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2 / 2)
“一定不会有那一天。”景元桀道,云初不过是无厘头的开始实施妻纲,可是景元桀每一字一句都答得从未有过的认真。
身如玉树,美如冠玉,有他在,周身一切自成背景,而他就是这里的最美风景,似乎蒙上一层从未有过的光晕,完美而精致的唇角,此时此刻说着这样的话,真是……
总这般撩拔她,好想……
“吱呀。”云初正想着煽情的说个几句,这时,方才被夜夫人关上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是夜老爷子,夜老爷子此时眼睛红红的,一眼看着云初,“臭丫头,进来。”愤怒一声之后,又对着景元桀很是客气,“您也请。”
“靠,臭老头儿,你这什么眼神,我才是你孙女。”云初不乐意了,作为外公满满的疼爱呢,没有啊。
“没给我敬过半杯茶,还孙女。”夜老头儿更不乐意,转身,直接进了房间。
“说吧,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我娘死了……”
“是你娘来信,让我们不要进京,不要去看她,她若真的病死,死了,一切后事交由云王府处理就可。”一句话虽然说得快速,可是一字一句里到底是事着复杂的情绪。
“为什么?”
“为什么?”夜老爷子听云初这般问,整个面色又是一暗,一双老眸里光束隐隐而动,无奈也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喂,老头儿,你别哭啊,你这么老个人了,我可不会像抱小甜糕那样哄你啊。”云初一来就和这夜老爷子斗嘴斗习惯了,冷不丁看他这样,忙有些慌,很乖巧老实的给他顺着背,“来,别急,别急。”
夜老爷子看着这一瞬乖巧的云初很受用,眉目间隐隐笑意流动。
“我总觉得我不太像是我娘生的。”须臾,云初道。
夜老头儿眉毛掀了掀,胡子吹了吹,“我也觉得……”
“你……”
“不过不可能。”
“我真是我娘亲生的?”
夜老爷子眉头一怒有些生气了,“你这眉骨和你娘这般像,错不了,云王爷那小子也不会认不出自己的种。”
“哦。”云初初闻言,又道,“那我娘是我外祖母生的?”
“难道还是天上掉下来的。”夜老爷子觉得云初这话越说越没边儿,干脆一挥手,“坐那儿去”
“别介啊,我还得给您老顺背呢。”去初不走,眼底却有光芒闪动,她这外公如此笃定,那就说明,那她的确是她娘生的,是她娘和她父亲云王爷亲生的,可是她为何会京家独门秘法呢?她哥哥可不会,而且,之前,她就打听说,夜家世袭名府,与十大隐世世家的京家八杆子也打不出一丝关系来。
夜老爷子不知道云初心里在想什么,可是见云初是真乖顺了,面色这才是真的缓下,唇角,一点一点弧起,连皱纹都变得可爱。
不过……
云初一边给夜老爷子顺着一背,突然好像想到什么突然附于夜老爷子耳边,“那个,会不会,我是我娘生的,我娘也是从我外祖母肚子里跑出来的,那外祖母生的……”云初声音更轻了轻,“不是你的孩子。”
“胡说。”夜老子突然一声吼,云初当即退后一步,声音讪了讪,“您别生气,我说错了嘛。”
“你这个混丫头,这话也能乱说。”
“那行,那是你老婆,你自个儿清楚,要发火,可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白两了哈。”
夜老爷子这下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盯着云初,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华裳性子温婉,浅言细语,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夜老爷子抬起手指着云初,胡子一抖一抖,似乎想了半天,才终于蹦出一句,“这么个小祸害。”
☆、第二十二章 尘封的药方(一更)
云初看着夜老头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眼的样子,尤其是那尽是皱纹的面皮子一抖一抖的,突然觉得这老头儿也挺可爱的,当然,能被自己气成这样,自己也挺本事的。
不过,云初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舒心。
自从离京,一路而来,先是明家,暗争谋斗,再是季家,权欲之夺,季舒轩看上去那样温润雅致一个人也不能免俗,终还是陷入其中。
而夜府,她的外祖家,真的算是一大奇葩,堂堂世族府邸,一代书香门门,没有一个护卫不说,门庭旧魄冷落,让人膛目结舌,可是,内里却清致雅静,大有钱坤。
大隐隐于世,不浮华,不奢侈,这才该是她的外祖家。
还有她的舅舅和舅母,传言里无他二人感情只言片语,可是却知道,他舅舅只娶了舅母这一个妻子,二人从头到尾虽然没说过一句肉麻的话,可是那一个眼神不期然的对视,是真的相惜相爱彼此。
见惯了曾经高门府邸的争风吃醋,明争暗斗,这一分,才真是难能可贵。
思及此,云初偏头,明亮的眸子里盛着窗外洒落的光束,似蔷薇花在灿媚娇阳里静静开放,唇角也不自觉的浮起一丝笑意。
“笑,你还有脸笑。”夜老头儿正气怒间,一侧眸,却看着云初不仅没有悔悟的模样还笑得这般灿烂,当下胡子又抖了抖,“也就亏太子收了你,否则……”话到此夜老头儿看向一旁太子的目光一秒变极其恭敬,“太子受累了。”
“不累。”从一进门就坐在那里似自成天地不发一语的景元桀这时轻声开口,静静的,与世隔绝的,可是只一语,一答,似乎就披上了人间色。
还有,这两人这……
云实看看景元桀,又看看夜老爷子,这下不乐意了,“外公,你这什么话,你不是应该说有我在他身边,他是何等的荣幸之至。”
“祸害还差不多。”夜老爷拂了拂袖子。
“祸害我不也就祸害太子一个人吗。”云初挑眉,相较于夜老爷子的嫌弃鄙视气怒,那叫一个漫不经心,说话间,还对着一旁的景元桀挑挑眉。
景元桀面色隐隐微动,眼底似有笑意徐徐晃动,却只一瞬,然后轻轻颔首。
装,真会装。
明明听到她这般说,心里十定都乐开花了吧,她算是知道了,什么高冷倨傲禁欲,在她面前通通是狗屁,什么担心体内之毒会影响到她,真情到深处时,他那独属于男子的气力可是一点都不生涩,还有,在青楼那一晚,她至想起来都觉得不太对,明明头一晚,二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怎么一早起来却腰酸背痛……
总觉得不对。
“你,过去,坐好。”这时,夜老爷子已经指着一旁的凳子对着云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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