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 / 2)
景知煦抚着胸口似乎被毒折磨得极伤损,声音更沙哑几分,“就算你想留我,我如今也活不了。”
“不是我想留你,而是皇上要留你。”景元桀开口,声音更冷。
景知煦摇摇头,“败给了你,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个废子,没有任何价值。”
景元桀眉心轻微一动,然后,却似乎不再打算说什么了,转身欲走。
“你怎么不问我如何能在当日重重围困中脱身而活至如今?”景知煦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景元桀背对着景知煦,面色不动。
“是因为一个人……呃……”景知煦刚说了几个字,突然便没了声,紧随着,瞳孔放大。
景元桀发觉异样,当即转身,却发现几步之遥,不过这一瞬之间的景知煦浑身都没了活人的气息。
死了。
“怎么会?”一旁路十一诧异万分。
这不像是突然毒发。
而此时阳光倾泻而入,景知喣的脖颈上似有亮光一闪,景元桀当即抬手一拂,景知煦头发被拂起,露脖颈上一根极细极细的银针,而那银针很明显,在方才,要了景知煦的命,不过,思绪只这一瞬间,就连景知煦只来得看清那是一根银针,那银针便瞬间化成了粉沫,随风洒落,肉眼,几不可见。
“太子,这……”一旁路十一大惊,当下道,“太子府守卫森严,方才绝对没有人闯入。”
“不。”景知煦却摆手,“不是方才,这针,是在很早之前便插入。”
“很早之前?”路十大惊,太子与安王暗中斗了这般多年,既然之前安王是假死,那眼下他们不认为安王会是一个即使输了还会在最后自杀的人,而且,如今已深中剧毒还自杀……不是多此一举,更何况,方才,明明就是想说什么。
想到什么,一旁路十当先开口,“难道安王……”
“把他的遗体暗中交给皇上。”景知煦却已经打断了路十的话,沉声吩咐。
路十和路十一互相望望,当下点头。
而景元桀这才又看向地上那几不可见的银针粉末,眉宇深蹙。
“太子,南延国君醒了。”而这时,暗中又有人来禀。
景元桀转身,“继续。”
“南延君主并无异样,也无任何不适,因其醒来,南延之前对大晋一昧的不满也瞬间无存。”
景元桀眸中若有所思,却听暗处又道,“如今,南延国君自城门外启程进京,皇上已经派了云王爷和三皇子前去迎接。”
景元桀点头,须臾,又看向暗处,“南齐太子呢?”
“咳咳……”暗中来人当即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南齐太子到京不过这短短一日夜间,便几乎将大晋所有花楼青楼给逛了个遍,不止如此,行宫里,还招进了一大批妙龄女子。”
“远来是客,可能不够,你再去挑选几个得心的给南齐太子送去。”暗卫话落,原本静等着太子再问什么,没曾想,太子竟然传来这样的吩咐,当下,敛了敛情绪,猛然想到什么,忙微微一笑,退了下去。
……
云初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空气中还透着微微的燥热。
“方才好像还梦到了宋仲基,还亲了他滑嫩嫩的脸蛋……”云初揉了揉脑袋瓜子,觉得这一觉睡得真是神清目明,前所未有的舒服,院子里也安静,看来,人都走了,景元桀……也走了,当下云初掀被起身……
咦。
云初微微愣然,这……分明不是她之前盖的那床被子,她云初虽不羁小节,可是也不算是马大哈,与自己有关的东西,还是能记得清楚的。
这……目光再往旁边一移,地上,赫然躺着之前那床被子,孤零零的耷拉在地上。
什么鬼?
看看紧闭的房门,就算知香和奶娘进来,也不可能把被子这般扔地上。
难道她梦游?
话说,梦里的宋仲基……呃……好像……
云初突然面色红了红,面色有些发虚,她没这般饥渴吧,不会做春梦到和被子来了一场天翻地覆的……爱恋。
靠,云初当下面色一紧,上前一步,将地上的被子抱起。
“小姐,你没事……”而这时,屋外的知香和奶娘已经推门走了进来,之前小姐睡了这般久不说,这好不容易屋内有动静了,自然就迫不及待的进来了,不过,二人一进来,就看着自家小姐正抱着一床被子在那里发呆。
“小姐,是被子脏了吗?”知香上前一步。
“没有。”云初笑。
“咦,小姐,你是觉得冷吗,要盖两床被子吗?”知香又看向床榻疑惑道。
云初又笑,“对,有点冷。”她能说,她做春梦?
一旁,奶娘此时看看床榻上的被子,又看看云初手上的,也满是狐疑。
而知香还想说什么话,便见空气中突然落下一道身影,正是律戒。
知香和娘娘都认识,自然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看着律戒,“怎么了?”
“小姐,三小姐说要见你。”律戒道,顿了下,又道,“说你若不见她,会后悔一辈子。”
闻言,云初这才收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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