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至于贺常棣,他如果真的不喜欢她,她也没办法。
毕竟她穿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成婚的时候,一切既已成为事实,在古代,想了结一桩婚姻,尤其还是两个家族之间的联姻,可不是去民政局签个字领个离婚证书就可以的。
目前来说,靖安伯府对于她并没有什么危险,她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改善自己的生活,嗯,就先从吃开始吧!
楚琏穿着单薄凉爽的寝衣翘着腿躺在大床上,美美的想着后面改善伙食的计划,两只露在外面的粉嫩小脚还一抖一抖的,显得格外的惬意。
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浑身感觉有些燥热,让她不大爽利。
在前院书房的贺常棣也被送温暖的刘嬷嬷灌了一碗补汤,中午吐了后,贺常棣就什么也没吃,又被逼迫着喝了一碗奇怪的汤药,更是心浮气躁的厉害。
原本拿在手中的信笺再也没心思看下去,贺三郎干脆起身走出了书房。
外面守门的贴身小厮来越正靠在墙边儿打盹儿,被贺常棣发泄似的踢了一脚才惊醒,擦了把唇边的口水,慌忙道:“少爷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可要去什么地方?”
贺常棣瞥了来越一眼,抬脚下意识的就要回自己的院子,可瞬间想起现在他的院子里已经多了一个毒妇楚琏,脚步一拐,就朝着靖安伯夫人的院子去了。
“去瞧瞧母亲。”
来越挠着头跟在三少爷身后,很是不解,不都说男人一生三大喜事是“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三少爷这刚新婚,三奶奶又是如花似玉的娇美人,为什么三少爷反而整日阴着脸,见谁都没个好脸色,好似全世界都欠了他三百两似的。
贺常棣到母亲院里的时候,靖安伯夫人正在大丫鬟地搀扶下在房中来回走着活动筋骨。
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趣事儿,照顾靖安伯夫人的大丫鬟妙真银铃般的笑声从花厅传了出来。
贺三郎走近了几步,就能听到靖安伯夫人与身边丫鬟嬷嬷的说笑声。
“夫人,三奶奶送来的这个蜜渍金橘真是好吃呢!”这是妙真的声音。
“嗯,老奴也觉得不错,说句中肯的话,这蜜渍金橘不仅模样喜庆好看,就连这口味也是一等一的,不比咱们府上周厨娘的手艺差呢!”
“噢?没想到这小点心居然得你们这般高的评价,拿来一个我尝尝罢。”靖安伯夫人的声音明显带着虚弱。
随后就是丫鬟们轻轻地脚步声。
贺常棣听到这里,脸色大变,他抬脚就奔进了母亲房中,瞧见妙真递到母亲面前装着蜜渍金橘的小磁碟,伸手用力打掉。
磁碟落到地砖上瞬间摔成了几瓣,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透明微扁的蜜金橘滚了一地。
房间内所有人都被贺常棣这个突然的动作给震住了,一时都忘记说话。
还是靖安伯夫人最先反应过来,她皱着淡淡的眉头盯着自己最疼爱的这个小儿子,“三郎,你这是做什么,这些小点心可是你娘子下午时亲自送过来孝敬我的。”
贺常棣也发现他刚刚的动作有些冲动了,可是想到前世楚琏有过相同的戏码,他就觉得他做的一点也没错。
“娘,您身体不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不要吃的好,省得影响了身子。”
知子莫若母,靖安伯夫人从贺常棣闪烁的眼神中似乎看出了什么,她挥手让身边伺候的嬷嬷和丫鬟都下去,这才问儿子,“听刘嬷嬷说,你对儿媳不满意,可是真的?你告诉娘,你为何对她不满意,她今日下午亲自过来,娘瞧着那孩子不是个坏心的。”
贺常棣愕然,他在心中冷笑,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楚琏这个贱妇竟然是如此会伪装,就连娘亲这里都开始讨好了。
“娘,你别多想,没有的事,我只是担心您的身体。”
靖安伯夫人见贺常棣并不愿意说真心话,只好叹了口气,“三郎,你是娘最挂心的孩子,你若是生活的不好,叫为娘怎么放心啊!”
贺三郎从靖安伯夫人院子出来的时候,脸色更是阴沉的厉害,此时,他已经把楚琏下午做的事情全部都打听了一遍,原来趁着他不在,这个毒妇竟是手段用尽,他气冲冲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来越跟在后面挠着头越加看不懂三少爷了。
楚琏迷迷糊糊睡了小半个时辰,醒来后浑身都被汗浸的黏答答的不舒服,就让景雁和明雁准备了热汤。
她这边刚刚将身体浸入到香气扑鼻的浴桶中,外面就传来明雁惊慌的声音,“三少爷三少爷,三奶奶说她现在不方便,您还是等一会儿再进去吧!”
☆、第九章:归宁(一)
第九章:归宁(一)
楚琏猛然听到明雁的说话声,眼睛睁地大大的,等反应过来后,连忙从旁边的屏风上抽了干布巾掩住自己的胸口,随后就是贺常棣比平常重许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品 书 网 ()
贺三郎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竟然脑子一热,进了净房。
净房里水汽氤氲,飘散着一股好闻的甜香,浴桶中水花微微一溅,里面的女子惊慌地缩在浴桶一角,用一块浸湿的棉布勉强掩盖着胸口。
可是楚琏不知道,这留着擦身子的棉布细薄,被水浸湿后,与透明的没什么分别,她这样把一块似透非透的布盖在自己胸口,比什么都没盖还要诱惑百倍。
微微掩在温水中的胸口因为紧张剧烈地起伏着,不断浮出水面,那湿透布匹下的丘壑和一点小小的嫣红遮遮掩掩、娇娇怯怯。
楚琏这番无意诱人的模样让冲动愤怒闯进来的贺常棣都惊愣在原地。
明雁跺了一下脚,苦着脸正要追进去的时候,却被旁边的桂嬷嬷一把拦住。
“你要做什么,进去的是姑爷,又不是旁人!”桂嬷嬷低声警告。
明雁张了张嘴,“可是……”
“可是什么,快跟我出去。”
贺三郎无意识间整个白皙的面庞都红透了,如煮熟的虾子,他浑身那股莫名其妙的燥热感也不知不觉的上来了,下身某处一瞬间胀紧的厉害。
楚琏气急了,这个家伙不是不愿意与她圆房嘛,还在新婚夜的时候那样羞辱她,现在看自己洗澡却看呆了,什么意思!
也顾不得许多,楚琏拿了旁边放着的香胰子就砸了过去,娇声怒喝,“你……你出去!”
被楚琏那糯脆的声音给震回了神,贺三郎浑身一僵,意识到刚刚脑中不应该存在的欲念时,脸顷刻与墨锭一样黑,他冷冷看了楚琏一眼,斜了斜嘴角,“就你这样的,还想要引诱我?做梦!”撂下这句话后,贺三郎毫不留念的决绝甩袖,绷着僵硬的身体大步离开了。
这冷声冷语如果能再配上一张冷若冰霜的俊脸那一定能让楚琏气的从浴桶中跳出来与他打一架,可是他面色红润隐忍,动作极度不自然,再加上他身体某处不能描写的突起,这句话说出口就好像一只炸毛的猫在傲娇的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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