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1 / 2)
“没曾想,南齐太子还这般痴情。”而这时,一旁的云初却开口了。
她这言笑晏晏的语气,与不被人看到的角度向着南容凌投去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南容凌自然一下子便懂了。
勿庸置疑,蒙宛心此时此刻为何这般做——云初的杰作。
可是……
“云初,你可真够心狠,这才合作一场,你就如此翻盘,会不会太不恩义。”南容凌传音入密。
“你南齐陷害我时,可没想过恩义不恩义。”云初垂眸一笑,隐无限深意入瞳孔深处。
“容凌,这事……”上首,南齐皇上并不是傻子,南容凌若说以前没有心仪的女了,他信,可是,如今,他心里在意谁,他自然是清楚,无论如何也不绝对不是这个蒙宛心,当即看向南容凌,看似询问的语气,实际上已经是在将此事交由他全权处理。
南容凌对着上首的南齐皇上和南齐皇上一礼,“父皇母后请放心,我与这位宛心姑娘……”
“太子,有些话不方便在大殿上说,便不必说,宛心,自然懂的。”不待南容凌说远,蒙宛心当即出了座位一脸羞涩的看着南容凌,那婉约楚楚的小模样,此时此刻,任何男子见也该是要我心犹怜的冲动。
可是,只有天知道,她此时心底那如坠冰窖的心情。
南容凌确实也没有动怒,面上甚至还带着醉人的笑意,看了一眼蒙宛心之后,却又看向坐在那里的大长老,“大长老,蒙宛心是你带来的,她喜欢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看似温浅的语气,可是里面深意,听者自然能听出来。
一旁,云初一股子温凉的笑意自嘴角蔓延开,讨俏般的对着景元桀一笑之际,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也将所有心思,敛于热情的茶雾中。
大长老,他真的这般简单吗。
而大长老此时正严的坐着,听着南容凌话,微垂着看向面前桌案的目光,这才抬起来,看看南容凌,最后,又落在蒙宛心的身上。
年迈的声音,倜傥丰流的比之场上年轻男子而毫不逊色姿容,温和的气质。
可是,只有蒙宛心感觉到大长老那温和下,如地狱岩浆让她瞬间冰火两重天的精神凌尺。
掩放在桌案下的手因为紧紧握着,指甲也电就已经深深的掐进字肉里,却不知疼般,面色发白而呆然的看着大长老。
而与此同时,上首的南齐皇上那看似和气,实际暗含深意的目光也朝大长老看过来。
似乎,一切就等着大老老一捶定音似的。
而南容凌本来还带着醉人笑意的面色,却在一直看着大长老时,终于,一点一点退去,眼眸,倏然,一紧。
“你既然早已与南齐太子私订终生,怎么的不早告诉我。”然后,在所有人期待而复杂的眼神中,大长老经缓缓开口。
这一言落,蒙宛心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是整个身体都僵信了,僵掉的下一瞬,心底又立马被巨大的喜悦给斥着。
不过,这个时候,蒙宛心却没有被冲晕头脑,眼角余光飞快的看向云初,极其费解。
她,为何会猜到,大长老一定会帮她说话?一定不会阻止?
云初只是冷笑,她当然猜到,虽然,并不是具体了解大长老为人,可是,今日按他一切行动,有一点可以证明,那就是他想要倚附南齐的力量,他自然也不笨,想来,早就知道与大晋的关系,已经是名存实亡,摇摇欲毁,加之,太子暗中也与他作对,他选择南齐合作,勿庸置疑,而且,既然已经与南容凌合作,而蒙宛心又是自己能控制的人,合作者为了合作利益共生,最根本的目标是什么,婚约。
就如和亲一般,将两方的关系拉近。
这无论如何算,都不是赔本的买买,又顺势而为,再得,蒙宛心是他带来的人,她若丢人,丢的,也是他的人,以大长老这么好鹜权欲的脾性来说,自然不会放着这般好的机会不要而自拆台子的。
而云初也相信,襄派,也绝对有这个实力在此时,满大殿中,当着天下人的面,迫使南容凌必须纳蒙宛心为妃。
再者,她也隐隐觉得,大长老偶尔看过来的眼神中,对她的目光,有些奇怪,说恨?谈不好,说好奇?有一点,说探询?有进候,她又总觉得,大长老那若有似无投过来的眼神中就好像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而且这种感觉,云初自认为,不会错,或说以前,她异于常人灵敏感知是因为前世里作为特工的自小训练,以至于那种几乎刻至骨血的养成,那其后,因为雾法的随心通透,她此时的感知,如果可以,只要安宁收息,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此处到宫门口的方向的一切细微变化,而且,更多许时候,她只人盘腿调息,便觉灵台一阵清明,就真好似灵魂涤净的,洞察一切的感觉。
只不过,此中感知之事较为耗费精神,所以如无必要,她不会刻意使用罢了。
当然,也正因为此,她可以笃定,内心的想法,大长老,就是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而且,这种给她的感觉,她曾经在另一个人身上,也看到过。
想起来,似乎都有些久远了。
大晋。
京兆尹府,京兆尹。
这两个人所想的是同一个人吗?而这个人,又是谁?
云初心中一闪,又一散,就像是一张大网要破开,可是偏就又隔着一薄幕,不容她踏足。
而大长老话声一落之后,目光便看向上首的南齐皇上,语气温和而商询,“年少轻狂,儿女情长,我年纪老了,是管不了了。”这话虽是这般说,可是南齐皇上眉心却是一暗,眼角下的细纹都不自沉一沉,这是……不过一瞬,南齐皇上的目光扫了一眼大殿,当即直直的看向南容凌。
这一眼,不是父亲看向儿子的眼神,而是一个皇帝在看向自己的臣子在向臣子下达必须而为的命令。
那是无上的压迫。
在南容凌的未来婚约面前,与襄派良好的合作关系,更为重要。
而南容凌,一定不会在此时与襄派生得嫌隙,所以……
云初看着大殿中这几人的眼神交际,冷笑低喃,“权利所欲,以幸福为代价。”
“如果南容凌是想我不幸福,那我,自然不能让他幸福。”景元桀的声音紧随着响在云初的脑中。
闻言,云初微微侧眸,看着景元桀,幽黑的眼眸清亮如水,里面倒映着大殿里明亮耀眼的夜明珠,更似波光如带的一片湖海。
也是。
“景元桀,我就喜欢你这样霸道。”
“我也喜欢你如此的炫耀与骄傲。”
“必须的。”云初心头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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