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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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晏微蹙了下眉头,脱了外套往旁边椅子上一丢,过来蹲她跟前,酷酷地扒过她身子,“磨牙呢。”

元小春把他手一甩,“你管。”凤钗被她咬得涎流,她确定是金的。开始像模像样收拾,还是不理他。

“啊!”禾晏突然把她抱起,“牙痒了是吧,我来帮你磨磨。”抱着她一同落到大床上,翻身就把她压到身下,一手钳制她双手,一手捏住她下巴,“张嘴,我看看牙是不是该磨磨了?”

元小春“啊!”得大叫不停,要不是豪宅的门户隔音好,早把人家邻居家几百万的猫吓跑了!

禾晏完全不为所动,叫,紧你叫,他非撬开她的嘴巴看她的牙,

“咦,晚上吃什么了,还有韭菜,”话这么说,根本不容元小春反抗,一手就那么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去,狠狠一下就松开,脸始终那样似笑非笑,在元小春看来,就是极其欠扁的,“乖乖说咬首饰是为啥,要不,我明天,不,后天,都叫你下不了床。”

这是元小春的耻辱!

禾晏就算这样欺辱她,还是随时随地想占有她就占有她,

除了他力大蛮横,狡诈小人以外,

可恨的,

他熟悉地掌控着她身体的每一个密码,叫她羞愧难当,好似他一动小指头,一个轻微的呼吸,她,就不是自己了……对,指的是挨得如此近的时候。

☆、6

6

禾晏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元小春先跑出来的,睡裙已经穿好,又蹲在大衣橱跟前翻她的首饰盒。

禾晏走过去靠在衣橱边,看她又拿出来一只金凤钗,把金步摇放进去了。

禾晏不禁心里一嗞,还没死心?

踢她的脚,“诶,我给你七十万好吧,就当你分期借的?”刚才热焰难耐下,她终是受不住招了,禾晏本身就对这件事存疑,庙上头还有宗教局,没哪个庙有这大的胆子公然敛财,偏偏这个不动脑子的就信了?

元小春像个爬行动物,头都不抬的,就那么蹲着转向,又是屁股朝他自己捣鼓自己的。禾晏敢肯定她嘴巴一定撅天上去了、白眼翻到底!完了,这货一犯傻起来,哮天犬都拖不回来。

禾晏蹙眉多嫌弃又懊恼地瞪地上这一坨一眼,毛巾搭在脖子上走出她的房间。

他家简单讲,是个“工”字形。中间就是一道长廊,两边有楼梯。左边,全是她的。右边,自是他的领地。

禾晏进屋,先看了看桌上的手机,丢桌上。进书房,书架二层上扒开一本书,按下里面一个红按钮,一手撑墙,一手叉腰等着,只见正面整面墙书架往前一突,然后缓缓翻转,停。禾晏走了进去。

进去就不掖藏了,拿起小沙发上放着的一只白布娃娃,抽出上头的小钢针就扎!“笨蛋!叫你这么笨!怎么这么蠢!”咬牙切齿呀!

慢着,仰慕天神的女孩儿们可得把嘴巴闭紧咯!这可不是天神变态或是神经了,完全是……咳,恨铁不成钢的极致表现莫过如此了,禾晏大神,大大不容易呐!

瞧这角落里堆积地像小山高的白布娃娃,个个脑门上顶着个“春”,扎得都是窟窿眼儿!禾晏实在是没办法呀,他得忍,得深受,得坚持!谁叫这是他自己制定的游戏规则,选的“人才”,苦果只能自吞。这里,纯粹就是禾晏同志自我宣泄释放天性的一方秘土,出去了,他照样是不折不扣掌天掌地的人神!

元小春,

禾晏同志深深地懊悔着,我怎么就选中了她?这么些年了,她还没开窍……

从头说起吧。

禾晏同志在妈妈肚子里可能就被神摸过,生下来就要人又爱又恨的。

太调皮了!无奈,又太灵气逼人!

稍大,更是祸害万千,

家里一看,这不行呀,照他这样小小年纪的感召力、魅惑力,惹事儿力……得出大事儿!

他老子抽出皮带一路将他抽去边西军营,那年才十二呀。

禾晏同志在狼穴里住过,

在深崖里采过野生藏红花,

领着一个连的大兵造过反,

开着战斗机闯过三八线……

就这,他还高分考过国防大青年智囊团的最高分数档,成为了一名享受国家定向培养、学费全免、食宿全免的智囊型军事人才。

该玩的都玩过了,该见识的也见识了,开始潜心做学问了。

也就在别人家孩子为高考忙得哭天抢地,他戴着一副无框细边眼镜,耳朵上夹着铅笔,抱着若米尼的《战争艺术概论》,少年希姆莱般的模样遇见了元小春的母亲梅里亚。

元宝卷是他家的护卫长,梅里亚经常也会来府邸。

梅里亚是个挺能说的女人,有些,禾晏觉得可能就是吹牛,但是她就有这个板眼说的叫你深信不疑。

她说她家一直有个传说:当年他父亲和几个军官发现了一个古墓,里面有藏宝图和金石榴叶子。这几位私下就分了,一家留一片金石榴叶和一片藏宝图残页。说得好听是都别动属于国家的这笔财,其实,就是你防我,我防你。最后,彼此间都不联系了,谁知道谁过得如何。

梅里亚说她父亲嫌她是个女儿,一直外头乱搞求儿子,可惜就是个女儿命,野种也全是女儿。 没办法,临终前只得把家产全留给了她这个“嫡女”,她还仔细翻找了,真有一片金石榴叶子!不过,没见藏宝图残页。

为啥她会跟禾晏提起这些?

禾晏估计她那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生无所望,跟个看起来聪明的孩子提起这些,稍减轻心理负担。加上那时候,元小春太不叫人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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