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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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又有个可疑人员进入了视野。这是镇子里一家工厂的锅炉工,他的同事向警察提供了一些线索。事发那天晚上,本该这位叫郭伟的锅炉工烧夜班工人的洗澡水的,结果那天晚上有一段时间,水都变冷了,根本没法洗澡,这说明失窃当晚至少有比较长的一段时间,这个郭伟并没有在岗位上。而该人身高一米六八,平时一直没什么余钱,最近却开始大手大脚,买了不少好东西。

没说的,张小波又把人叫来询问了一番。然而郭伟一听怀疑他和粮票案有关,立刻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原来他背着人,和几个混混经常赌钱。事发那晚就是去打牌了,最近买东西的钱,也是后来手气好,陆续赢回来的。

这事好查,把那几个混混,单独审问一番,几份口供都能对的上,这郭伟的嫌疑就被洗清了。

眼下看来似乎最可疑的就是舒殷了,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天中午,一位妇女来到公安局,说她可以证明舒殷和粮票案无关。

大家聚在一起听了一遍,真是不知说什么好。这女人叫韩雯,是镇里的一名寡妇,还带了个八岁的闺女。以前舒殷刚回家没多久,不知怎么就对她上了心,但他家里人强烈反对,而韩雯也有思想包袱,最后两人就搞成了偷情似的暗地来往。

案发那晚,舒殷正是和韩雯在一起,可他不愿意给自己情人惹麻烦,竟然宁愿就这么呆在公安局里,也不说实话。

至于那些粮票,还真是他战友邮寄的,汇款单都在韩雯那里保管着。而舒殷前一阵决定无论如何要和情人光明正大的结婚,家里明显是不会支持,为了多攒点钱,这才开始把那些粮票拿出来换钱。

而那八岁的小姑娘也早就把舒殷当做新爸爸了,这两天看不见人还哭了好几场。这也让韩雯觉得自己还不如个孩子重情义,于是她干脆豁出去,无论如何要把舒殷救出来。

二大爷颇为无语的看着哭成了泪人的韩雯,感觉自己一伙人就像那不懂爱的法海似的,活活拆散了恩爱的一家人。

臭着脸的法海们很快也查清了韩雯说的事情,他俩的关系,其实不少人都知道,就连案发那晚舒殷去了韩雯家也有人知道,那就是舒殷的妈妈。但是她却想着借这机会,让儿子看清楚那狐狸精的无情无义,最后自己再去把儿子救出来。于是这位母亲硬咬牙看自己儿子进了局子,也没吭声。

舒殷出了公安局后,第二天就去领了结婚证。他老娘本来还把户口本藏起来了,结果这位更厉害,硬是趁他老娘买菜的机会,给偷了出来。

直到他娘看到了红艳艳的结婚证书后,才知道自己儿子竟然把户口直接上到了韩雯家,此刻她觉着自己的一片苦心简直就是喂了狗了。

两个可疑人员都被排除了以后,案子好像又陷入了僵局。这时,谢青磊那边却传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她发现了一位具有重大嫌疑的可疑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两位新朋友登场了,他们是:舒殷——名字来源“疏影”;张小波——名字来源“小波”。谢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

下面是番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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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门,二大爷夫妻俩没有带着高大峰。不过高大峰自有办法,及时掌握爹妈的消息。

于是二大爷一下火车,就看到了极擅长途飞行的灰燕“腿子”,她老人家正得瑟的在路边树上朝他叫唤。

“臭小子”二大爷心里嘟囔了一句,谢青磊也看到了路边的灰燕,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迷的身边俩大姑娘脸都红了,你推我一下,我拐你一肘子,就想过来搭话。

二大爷撇了撇嘴,一伸手,牵着自家爱人扬长而去,丢下两颗少女心在大北风里碎成渣渣。

同一时间,正在上课的高大峰,忽然打了个哆嗦,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被激出来了。他摇摇头,嘴里嘟囔道:“怎么看了这么久,还觉着爹膈应呢,太不孝顺了……”

☆、第76章

原来谢青磊一直忙着从闲聊中搜集各种资料,开始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当她发现一个问题,再去找人询问时,一个从没进入过大家视野的人显露了出来。

通过反复的思考案情,谢青磊发现有一个问题似乎被大家忽视掉了。那就是,黑龙江丢的粮票为什么会出现在陕西。仅从这一点上就能够说明,嫌犯很可能带着粮票离开了黑龙江,随后流窜到了陕西,至少也曾在陕西出现过几天。

而且从西安倒卖粮票的那两人口中得知,出售者的身高也是一米七左右,这就与二大爷他们对嫌犯的推测十分接近了。

于是她从头开始,挨个找人询问,是否有熟悉粮站的人最近离开了巴索伦镇。

这一问,案发当晚负责值夜班的于国俊呆住了,因为他的哥哥于国栋三周前刚离开巴索伦,回南方的农场去了。

于国俊结结巴巴的把自己哥哥说出来后,谢青磊心中一动,问道:“你哥哥知不知道,案发那天晚上你们值班人员变动的事情?”

