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2 / 2)
围着云初的那些身影动了动,面皮轻微抽了抽,普天之下能骂太子的应该只有眼前这位主儿了吧。
而且还能骂太子是猪的,只怕更是绝无仅有了。
“这样,你们就告诉我太子是死是活,还有气不?”云初这时候突然双手一插腰直接对着那当先的人道。
闻言,那人面皮动了动,面色却是一瞬沉如墨。
不是因为云初的话语,倒像是想到了太子,所以如此。
情绪不明显,可是云初却看得清楚明白,当下手一挥,身姿一起,人已经如离弦之箭般,直接冲了进去。
云初动作快,一旁的守卫也快,尤其是那当先的领头人,当下身姿一起,气息如煞,瞬间便挡在了云初面前,“请云初小姐留步。”
“告诉你,老子不留步,老子今日若是没看到景元桀,就会拆了这座太子府,心情再不好,更可能会灭了整个宫闱。”云初声音没有半丝不客气,说话间,掌风而出,直接向那人煽去,那人急急后退,可是只在空中一个翻身,便稳住身形,顿时,数十道身影齐齐而上。
“伤了云初小姐,下场也会很惨。”眼前黑影齐笼而下,空气中突然一道身影闪现,一携掌风拉带着云初退开。
云初看着挡在面前的人,面色一松,“路十一。”
“路十一让开。”那当先的领头看着路十一却是严声道,“这是太子吩咐,我只听从太子之令,明日天亮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太子府。”
路十一闻言,没作声,向来一本正经的面色微微动了动,随即头却是一垂,“事后,任太子惩罚,但,现在,依心而做。”一字一语同样不卑不亢。
“方才路十已经出去了。”那领先的这时对着路十一又道,“突破层层防备也要出去,事后……”
“任太子责罚。”路十一又道。
云初看着路十一的背影,面上却是前所未有的严重,景元桀,到底是怎么了,方才路十一看就是经过打斗才跑到她处。
而眼下……
“你依心而做是你的事情,我等不敢违逆太子之令。”可是,那领先的人只是说了这般一句,面上无任何波动,相反,手一挥,其身后,数十护卫严守以待,似乎,只待他一个命令,便会围拥而来,当然不是伤害云初,只是阻拦。
“路十一,你让开。”而这时,一直站在路十一身后云初却是开口了,声音清冷赛霜寒,然后,在所有的目光下,自袖中取出一把极为精巧别致却一看就知锋寒无比的匕首……
“此乃太子府邸,太子不见云初小姐,必有其用意,还请云初小姐……”那领先之人见此,忙道,然而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云初却突然冷笑,手中匕首一个反转,却是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样吧,也不让你们难做,快去禀报你们太子,就说我以死相逼,你们不知该如何处理。”
“云初小姐?”路十一面色动然。
那领先的护卫眸色动了动,身子却是没动,声音更深了深,“云初小姐,属下想,你现在不见太子比较好。”
“唰。”云初突然不待任何反应的,方才还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突然便往前一扔,携风带电直接对着那领先的男子而去。
带着内力,风声呼呼,勿庸置疑,被这一刺,绝对不会是轻伤。
可是,院子里无人动,无人阻,就连那护卫首领也没动,更是连眼都没抬一下,不是不怕,是至强的视死如归。
然后,“强”一声,匕首插进前方不远的朱红色的墙上,入墙极深。
堪堪擦过那护卫首领的耳际,几丝断发在空中飘荡。
空气中一瞬寂静。
云初这一瞬,面色凝重,当真是死也不认,当下手一抬,“我不喜欢废话,说吧,是让我将你们全杀了,我再闯进,还是我就此离开,从此和你们太子背道而驰,权衡利弊,我只给你们一片树叶落地的时间。”声音在温暖的阳光下余音重重,却莫名震得人心发慌,云初随之衣袖的挥,远处,不知哪里来一片落叶,当即在众人头顶纷扬,飘飞而下。
一片落叶的紧张感,却重有力的压着每个人的心间。
这一瞬,就连距离云初不过十步之遥的路十一神色也震了震,跟在太了身边,一直看着云初小姐,她与寻常女子不一样,都知道。
可是,一直以来,云初小姐恩怨分明,行事不羁而洒落,轻扬笑意,可是这一瞬,看似不过一处落叶,可是那浑身内力散发的压迫,自眉梢眼角散发的气势,竟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云初小姐,已经变到这般厉害。
又或许说,云初小姐,从来就是如此的厉害。
而那片落叶,此时,正一点一点,往下飘落。
时间,如此的久,如此的静。
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那片落叶轻轻落地。
不过,却在只距离地面只剩毫厘之时,被一只手突然接住。
“云初小姐如果执意要进去,那事后,这满院府卫都会一朝而死。”与此同时,手的主人道。
☆、第三十五章 他的秘密
云初看着那只手,看着那只比正常人还要更白一些的手,听着手的主人的声音,抬头,目光定定看着来人,“一朝而死?”云初头微扬,“你吓我?你觉得我云初是这般不禁吓的,还是说我云初会善良的顾忌着每一个人的性命?”语声夺夺,没有丝毫客气。
清丽柔弱的身姿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可向前的迫力。
云初对面,来人衣袍飘飘,仙逸道骨,整张面上,五官神色一如昨夜所见,淡得几乎没有表情,声音凉淡如梨花清香在空气中氤氲,却不能叫人忽视,此时看着云初,也很直白,“你看上去,倒真不像是善良的人。”
“谢谢。”云初上下看一眼来人,又扫了眼院子四周的府卫,最后目光落在来人身上,“不是说,谢绝任何人?那阁下又是……”
“突然赶到,和云初小姐一样,正打算进去。”来人道。
云初眉心轻微一蹙,“神棍说话果然不一样。”
“普天之下,除了刚出生时,还没有人这般称呼我,你是第一个。”来人道,正是昨夜里景元桀带着她在废弃萧落的安王府凉亭所见的那位只是一个背影便清辉了满庭月色的男子。
男子此时一袭白袍,宽衣宽袖,头发披散,随风飘荡,五官线条柔和又云端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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