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加入书签

贺三郎见她挣扎的厉害,一阵头疼,只能冷着脸威胁,“你觉得一巴掌还不够?我不介意更无耻一点。”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楚琏一怔,顿时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浑身绵软下来,一动不动趴在贺常棣的背上。

她紧咬着唇瓣,不再说话,也不再挣扎了。

她被贺常棣扛在肩膀上,贺常棣看不到她的表情,楚琏一双水润润的杏眸泛着红湿漉漉的。

贺三郎见她果然被他威胁住了,松了口气,扛着楚琏,快步朝着山洞走去。

他浑身也不舒服,高烧还未完全退下,等回到了山洞,将楚琏放下后,贺三郎的里衣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微微喘了口气,视线才落在了一言不发沉默抱着双腿,缩在角落里的楚琏身上,这么一看,他猛然一愣。

方才回来的路上,她一句话都没说,没想到却哭了。

现在眼眶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一双杏眸里水汪汪的,显然还没完全止住泪意。

楚琏偏着头不看他,视线落在山洞里的一堆干草上。

贺三郎到现在也冷静了很多,渐渐后悔之前的莽撞,他想对着楚琏解释两句,甚至是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见楚琏看也不看他,他就有些泄气。

贺常棣高高一个站在旁边,盯着楚琏的双眸幽深,他张了张嘴,解释的话就是说不出来,最后也只能扔下了一句,“你别乱跑,山林里不安全,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找些吃的来。”

话音一落下,贺三郎转身就消失在了山洞口。

当大胡子的身影消失,楚琏才敢抬头朝着山洞口看去,实在是之前被那个大胡子吓怕了。

当山洞中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楚琏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她用力擦掉自己眼角的泪痕,心里暗暗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和这个大胡子走的太近,可也不能完全甩掉他,今天她的冲动就是个警告,再说,这深林中充满危险,想要出去,还是要靠着那个大胡子。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山洞口传来脚步声,楚琏小心往外面看了一眼,就看到那个熟悉的修长身影。

楚琏深吸了口气,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镇定。

那大胡子手中拎着两只已经处理好的山鸡朝着楚琏这边走来,这么逆着光看他,他半张脸都隐没在黑暗中,可是一双眼睛却黑亮深邃。

楚琏只敢匆匆瞥一眼就低下了头。

大胡子仿佛是明白之前自己的孟浪举动让她多了警觉之心,走到火堆边来的时候,也没说话,只是沉默的将两只处理好的山鸡串在木棍上放在火上炙烤。

楚琏现在对他有很重的防备心,见他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连忙往旁边挪了挪,谁知道,她刚一移动,受伤的那只脚就被抓住了。

楚琏猛然抬头惊愕地看向面前的大胡子。

眼里的抗拒和不悦十分明显。

贺三郎只轻轻抬眉淡淡瞥了她一眼,而后低沉着声音道:“躲什么,你这只脚不想要了?”

听到他说的话,楚琏这才将视线落在他抓住自己脚踝的大手上,男人手心的温度很烫,这么抓着她的小腿,她透过厚厚的裤子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

楚琏不自在地撇过头,实在是之前他那样恶趣味的调戏她,现在这么一本正经的要给自己包扎,让她反应不过来。

贺常棣直接撩开自己盔甲,掀开内衫,撕下最柔软的里衣。

随后他就又要去掀楚琏的裙摆,有过一次这种经历,楚琏怎么可能还会让他得逞,连忙急急捂住自己裙摆,“我会包扎,我自己来。”

贺三郎一怔,这次他没说什么,他站起身坐到了旁边,将撕下的布条递给楚琏。

楚琏匆忙接过,微微转身,背对着他,借着火光,就开始小心的褪下自己雪白的袜子,而后撩起裤脚。

她受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渗出的血迹已经浸透了长裤和袜子,后来血迹干了,现在布料都粘在伤口上,撕开的时候连着肉,很痛。

身边多了个大胡子,楚琏心中恼恨,又不想让这个大胡子小瞧自己,硬是紧紧咬着唇忍着疼痛把粘在伤口上的布料给撕下来。

顿时纤细雪白的脚踝和小腿露了出来。

忍过那一阵疼痛,楚琏轻轻舒了口气,她刚要用自己的裙摆去擦伤口再次留出的鲜血,旁边就多了一双大手,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掌上托着一块雪白的湿布。

楚琏一时有些发怔,下一秒就听到低沉的男音,“擦擦伤口,这块布是干净的。”

能不干净吗,这布就是贺三郎从自己的里衣下摆上撕下来的。

楚琏抿了抿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自己倒是不敢看身边这个大胡子的眼神了,她伸手匆匆从大胡子手上抽过湿布,然后垂头小心擦拭自己脚踝处渗血的伤口。

幸好伤口不是特别严重,没伤到筋骨,可是皮肤表层却血肉模糊,恐怕没个十天半月是暂时不能正常走路了。

尽管楚琏尽量隐藏自己的伤口,可山洞就这么点大,贺常棣眼角余光还是瞥见了伤口的模样。

楚琏皮肤本来就白,那只微微露出曲裾的小腿和脚踝更是白皙细腻,这样反衬出脚踝处鲜红露肉的伤口更显狰狞。贺三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堵。他转头,不忍再看到那块伤口。

后来,楚琏又从大胡子手里接过碾碎的药草抹在伤处,最后小心包扎起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烤鸡

第一百三十九章:烤鸡

贺常棣以手撑额,微微闭起那双深邃的眸子,像是在闭目养神。

楚琏处理完伤处,坐在一旁怔了怔,许久没听到声音,这才小心转头瞥了他一眼,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身边的这个大胡子也没什么反应。

楚琏皱了皱眉头,以为他睡着了。

贺常棣哪里是睡着了,此时他头疼欲裂,早起时刚退下去的高烧复起,加上之前他扛着楚琏回山洞出了一身冷汗,后来出去打猎,又在小溪边用冷水处理了山鸡,他身上的毒本就没清干净,经过一天劳累,身子哪里还能顶得住。

这还是因为贺三郎身体本就强健,又每日训练,要是换做寻常男人,可能那毒都抗不过去。

有了前车之鉴,楚琏也不敢再惹他,以为他睡着,也就随他去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