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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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猫?”苏惊羽眯了眯眼,“应该不止吧?啃手指头,咬死人它或许做得到,但是,断肢分尸,它肯定是做不到的。”

“当然还有一个同伙。”贺兰尧道,“你不妨猜猜,还有什么动物,有可能做到这些事情?”

苏惊羽思索了片刻,忽然,眸光睁大,“蛇?!”

她想到了一件事情。

在紫月宫死的那名侍卫,腰间是有勒痕的,如果是动物造成的,那么一瞬间就能让人联想到是蛇了。

蛇的身子是最长的,而蛇捕食庞大的猎物的时候,喜欢用身子把猎物缠起来,让猎物被束缚住无法脱身。

所以,紫月宫那个倒霉的侍卫,应该是被蛇勒住了腰,抛了出去正好砸中了花瓶,花瓶碎裂,人倒在花瓶上被碎片杀死,而后,被猫啃掉了手指。

别人养宠物是来玩的,而他贺兰尧养宠物却是来杀人吃人的。

简直……变态。

亏他平时一副鬼畜无害的样子,单薄脆弱地让人心疼,敢情就是一只披着绵羊皮的狼。

但是此刻,她的这些心理活动万不可表现出来,她只能……淡然相对,冷静。

“惊羽果然很聪明,一点就通。”贺兰尧柔柔一笑,“为什么会怀疑我?说说。”

苏惊羽此刻觉得他的笑容——真是太他大爷的让人发寒了。

但是她心理素质向来很好,关键时刻,面瘫脸她可以摆的很真实。

所以,她面无表情道:“倒也不是怀疑殿下,只是,我之前曾经想过,凶手不是人,当然不可能是怪物,只可能是动物。因为紫月宫那侍卫死的古怪了些,如果是人为,那么这杀个人倒是真麻烦,又勒又割又咬的,这明明随便一下就能要人命的,能用碎片割死,何必还用勒死,勒也就罢了,不找脖子勒,找腰,简直莫名其妙。再外带被咬下来的两根手指。没有人会这么浪费时间杀个人,除非……那根本就不是个人。动物比人灵敏,比人速度快,比人善于隐藏。”

顿了顿,她又道:“之所以会易容来探虚实,是因为,乌啼泼到我头发上的猫的洗澡水,带有血腥味,月落拿带香的帕子给我擦拭,是为了掩盖血腥味吧?我心里怀疑,便来探探。”

“分析的真好。”贺兰尧抬手抚过她的鬓边,“你这鼻子也太好使了,这个竟然都能让你发现。”

苏惊羽闻言,并不解释,她没有必要提到月光。

“其实,我不是草菅人命的人。”贺兰尧叹息一声,朝苏惊羽凑近了几分,“这些人死自然是因为他们犯了错误,庄妃与贺兰夕婉母女二人,每每见着我都要奚落嘲讽一番,她们宫里死过的人,都是她们曾经派来整我的,其他宫死的人,多数是因为欺负了月落乌啼,月落乌啼长得好看,曾被年纪大的宫女,甚至侍卫试图轻薄,你说这样的人,活着干什么?杀他们,难道不是替天行道?惊羽,我自己是出不了手的,所以小蓝它们帮我出手,因为宫里没有人会给我做主的,惊羽,你说,我是坏人吗?”

苏惊羽一怔。

如果,都只是为了报复,那么贺兰尧这么做,并没有错。

她不是圣母观世音,她也很记仇,睚眦必报,所以对于得罪自己的人,不会手软。

但问题是——贺兰尧的话,能信几成?这其中的真假成分,光凭他自己说,能信吗?

不过眼下的情况,她心里不信,表面上也只能信了。

☆、第36章 真想一巴掌糊过去(二更)

“殿下当然不是坏人。”她抬眸,朝他笑道,“如果殿下是坏人,那我也是了,类似的事情,我也没少做过的。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善与恶。”

“是么?”贺兰尧淡淡一笑,“惊羽的话,可是真心的?”

“怎么就不真心了?”苏惊羽的脸上依旧盈着笑意,“殿下不相信我么?如果殿下不信我,又怎么会告诉我这么多事情?你若是真的担心我泄露了出去,应该杀我灭口的才对。”

“惊羽怎么就知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死的明白?”贺兰尧的脸庞逼近了她,与她的鼻尖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吐气幽兰,漫不经心,“看在你也算是照顾过我的份上,让你在黄泉路上,走的明白一些。”

苏惊羽被单下的拳头攥紧。

近在咫尺的危险气息,他的话虽然轻描淡写,可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死人本来就是最可靠的,对于贺兰尧来说,自己与他的交情也并不算多好,甚至夹杂着利益关系,他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生死。

但是——

“如果殿下一开始就不想让我活,那么何必给我解毒呢?”苏惊羽面上波澜不惊,抬起那只被黑猫咬过的手,摩痧着伤口,伤口有些冰凉,显然是被处理过了,这一点她很敏感地察觉到了,“黑猫的牙有毒,而我只是蹭破了点皮,中毒并不深,至少没那么快死,殿下要是想让我死的明白,那么,为什么我现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殿下怎么解释?这伤口难道不是你们处理的?”

说完,她抬眸,与贺兰尧对视。

贺兰尧也看着她,并不说话。

片刻之后,贺兰尧忽然笑了,“一点都不好玩。”

苏惊羽:“……”

“你呀,面临生死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你装糊涂也好啊,我很想看看你受到惊讶的模样的。”贺兰尧说着,冰凉的指尖划到了她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惊羽,带两层面具,不累吗?”

苏惊羽发誓很想一巴掌糊过去。

管他是不是弱不禁风,管他外表看上去多么单薄脆弱,要是能有机会,她一定抡一巴掌过去。

但是现在,她是待宰羔羊。

他所说的两层面具,一层是真的面具,一层,是无形的面具,将自己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的无形面具,他的意思,是在说她善于伪装。

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己不可能真的不紧张吧。

“殿下有所不知,这两层面具,一层是为了生存戴的,还有一层,是为了隐藏容貌戴的。”苏惊羽不紧不慢道,“并不是惊羽不畏生死,而是惊羽相信,殿下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就像殿下相信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一样。”

“你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相信你吗?你与我素无恩怨,我怎么会害你呢?我在这宫里可就你这么一个好朋友了,自然不舍得你受伤害。”贺兰尧收回了手,“刚才就是吓唬你玩的,别当真。”

苏惊羽皮笑肉不笑,“承蒙殿下不嫌弃,愿意与惊羽这样的小人物为友。”

“我哪有资格嫌弃你呢。”贺兰尧垂下了眼眸,“我从小就不讨人喜欢,你应该也听说过了,他们都说我是不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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