于国俊愣住了,过了会,他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谢青磊一见对方这个表情,心里立时明白过来。但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她还是安慰道:“你别多想,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公安是要讲证据的。”

随后谢青磊就对这个于国栋做了个大概的了解,身高一米七,八月份的时候,从南方回来,说是得了肝炎,回来治疗休养。到十一月八号时,又离开了巴索伦返回南方的农场去了。

这个于国栋在休养时,常常到粮站看望弟弟,一呆就是大半天,每次还不忘带点吃的喂院子里的大狼狗。他和粮站里的工作人员,关系都处得挺好,走的时候,大家还有点舍不得呢。

然而光凭这个,还无法确定于国栋就是作案人。此时一直研究证物的二大爷也有了新的发现,证物中的两把锁有问题。虽然从表面上看,两者都是使用铁片撬开的,然而在对比中,二大爷发现,两把锁上,大门上那把锁留下的痕迹非常深,而保管箱的锁则比较浅。于是公安们找来一把同样的锁,用铁片撬开后对比发现,这把锁的痕迹深浅与保管箱上的一致,而大门的锁上那深深的刻痕就显得非常古怪了。

找到了疑点,二大爷一鼓作气,把大门上的锁直接分拆了。打开后,他们立刻发现,这锁眼里有一些白色的痕迹。而精通业务的某人仔细比对后发现,这白色痕迹是一种国际间谍专用的速凝胶的残留物。

这种速凝胶在市场上是无法购买的,它是装在细管中,然后挤到锁眼里,等一分钟后,就会凝成固体,再取出来就是把非常好的钥匙。拥有速凝胶同时还知道伪造痕迹,以此来转移公安的调查视线,这不是一般毛贼能做到的。

由于案子可能和间谍有关,事情的处理程序也就发生了相应的变化。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到于国栋,防止发生更大的危险。

于是二大爷带着于国俊提供的哥哥照片,和谢青磊赶赴于国栋所在的南方农场。他们在路过西安时,特意找到兴平县那两个倒卖粮票的小子,给他们看了照片。结果,两人一致确认将粮票贱卖给他们的就是于国栋本人。

得了这个线索后,夫妻两人快马加鞭直奔中缅边境的某个农场。当他们见到于国栋时,都吃了一惊。躺在床上的于国栋已经瘦的皮包骨头,完全脱了相。

这位担惊受怕了四年多,最近更是快要崩溃的男人见到两个自称是公安的陌生人出现在面前时,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于国栋没让二大爷费一点劲,痛快的把自己的秘密都倒了出来,原来这里还真的有外国间谍参合了进来。

一九六一年的夏季,于国栋扛着猎/枪,去了农场附近的山上打猎。这座山紧挨着边境线,半山腰上可以直接看见对面国家的边防哨所。

他在山上还遇到了一位农场的同志,这人外号“醉三儿”,平时嗜酒如命,有点钱都拿去买酒了,所以三十好几也没成家。因为在大家眼里他算是个落后分子,所以于国栋几乎没和他说过什么话。

然而,当他们在山上过夜时,遇到了突发的泥石流。两人为了活命,只好跑到了对面边境线以内。结果迅速被对方哨所内的士兵抓住了。

开始关了两天,也没说要把他俩怎么样。后来忽然来了个人,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这人告诉他们俩,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面前,一个是被当作间谍,就地枪决;另一个是投靠他,为米国情报局办事。

那人先问的醉三儿,醉三儿摇摇头说:“不能卖国,我做不来,你枪毙我吧。”结果那人当着于国栋的面,让战士开枪打死了醉三儿。

接下来轮到于国栋时,他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活下去的**占了上峰。当他同意为米国情报局办事后,就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那里,有人教他如何使用暗号以及各种间谍工具,如何反侦察和射击,如何照相和制作秘写药水等等,最后还给他录了音、拍了照,算是握住他一个把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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