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空青忍不住笑道:“咱们姑娘这是要摆出王妃的架子呢,莫说旁的,便只运着这四车的东西过路,定是要将这沿路的劫匪都给引出来,届时王爷便又能立个大功!”
这只会胡说八道的!
屠凤栖没忍住扑过去拧她的嘴儿。
司湛的东西倒是不多,除去一些衣物,旁的东西都留在了王府的库房中。
因着前两日老王爷深夜望月,竟是受了凉,屠凤栖便吩咐了厨房,给老王爷熬了些药。
她去了书房找司湛,却正见这儿秦隐正与司湛说着些什么。
见着她进来,秦隐先是一怔,随后似笑非笑道:“王爷待王妃果真是不同的。”
莫说旁的,从前柳絮在战王府中时,便是她再想靠近书房,亦会被卫茅给拦下来,只留在门口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如今屠凤栖却来去自如,丝毫不受影响。
司湛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朝着屠凤栖伸出双手。屠凤栖走过去,嗔怪地拍了拍他的手,“湛哥哥,我听闻父王病了,你要不要随我去前院看看?”
司湛还未说话,秦隐便道:“王妃这会儿还是不要去前院为妙,下官方才接到消息,宫中的禁卫军便要过来了。听说是太后宫中不见了一个手镯子,那玉镯子本是太后娘娘最是喜欢的物件儿,本是打算陪葬的。只不知是谁,竟是这般大胆,皇上现下正派人一家一家地搜查,只说务必要将玉镯子找出来。”
秦隐话毕,竟是冷笑了一声,自是不屑至极。
以往太后还在世的时候,却是不见昭德帝这般上心,如今这般,倒是有些过了。
司湛抿唇不语,屠凤栖却是眉心一跳,想起自己藏在床底暗格中的东西。她握着双手,面色不变,“秦大人可知晓,皇上是什么时候知晓那玉镯子不见了的?本王妃倒是常常进宫见太后,倒是不知太后有什么喜爱的玉镯子。”
说不得这是昭德帝在找旁的东西。
秦隐想也不想,“便在太后娘娘薨逝的那夜,皇上便暗中差人搜了一遍慈宁宫,还是瞒着长公主的,似乎是说担忧长公主发觉后,会闹起来。”
“秦大人觉不觉得,皇上要找的,许是并非是玉镯子,而是旁的更为紧要的东西。”屠凤栖望向司湛,嘴角微勾,“譬如太后娘娘曾用于保命的东西。”
秦隐愣了一会儿,双眼一眯,“这般说来,王妃知晓皇上要找的是什么了?”
“若是本王妃不曾猜错,皇上要找的东西,便在本王妃的手中。”屠凤栖扯出一抹笑,眸中带着些许不确定。
若是那东西这般重要,只怕昭德帝便翻遍了战王府,亦是要将东西给找出来了。
司湛眉梢微挑,拽着她的手,“做得好。”
昭德帝如今怕是要急得上火了。
不过半个时辰,搜查的军队便要来了战王府。
屠凤栖端着一碗药走到前院,正巧见着何公公带着禁卫军走进来。她放下药碗,眉眼带笑,竟是半点儿都不见生分地寒暄道:“原是何公公,不知公公来王府,是为着何事?”
何公公看了司湛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屠凤栖身上,应道:“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只太后娘娘的玉镯子不见了,皇上便吩咐了杂家出来找找。”话毕顿了顿,随口问了一句,“王妃这是做什么?府中可是有人病了?”
屠凤栖勾了勾嘴唇,无奈至极,“还不是父王,那日知晓王爷将要前往凉州,父王便有些感伤,这不,一不留神,竟是感了风寒。”
何公公沉吟了片刻,倒也不揪着此事不放了,只扭头对着司湛道:“王爷,您看……”
司湛冷着脸点点头,吩咐身侧的卫茅:“带公公的人下去找找,总归是太后娘娘的心爱之物,想必若是没了那东西,娘娘亦会不大习惯。”
他眸中闪过一抹冷光,卫茅拱手应“是”。何公公不必亲自去搜查,倒是与司湛说起话儿来了,“果真是圣心难测,王爷日后到了凉州,想必亦不会辜负了皇上的期盼。”
何公公端着一张笑脸,朝着身侧的小太监点点头,眸中带着歉意,“老王爷既是病了,不若顺便请了太医过来瞧瞧。说起来杂家跟在皇上身边亦是有好些年了,只纵然如此,仍是看不透皇上的心思。不过,皇上应当是有孝心的,如若不然,亦不会为着一个玉镯子,便恨不得将昭都翻了个遍了。”
司湛与屠凤栖皆是不说话,只等着何公公继续自说自话。
☆、第两百七十一章 搜到荷包
何公公倒也不介意二人的反应,待到那小太监走后,他索性背着双手,笑眯眯地看着屠凤栖,“杂家听闻,太后薨逝的那夜,王妃似乎便在慈宁宫之中?”
这话倒是有些不好听了。
屠凤栖皱了皱眉头,半点儿也不退让地对上何公公毫无温度的双眼,“哦?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妃确实见过太后娘娘,只本王妃觉得,依着战王府的地位,本王妃还不至为着一个镯子,便做出什么丢了体面的事儿。公公亦是宫中的老人了,想必这点道理,亦应是知晓的。”
何公公似乎被她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杂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皇上心中有疑惑,杂家亦不过是替皇上办事儿的罢了。”
好一个不要脸的皇帝!
屠凤栖冷笑道:“难不成依着皇上的意思,还得搜本王妃的身不成?本王妃身为战王的妻子,公公莫要胡说,以此来羞辱本王妃!如若不然,便是闹到皇上跟前,本王妃亦是要讨一个公道的!”
面上虽是如此,屠凤栖心中亦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儿,看来那荷包中的东西果真是十分重要的,如若不然,昭德帝亦不会做到这一步了。
何公公干笑了两声,摸着鼻子道:“是杂家无礼了。”
可依着皇上的说法,最有可能拿了那东西的人,便是王妃了。若是不搜一遍屠凤栖的身,只怕皇上会怪罪。
何公公沉思了一会儿,似是无意一般歪了歪身子,竟是将屠凤栖腰上的荷包给扯了下来。
屠凤栖一惊,拧着眉头后退了两步,待到见到何公公手中的荷包后,她脸色一变,冷声喝道:“何公公这是要做什么?”
司湛亦是极快地反应过来,只上前一步,将屠凤栖挡在身后,“何公公这是在挑衅本王?”
他眯了眯双眼,冷冰冰的目光落在何公公的身上,吓得何公公生生的往后退了两步,方是稳住身形。
“杂家不过是依着皇上的吩咐办事儿罢了。”何公公捏着嗓门,声音尖锐。他的手指正碰到荷包中一块硬硬的东西,那感觉却是与皇上要找的东西有些许相似。
再看屠凤栖那惊慌的神色,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举起手中的荷包,“王妃为何这般惊慌?莫不是这荷包里头装着的,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身边的宫女忍不住道:“难不成堂堂的战王妃,竟是个眼皮子浅的?”
“闭嘴!”屠凤栖气得满脸通红,隐隐间似乎又带着些许心虚。她咬了咬下厨,“你将东西还给本王妃!这儿里头装着的不是什么玉镯子,是太后娘娘还在世的时候交给本王妃的东西,是一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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