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胖女人,你有完没完?”
“蛇吻草药性很烈,要配和灯蕊草使用,否则很容易经脉尽断。”
“!”
安荞的最后一句话转变得太快,以至于顾惜之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安荞早已消失在夜幕当中。
☆、门被踹飞
顾惜之望着门口怔怔出神,这胖女人虽然胖得不太看得出年龄来,但从其稚嫩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年龄应该不大,最多不会超过十六岁。如此年龄的一个姑娘,应该不会懂得多少医术,可自身所中的蛇毒之所以能解开,也定然与这胖女人有关。
真说起来,自己的这条命的确是这个胖女人救回来的,那条蛇有多厉害有多毒,自己亲身经历过,比谁都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虽然自己破开蛇腹而出,但蛇腹虽开,蛇却仍有一击之力,自己却无力抵挡,危在旦夕。
且说就算蛇无力再攻击,深中蛇毒的自己,亦是无药可救。
因此这条命,真真的是个丑丑的胖女人给救回来的。正如此顾惜之下意识地就将安荞的话记在了心里头,毕竟能解得了那蛇毒就能证明安荞对那蛇有一定的了解,自然地对蛇吻草也可能有着几条了解。
只是顾惜之也很郁闷,虽然自己现在的样子是难看了点,可至少气质还在吧?可这该死的胖子仅仅问了他是不是蓝天锦,却不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
顾惜之第一次发现,原来被女人忽略也是一件不爽的事情。
不过这些事很快就被顾惜之抛之脑后,对于顾惜之来说,没有太多的时间与精力去理会一个乡下小胖妞,除非这个小胖妞对他来说有利用的价值。
警惕地朝四周扫视了一圈,挪步上前将破门关住,然后回到炕上闭眼盘腿坐着,坐了约么一柱香(半个小时)的时间,这才睁开眼睛,将怀里的盒子拿了出来,小心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蛇吻草,确定蛇吻草完好无损,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将盒子妥妥收回怀里。
之后从腰带处抠出一根只有一切手指长,直径两毫米的小管子,对着夜空吹了起来。听起来没有任何的声音,可其中却夹杂了一道无形的力量,朝夜空中的某个方向一闪而去。
顾惜之只维持了一息时间,完后如同一坨烂泥般倒在炕上,粗喘着大气,似乎刚才那小小的动作就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一般。而顾惜之也只是粗喘了一会儿,很快又盘腿坐了起来,忍着浑身的不适,强行运动疗伤。
……
安荞的运气不算太好,刚溜进门就碰到被三房出来放水的安文祥,那么大个吨位,完全就是个移动的碉堡,就算安文祥这会看书看到昏了头也一眼就看到,顿时冲着安荞大喝一声。
“站住!”
安荞果然顿住,可下一瞬间却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屋子,谁站住谁才是傻子,因此回应安文祥的是安荞那轻手轻脚的关门声。
这吃白食的胖子,被逮到半夜出门竟然还能那么淡定的关门,这简直就是挑衅,安文祥下意识就冲了过去,对着二房的门就用力拍了起来:“开门,开门你个吃白食死胖子!”
房间内的安荞却无比淡定,先是拍了拍手,然后就往怀里掏着东西。
可杨氏跟黑丫头却不那么淡定了,刚把鱼给吃完,尽管吃得很仔细,担心会留下什么不好的证据,连鱼骨头都啃了个精干。可这满屋子的鱼腥味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散得了的,要是让人给进来,那还得了?
黑丫头就恼了,冲着安荞发脾气:“胖姐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把三郎给招来了。”
杨氏缩着脑袋将黑丫头拉到身后,又试图去拉安荞,小声说道:“一会要是人来了,你们别吭声,这鱼是娘一个人吃的,跟你们没有半点关……呃,这……这是什么味?好腥……”
正说着话呢,就见安荞将一大把草给掏了出来,顿时一股比屋里头还要浓郁的鱼腥味扑鼻而来,这味呛得……就连安荞自己也一脸的嫌弃,不过却没有把这草给丢开,而是宝贝地放在墙壁靠着的只有三条腿的桌面上。
“怕什么,他不敢真把咱们的门给拆……”安荞欲要说些安慰这俩人的话,可谁料这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拍躺到地上了,还发出了响亮的‘哐当’一声,安荞最后的话语换成:“卧槽,这门也太不禁拍了吧?”
