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1 / 2)
“京二公子从某一些方面,有些像小姐你。”秋兰凝眉答道。
云初轻轻一笑,“智商不像。”
“噗嗤……”秋兰被云初一语直接一笑,这才跟着云初朝前走去。
……
而这个夜晚。
隔了一个县,一个州的大晋京城,夜色下,高大森严的皇宫里,巍峨皇成,从不为任何人而面色。
御书房里,光亮如昼,两道身影,隔着红木龙雕花案对视。
“前些日里,你在御书房与朕对视,各种言辞,说服朕退了你的太子之位,朕准了,只要不动国之根本,你母后没有异动,知煦做这个皇上,朕,也可以不管,然后,知煦死了,如今,你又让朕再度下旨,赐你和云初的婚约,朕也准了,这辈子,云王府嫡女,云初,无论如何,她就是你妻子,未来的太子妃,满城风雨,这一日间,想必不只大晋,整个大地天下,都已经知道了你这道婚约。”皇上开口,一字一句虽说看似沉稳无波澜,可是,到底,眼底横生的怒意,难掩,话落,又看着景元桀,“所以,太子,你真当圣旨是儿戏,还是说,你早已经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儿臣不过是想请皇上再下一道圣旨,将婚约期限改为三年之内,父皇何必如此大动肝火。”景元桀此时开口,相较于皇上犀利的目光,其眸光却是冷如碎雪,“三年之内,若儿臣真将命不久矣,撒手归去,至少,云初,还有属于她的自由,她的依附。”
“放肆。”皇上突然震怒,声音似自胸腔间所有怒气叠加而起,冲着景元桀几近咆哮,“三年之内,你分明就是在告诉朕,要朕不能再给你安排别的女人,三年之内,你正妃未娶,自然不可能娶侧妃。”
“父皇明白,最好。”景元桀道,身姿如雪,笔直似松,眉目间,清冷之色,看得皇上都眉心紧皱。
“你当该知道,我这一生欠你母后,虽然……”皇上突然摆摆手,似乎要挥去什么,“当年我们有商议,只要她不做一些有的没的,伤害安王府的一些人,你太子之位,终生不易,而今,既然是她想让你娶范宁心,而范宁心又是你唯一的解……”
“所以,皇上你支走云初,就该猜到我不可能就范的这个结果。”景元桀突然打断皇上的话,一语落,皇上一怔。
因为,景元桀这一瞬,称呼的是皇上,而不是父皇,平日里,再生冷的语言,自他嘴里出来,到底,也是会称一声父皇,而现在……
皇上眉心一沉,没说话。
“或者,皇上当真以为,如今,在云王府里那位,就是真的云初。”景元桀又道,“我不管皇上到底以什么和云初做了交易,让她如此不管不顾的出京,但是,她若真有不测,儿臣的女人,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所以,皇上……”景元桀话到此,没再说,而是抬袖,双手作太子对皇上该有一的一礼,“请斟酌。”话落,景元桀拂袖,转身,背影坚决。
而御书房内,眼看着景元桀走远,皇上面色青暗交加间,手指,也不自觉的轻颤了颤。
“皇上,请息怒。”一旁,近侍余公公走了来,细声相劝。
“为了一个女人,连身体都不顾了。”皇上的怒气丝这没有顺下来,反而更气,“朕的太子如此能干,什么都查到了,朕该是欣慰,还是后怕。”
“皇上……”一旁,余公公唤了两个字,触到皇上那此时几乎发青的面色,却是声音一滞。
而这边,景元桀刚走出几步远,身旁便有人来报。
“禀太子,南齐太子连夜出了京。”
“去哪个方向。”
“北拓疆域。”
闻言,景元桀眉心一拧,“北皇还在行宫?”
“是。”
……
同样的夜色下。
大晋行宫某一处,有窸窸窣窣的对话声传来。
“真的要这样做?”是孟良辰的声音。
“到底要不要做,本皇子可是难得绌尊降贵来找你,你若不敢,我就找别人。”声音童稚,是萧石头。
“我是怕你爹……”
“你不天不怕地不怕,万马也敢骑,怎么一到我爹面前就怂了。”
“我这叫引鱼上勾。”
“我爹不是鱼。”萧石头当即一个白眼翻过去,没什么好耐心了,“到底要不要做。”
“我可是良王府郡主,豪气干云。”到底是被萧石头激到了实处,孟良辰终于恢复女子本色,“走吧。”
……
当然,这些日里,京城事件一件接一件,那些朝臣也不是个笨的,心中自然会有计较。
别的不说,就说兵部尚书李尚和吏部尚书余肿言,此夜里,二人一方桌案,对酒而饮,自有一番心思。
“云初小姐不在京中。”李尚端起酒酒,直奔主题。
“就你直性子。”余肿言还是那幅对谁都温笑的模样,“太子虽没说,但是也没瞒着我等,看来,确实如此。”
“总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今日里上朝,那些个虽没明说,但是交谈间,都是在旁敲侧击的打探昨夜里太子突然那般带着云初小姐离开的消息。”
“估计,能猜到此事的人也极少,我想,云王爷,想必也不知吧。”
“太子既然没瞒我等,也就是想让我们在某些地方,尽量周旋吧。”李尚道。
“老爷,有你的信。”这时,房门外,有敲门声响起。
……
宁州的破庙里。
真的很破的破庙里,风声瑟瑟,蛛丝缠结,破桓断瓦。
幸而,一团火光照得明亮,干柴,噼里啪啦烧得正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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