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她眼睁睁看着九族被诛,满门被屠,却无可奈何。
她恨,她发誓,若她不死,定要卷土重来,灭他江山,屠他子民,让他生不如死。
劫后余生,她翻手云覆手雨,强势归来,冷眼笑看沦为阶下之囚的前任夫君,笑得狂媚,笑得妖娆,笑得嗜血。
☆、第七十九章 请君入瓮
其实,你也有欺负他啊,景元浩腹诽几声,自觉的带着路十路十一退向一旁,足走出出了百多米远,又抬眉眺眺,他要不要说,他给云初讲了故事。
“三皇子……”一旁路十好心的拉拉碰碰景元浩的袖边边儿,这位主儿也不是个简单的,他不想惹。
景元浩此时却全然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瞅着一袭劲装的路十看看,又瞟向一旁的路十一,“十一,你说,如果我拿了你无关紧要却又必须要的厕纸,要不要告诉你。”
路十一本来就是个木讷脸,那青俊的面上,除了长相不一般,气质倒是深得其主真传,一样一样的——冷。
此时闻听景元浩这没来由的话,路十一下意识的又看向路十,却见路十嘴一撇,两手一摊,表示他也不懂。
“这种事,说出来只会让人嫌弃。”路十一托腮半响,给出答案。
景元浩闻言,深以为然,点点头,又回头看了眼,大步朝前走去。
云初此时就站在那里,头顶树林浓郁,枝叶繁茂,为她洒下斑驳光影,美得像是分隔的画,空气中,四目对视,景元桀的目光坚定而有力,半响,云初突然偏开,转身欲走,她还得再消化一下,她知道太子这般多的秘密,又看过他最丑的样子,还那样利用他挡荆棘,让他衣衫染污垢……
更更重要的是,她还看光了他的背,还将他推进河里,还……
“你,应该早就怀疑的。”脑中蓦的传来景元桀淡淡的声音,云初欲走的脚步生生一顿。
是啊,她早就怀疑的,怀疑他的身份,几次之后又推翻,虽然推翻,但其实她心里……
所以,太聪明的滴人儿不好哇。
终于,云初转过身,看一眼景元桀,唇角一抹笑意徐徐如光升,二人目光对视,似乎有什么交错而过,又似乎没有,但是有些事情,似乎都心照不宣。
她的目光由笑转而有些疑。
他的目光有些沉,有些重,有些惶。
山风清寂,那些互相嫌弃的打击话语,那些危难之中的相互扶持,那些野林中的烤鸡香味,瞬间,便如诗画一般,一幕一幕在脑中飘过。
阳光下,他就那般站在那里,挺拔笔直,似顶了苍穹,一袭纯黑色衣袍也在日光下忽然就生了光,搅动得这天醉生琉璃,似清罗碧海般沐人心房。
云初其实本心里佩服这样的男子,由高转低,能屈能伸,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不矫情,不怨天,洁得出山巅雪,美得如万物花。
更更重要的是,救了她啊,救了她,云初倏的心头一舒,笑容渐浮开,由唇角至眼角,至眉梢,一点一点晕开,日光点缀,清雅绝伦,明若曦光,一下就好像照亮人无比空寂的心间。
景元桀倏的,也笑了,本就清冷似雪的人,这一笑,五官松开,似冰雪融了胭脂,美得天地失色。
哇靠,这个人笑起来要人命,云初吞了吞口水,她可不是个为美色而折腰的人。
一旁路十见这边半天没动静,想偷偷偏头往这边瞧,被景元浩一巴掌拍了个脑门,“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路十扁嘴,为什么什么话从三皇子嘴里出来,都会自觉变个样,明明太子和云初小姐清清白白好吧。
还有,三皇子方才那个问题奇怪,他要不要禀报主子。
等等,云初的笑意突然僵住了,三天啊,掉崖三天,他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云初突然大快步走了过来。
“白木头,你说,掉崖三天,你传我内力治伤时,有没有占我便宜。”
画风转得太快,高大上的太子突然有些懵,她的思维……
“嗯……我可以……”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和你计较了,那咱们之间那些不太好的事情,你也就别计较了,扯平了,敞亮着来。”
太子后面的话根本还没说出来,便被云初嬉笑着招招手给阻断了。
扯平,大人不计小人过?果然,他就不能对她报太大希望。
一旁景元浩三人闻言同样嘴角抽抽。
这么不要脸的话,真是云王府大小姐说出来的,也对,除了她,没别人。
太子方才是想说什么呢,可以什么?云初其实挺好奇,可是不知为什么,方才那一刻,明明想听,心思糊乱间,又给打断……
“不过,太子大人啊,你什么时候招出你的大部队护送你回皇宫。”云初想到什么又道。
太子没回答,一旁景元浩却是当先扭头答道,“什么大部队?”
“难道三皇子你亲自前来,就带了……”云初指指路十和路十一,“两个高手。”
“只有我们几人。”一旁太子点头,声音竟还有些温柔。
云初被打击到了,哪里还分得出这一丝丝温柔,面色有些苦,“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景知煦是吃素的,当真会就这般放手……”云初说到这里,笑意微顿,声音一低,扫了眼景元浩和路十,路十一,然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你不会,真的就……这几个人吧。”
“很少?”景元桀反问。
云初轻抽一口气,乖乖,你是太子,你就以为全世界都听你的啊,纵然你们几个武功高强,也难敌数众啊,你脑代瓜子到底怎么长的。
“你不是有亲自训练的羽林卫吗?”半响,云初心思一转,道。
太子昂首,姿态高然,“之前和安王说了,都被他偷袭了。”
“这么不堪一击?”云初再次抽一口凉气,看向太子的目光转了转,飘了飘,然后,有些泄气的走一边去了。
她要不要另做打算,相较于太子的自傲,还是白木头可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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