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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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毁掉她的清白这样的深仇大恨,钟意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来是谁。云氏?今日在禅房之中也没能仔细看她的反应,再者,她也还真是没有证据是能直接指向她的。

这到底会是谁呢?钟意忧愁了,宁大将军主动揽过了那讨厌的活计,表示不必担心,万事交给他去完成。

钟意欣然交付,在懒洋洋里度过了半日安逸的小时光,然后等着的是晚上在大殿的晚课。

钟意去了一回,晚上回来的时候表示晚课好累人,一直诵经念佛真的是要撑不住。

宁大将军闻言,表示那些讨厌的事情不想做就不要做了,万事还是交给他。

于是第二日早课之前,宁大将军派人先去传了话,大少奶奶不慎感染了风寒,要下山看大夫,祭祖祈福的活儿没法儿干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然后便带着钟意径直下山回了府。

……

敢不敢再婉转一点?

钟意觉得,宁大将军做事的风格果然很简单很粗暴。

☆☆☆☆☆

下山回府的日子是美好的,并且府里的人都还在山上,都没有人要她每天过去请安了。

钟意的感觉非常良好,但没敢和宁祁提起,免得宁大将军顺手就派人出去用一个简单粗暴地理由替她回绝了老太君每日请安的事情,那她的感觉就尬尴了。

回了府里头,钟意首先关心了一下自家脂粉铺子的事情,计划进行地有条不紊,反正在各府的丫鬟之间苏旋的香粉传播的情况非常良好,东西一走俏,东西的需求就上来了。

苏旋那里赶工地有些紧了,该寻思着找一两个学徒了。

钟意简单一合计,便传信给了钟文,在永平巷里帮忙物色了人选,聘到了铺子里头,对外,钟文钟大人便是这脂粉铺子背后出钱的大老板。

铺子的事情要操心的少了,钟意便又开始修身养性练书法了,不过此事任重而道远,还真不是一日之功,钟意每一次看到自己练完的字,都好想索性装成文盲拉到了。

不是说字特丑,而是比起字帖里的字真的很一般,她越是仔细地照着练,越练出一种邯郸学步的感觉来。

钟意觉得,她或许天生就只能做她自己,旁人的还真是不会学呀……

钟意把桌上的纸一揉,甩手往旁边烦躁地一丢。

“怎么,可是又有何事惹得娘子心烦了?”宁祁踏进屋门,就让钟意的纸团子飞到了脚跟前,抬眼瞧见了那满地的废纸团子,还有钟意紧蹙的眉头。

钟意自然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手太笨练不好字,只说:“没事。”

宁祁走上前来,看着钟意桌上铺的字帖,笑了笑,伸手为钟意铺了新的纸,执起了叫钟意扔在一边的笔,递到钟意的面前。

钟意看了一眼宁祁,伸手接过笔。

宁祁走到钟意的身后,手覆上了钟意执笔的手,嗓音低沉,“这练字之时,讲究一个凝神静气,娘子的心首先要静,切不可急于求成。”

宁祁握着钟意的手,一笔一划,铁画银钩,照着字帖上的字写下了一个字。

钟意一直都知道,宁祁的字很好,让人忍不住会去想一个成日拿着刀枪在战场上的将军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字,如今宁祁认真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下的这一字,钟意觉得比字帖上的字写得还好看。

“将军的字真好。”钟意由衷地赞了一句。

宁祁闻言,唇角不禁便往上翘起,垂眸看着身前钟意的发顶,想起了当年那个天天嘲笑他字丑像是螃蟹爬出来的女孩。

他曾经连自己的名字都要缺点少划,是你一个一个教会了他认字写字。

“这字在写折写勾的时候,不要用力过猛,这样反倒显得刻意,便看着别扭。落笔的时候也不要犹豫,这样笔就歪了。”

宁祁握着钟意的手,一字一字,一笔一笔,耐心地教授,直到一起练完了一页字帖,翻页的时候,宁祁想着这些日子钟意这般认真的模样,随口问道:“娘子这些日子突然开始练字是为何?”

舞刀弄枪或许还有点兴趣,练字这样修身养性的事情可不是钟意喜欢的事情。

钟意答地也是随口,“琴棋书画,妾身总归是要学会一样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出去才不会太丢人呀。”

所以,她日□□着自己在屋里练字,做自己原本不喜欢的事情是因为他。

宁祁的眸光倏然一顿,然后黯然,松开了握在钟意手上的手。

“将军?”钟意翻好了字帖等着宁祁再教自己,转过头去期待又疑惑地看向宁祁。

宁祁后退一步,却是撞着了摆在身后的椅子,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

“将军。”

钟意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扶,宁祁的手一挥,挡开了钟意想要伸过来的手,狼狈往旁撤了开去。

“这屋里的墨香味道太重,我出去透透气,你……你也不要练太久了。”

语毕,转身便大步出了屋子,仿佛逃也似的。

钟意看着宁祁的背影,眸底略沉了一沉。

这应当不会是她的错觉,自从从山上回来以后,宁祁就变得有些奇怪。

连着几日都待在府里歇着,好像被解了职一般且不说,只说他对她那个态度,那种一种若即若离忽近忽远的感觉。

比如早晨晨起梳妆的时候,宁祁只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而不会再指手画脚,明明一直待在这个院中,钟意却时常根本看不到宁祁的踪影,偶尔碰见,也只是对着她笑一笑。

虽然宁祁依旧对她很好的样子,可钟意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宁祁看她的时候不肯看她的眼睛,笑得时候笑得彬彬有礼,说的话也总是很客气。

虽然之前钟意也是和宁祁相敬如宾,但这宾之间相处融洽自然,可如今这种相敬如宾,仿佛宁祁和她之间根本就不认识,好像隔了一层无形的墙,距离变得好远好远。

钟意觉得这个有问题,但是宁祁的行止并挑不出错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问宁祁。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钟意很想这样问宁祁一句,但是这话该怎么出口?她自己心里一直又是怎么对宁祁的,凭什么这样去质问宁祁?何况宁祁的行止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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