贺兰尧点了点头。
“不过惊羽姐姐有一点说的不对。”乌啼没忍住插话,“苏二小姐和二公主哪里算得上好友,充其量就是走狗……”
“你这孩子说话就是太诚实,不婉转。”苏惊羽唇角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
也是,苏紫晴在贺兰夕婉那里,算哪根葱。
“说笑了这么久,咱们该说正事了。”苏惊羽朝着贺兰尧正色道,“殿下,我已经帮您设好了一个局,不过,需要您这边也出点力。”
贺兰尧漫不经心,“嗯?什么局?”
“宫里的连环惨案,这都几天了,再没点结果出来,只怕我要让人怀疑我的能力了。”苏惊羽道,“当然,我已经给殿下找到了背黑锅的最佳人选。”
“说到这个案子……”贺兰尧手里的动作一顿,抬眸望着苏惊羽淡淡一笑,“我记得,父皇是找过国师来解决的,但这并不是邪祟作怪,也不关乎国运,算起来,不是国师责任范围之内的事,但国师还是同意帮父皇解决,这才决定在民间找一位帮手,按照他的指点解决案子,惊羽,国师就没有指点你什么?或者说,他能不能掐算出来,这事儿与我有关?”
“殿下,你真是问到重点了。”苏惊羽停下了手中的活,一本正经道,“我信得过殿下,所以,只告诉您,其实这事儿本就是玄轶司责任范围内的,您也说了,不在国师的管辖之中,所以他这心里一定不高兴,总觉得这宫里有解决不了的破事就找他,但碍于陛下对他的信任,国师自然不会对陛下有不满,但他对玄轶司那帮酒囊饭袋可是十分不满啊,他还悄悄与我透露,这玄轶司,迟早要易主,尤其是那个姓严的,他这位子,坐不了多久的,国师让我放开手查,实在没辙了再找他,他平时要闭关,我无事不得打扰。”
“哦。”贺兰尧点了点头,“国师这脾气比我还差些。惊羽,这么看来,我比他好相处吧?”
苏惊羽被噎了一下。
“如帝无忧那样的人,平日里说话冷冷清清,行踪神神秘秘,比金枝玉叶还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食人间烟火,不与外人接触,内心深处必定十分孤独且寂寞,外界对他的评判不一,有好有坏,他这心里攒的火多半没处发,一旦找到可以发泄的人,只怕一发不可收拾,惊羽,你与他相处可得小心了。”贺兰尧说着,朝苏惊羽眨巴了一下眸子,“你若是在他那里受气了,回头与我说,只要他走出谪仙殿一步,我就让他……”
“殿下!您多虑了。”苏惊羽忙道,“国师虽冷漠,还是挺平和的,从未斥责过我,殿下,还是不要找他麻烦的好,他能掐会算,惊羽不希望殿下暴露了自己。”
☆、第52章 教你装纯
“我还没说完呢。”贺兰尧见苏惊羽接话接的快,不禁笑道,“你担心我暴露自己?放心吧,不会的,我不亲自出马,让小红去,国师被蟒蛇袭击,怎么也赖不到我头上的。”
“他是没有证据,但是他会卜卦,如他这般能探测天机的人,我还是不希望殿下你去招惹他。”苏惊羽以平稳的口气道,“我在谪仙殿,并没有过得不好,相反,谪仙殿算是最清净的地方了,国师最多也就是不搭理我,他本性冷漠,这倒是无妨的。”
开什么玩笑,她可不希望有一天扮作国师踏出谪仙殿的时候,迎面窜来一条蟒。
若说小蓝她还能招架的住,可要换做是小红,她可没有那个自信。
而且,贺兰尧的确像是敢做这种事的。
所以,她往后可不能在贺兰尧面前假装抱怨国师了,省的贺兰尧哪天心血来潮,派小红去谪仙殿做客。
蟒蛇破坏东西的能力绝对不小,真有那么一天,月光一定会拿大刀追着自己砍的。
“既然惊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采取行动了。”贺兰尧说到这儿,柔柔一笑,“要是哪天在谪仙殿受了委屈,记得跟我说。”
“多谢殿下关心了。”苏惊羽波澜不惊道。
“跟我无须客气。”贺兰尧唇角的笑意未敛,还想再说什么,却忽然低头咳嗽了两声。
“咳!”他手上沾着面粉,不能捂着口,便只能手握成拳抵在唇边。
“殿下!”月落乌啼见他咳嗽,都紧张地扔下了手里的活站了起来。
“乌啼,你去拿药,我去倒水。”
苏惊羽眼见两兄弟跑开了,而贺兰尧此刻还未抬头,她却依稀也能看见他脸色不好。
“殿下,没事儿吧?”苏惊羽朝他问着。
贺兰尧摇了摇头,“没事,老毛病了,习惯了。”
“殿下的体弱多病,是真的?”苏惊羽望着他的脸色,明显比之前的苍白了些,可见他的病症不是装出来的。
“你以为我连这个都是装的么?”贺兰尧的语气不紧不慢,“我喜欢伪装倒是真的,不过我身体不好也是真的。”
他说的直白,苏惊羽自然也没有多疑。
他的好性格的确只是表面上的,她摸不清他的心思,非要找到一句话形容他的话,那就是:绵里藏针,表里不一。
然而,他的纯良无害是装的,他的单薄他的脆弱却不是装的。
三分真七分假,才更让人捉摸不透。
月落乌啼很快将药和水拿来了,贺兰尧所吃的药丸,是一种黑色的形似桂圆般大小的药丸。
“殿下,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病?”苏惊羽道,“我有一位朋友,医术尚可,我可以把你的症状与他说一说,没准能帮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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