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1 / 2)
“好一个心思诡秘的女子!”昭德帝面上不喜,只吩咐了身侧的宫人,“去,将战王妃给朕寻来,朕要好好儿问问,莫不是连天子,她都敢戏耍?”
景琉璃阴谋得逞,只带着得意的笑意,与杨易同候在一旁,等着看屠凤栖的好戏。
屠凤栖正在用早膳呢,便见着一个宫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见着她,那宫人忙跪下行礼,“皇上召王妃过去呢!”
屠凤栖抿了抿嘴唇,扭头与连翘对视了一眼,“哦?这大清早的,却是有些着急了。”
话虽这般说着,她却仍是站起身来,随着那宫人一同前往御书房。
前日,她宫中还发生了一件儿不大不小的事儿呢,她去报备昭德帝,奈何昭德帝却是半点儿都不在意,不得已,她便唯有去寻了皇后娘娘做主了。
屠凤栖与那宫人低声抱怨,“倒是皇后娘娘更戏体恤了,皇上终究是事物繁忙,本王妃那宫里头……罢了罢了,不说也罢,却当真是些糟心的事儿。”
那宫人低垂着脑袋,闻言只松了一口气。
前日战王妃寻了皇后娘娘的事儿,他亦是有所耳闻的。只后来皇后娘娘说,不过是件小事儿,将战王妃搂在怀中好生安慰了一番,最是温和不过。
屠凤栖走进御书房,便见着景琉璃正坐在一旁,捂着嘴巴,满脸皆是不怀好意的笑。她似乎愣了愣,却很快便回过神来,“臣妾见过皇上。”
昭德帝冷哼一声,只将手中的荷包丢到屠凤栖的跟前,“这是什么?”
屠凤栖面上惊讶,还不待她开口,景琉璃便道:“这荷包,本宫曾见着王妃用过呢!”
屠凤栖迷糊道:“臣妾确实用过这荷包,却是不知它如何到了皇上的手中。”
“王妃,这荷包是在那日抓到的大汉身上发现的。”杨易淡声道。
屠凤栖应了一声,小脸上满是疑惑,“不该呀,前几日臣妾还用过这荷包呢,怎会到了那大汉的手中?那日,那日见着那大汉的时候,臣妾身上并未带着这荷包……”
“战王妃莫不是还想说,是那大汉差人去偷走了你的荷包不成?”景琉璃嗤笑,“宫中戒备森严,莫说是一个大汉,便是十个百个,都未必能盗走王妃的荷包!何况,那还是个死人!”
死人!
“你说什么?”屠凤栖声音尖锐,“怎会是死人,那大汉分明关在天牢中,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杨易斟酌了一会儿,眼前这王妃娇气滴滴的,他却也不好吓着了小姑娘,“是今日方发生的事儿,那大汉忽然暴毙于天牢中,微臣在他身上发现了这荷包,不知战王妃可是有何想法?”
“暴毙?可曾验尸了?”屠凤栖咬着下唇,一副受了莫大惊吓的模样。
杨易摇摇头:“微臣进宫前,仵作正在验尸。不过微臣不知晓如今如何了,倒是这荷包出现得有些莫名其妙,王妃亦说了,你见到那大汉的那日,身上并未带着荷包,那这荷包又是如何出现在大汉身上的?”
“还能是如何!”景琉璃巴不得落井下石的,只道:“定是有的人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本是为着给昭都中的权贵们一个警告,却不知杨大人亲自过问,便叫那幕后之人心虚了,为着保住自己,便唯有除掉那无辜的大汉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欲加之罪
屠凤栖对此深以为然,“公主说得对,定是有人心虚了,便想着除掉那大汉。”
又许是,那真正的凶手,本便是想着借着大汉的死,来发挥到自己的头上的。
“这荷包……说来惭愧,这荷包早在前日,便已经从本王妃的宫中消失不见了。”屠凤栖抿了抿嘴角,模样十分严肃,“那日本王妃还来寻过皇上的,只皇上政务繁忙,本王妃不得已,便唯有去求皇后娘娘讨个公道了。”
“巧舌如簧!”景琉璃哼了一声。
“公主且听本王妃说完。”屠凤栖面上不悦,“公主口口声声说,这一切皆是本王妃自导自演,只皇上是知晓的,本王妃回到昭都中,根基不稳,如何去自导自演这一出好戏?”
“不是还有一个胆大包天的镇国公府?”
“公主可还记得,本王妃一回来,便随着何公公进了宫,别说与外祖父密谋什么好戏了,便是见外祖父一面,皆是做不到的。”屠凤栖低下头来,揪着帕子哽咽了一句,“本王妃带回来的人,因着玉家,如今竟只剩两个没力气的丫鬟,那大汉是如何而来的呢?”
那大汉是个嘴巴严实的,显然不是个寻常的刺客,而应是哪家的死士。
昭德帝沉着一张脸,“那这荷包,你又如何解释?”
最为紧要的,还是那荷包罢了。
“臣妾说过了,这荷包前日便不在臣妾的宫中了。此事皇后娘娘是知晓的,这荷包是臣妾那留在凉州中的丫鬟亲自绣的,皇后娘娘说,本不过小事儿罢了,却也无需在意。”她似乎十分难过,便是声音都低沉了不少,“只何人能想到,荷包不是丢了,而是被有心人给取走了。”
“荷包是贴身之物,如何能说取走便取走。”景琉璃嘀咕,“总归那暴毙的大汉身上发现了你的荷包,便是你再如何狡辩,这终究是事实了。”
屠凤栖咬着下唇,“可,可便是这般定了本王妃的罪,未免太过草率了些。本王妃与璇玑感情深厚,那日的马车上还有璇玑呢,若是本王妃当真是为着警告旁人,何必非要将璇玑拖下水呢?”
哦……不说她竟还是要忘了。
景琉璃一眯眼,“正如王妃所言,景……皇妹是王妃的挚友,若是为着王妃,做这么一回戏,却也不是什么不能答应的事儿了。”
她可是连公主都能说得动的呢,这等阴险狡诈之人,若是留在了宫中,岂不是要危及皇帝的性命了?
景琉璃跪下道:“父皇,儿臣以为,便是为着父皇的龙体着想,亦是该将王妃给关押起来。”
“这……”刑部尚书杨易却是个明白人儿,迟疑了一会儿,道:“这怕是不大妥当,王妃的荷包既已丢失,这荷包想必与王妃是没什么关联的了。何况天牢亦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王妃又不曾出过宫……”
“可以不用关在天牢呀,便叫战王妃在寝宫中呆着,再不出去便是了。”景琉璃道。
将屠凤栖关在寝宫中,不再出来叫她恶心,便也是最好不过了。
昭德帝双眼一亮,囚禁了屠凤栖么……这断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儿了!只想到司湛的妻子,被他关在了寝宫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昭德帝便觉得今日的郁气都消散无踪了。
昭德帝很显然的被景琉璃给说动了,屠凤栖却是眸中带泪,委屈得不得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琉璃公主分明是满口胡言!本王妃便是再傻,亦不会将这等把柄给送到旁人手中!今日琉璃公主既是步步紧逼,本王妃亦无需一忍再忍,本王妃且问琉璃公主一句,为何公主竟仿佛什么都知晓一般?”
杨易还未说什么呢,景琉璃竟似乎什么都知晓,只到了昭德帝跟前好一番卖弄,不知晓的,还当她才是真正的刑部尚书呢!
景琉璃脸色微变,“本宫只是关心战王妃罢了。”
呵呵,关心到要将她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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