事实上这门是让安文祥给踹倒的,此时的安文祥正一脸得意,指着安荞一脸质问:“你个死胖子快说,这么晚到哪去了,是不是到哪去勾搭哪个野男人去了?”
这里的动静已然惊动了其他人,大房三房以及上房的人都走了出来,男人们纷纷皱眉看着这边,明明就很是生气火大,却很‘君子’地原地不动。
安家的男人们很是‘君子’,可这群娘们却不干了。
一听到安文祥高声说安荞半夜出去勾搭男人,顿时就跟炸了锅似的,整个安家都沸腾起来了。
安老头一声叹息:“家门不幸啊!”
安婆子听着就激动了起来,一边撸袖拿鸡毛弹子往二房冲,一边骂:“好你个不要脸的贱丫头,一天都不见消停,尽知道外头勾搭男人,丢尽了咱们老安家的脸,看我不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玩意。”
三房李氏正在看戏,安老三安铁生却暗暗推了李氏一把,不耐烦地催促道:“还杵在这里作甚?赶紧把三郎给拉回来。”
李氏不解,这会正是看戏的时候,自家儿子又是证人,为何要把儿子给拉回来,可见安铁生一脸的不耐烦,再不情愿也赶紧小跑了上去。心里头暗暗想到,当家的终归是个念书的,懂的事情肯定多,信当家的准没错。
眼见着把大伙都吵了起来,并且个个都脸色难看,杨氏吓得浑身直颤抖,下意识就想要往后躲,可身后是自家的俩个闺女,她这个当娘的能躲到哪里去,脚步只是挪了一点点,又颤颤巍巍地挡在两个闺女前面。
这人吃饱了,力气也有了,安荞虽不是什么好人,却看不得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这副模样。最重要的是,哪怕这瘦弱的女人挡在她的前面,那连她身型一半的体型都没有的身子,根本就不顶用,不如自己这吨位往那一站来得震撼一些。
☆、一群拉黑
安荞扒着门框往门口那里一杵,占了大半个门口,安婆子冲到门口下意识就停了下来,刚稳住脚步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鱼腥味,虽说这鱼腥味感觉有些怪怪的,可这不妨碍安婆子发更加的脾气,抬棍子就朝安荞打了下去。
“好一窝子的贱货,竟然敢偷着吃鱼,看我不打死你们……”安婆子要气疯了,不能吃鱼可是她下的家规,这家规出来以后,就是安老头跟几个儿子都遵守,这么多年来没人违背,眼前这几个晦气的东西竟然敢反了。
可这一棍子下来并没有打到人,被安荞给抓了个正着,用力扯了几下也没扯回来,安婆子气了个倒仰,指着屋里头的杨氏就想要开骂:“杨氏你个骚娘们是死的吗?没看到这贱丫头……你个贱丫头给我闪开!”
却见安荞肥硕的身子一挡,将杨氏挡了个严严实实,看不着人这话也有点骂不下去了。
安荞感觉被骂得有点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贱毛病,不过贱不贱的先不提,安婆子的话她是绝对不可能听的,笑嘻嘻道:“我说奶奶,你都那么大年纪了,咋火气还那么大呢?消消气呗,我可是听说了,这人经常生气容易老咧!我爷,大伯三叔,还有几个堂哥都没有考上秀才,你这要是老了没了,可就享不到这秀才娘子秀才娘秀才奶奶的福气了,您辛苦这一辈子,是不是就太亏了点?”
安婆子一下子被说住,整个人有点愣,呆呆地看着安荞,似乎不认识安荞了似的。
那头安文祥本来被李氏拉走,见到安婆子被安荞说住,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这心里头顿时就不满意了,一把甩开李氏的手,朝安婆子冲了过来,抓住安婆子的胳膊,指着安荞大声说了起来。“奶你可别被这胖丫头给糊弄过去了,这胖丫头可是出去偷人刚回,被我给逮了个正着呢!”
安婆子一下子就回过神来,跟打了鸡血了似的,指着安荞破口大骂了起来:“好你个不要脸的胖丫头,先头不要脸跳河勾引朱老四,逼得咱们不得不落下脸面帮你嫁到朱家去。完了你这贱胚不好好伺候公婆,整天好吃懒做不说,还出手打公婆,被人朱家给休了回来,丢了我们安家的脸面。这也就罢了,老实安分就得了,谁想这你被人睡了,尝到了滋味了,半夜跑出去私会男人……”
安荞挖了挖耳朵,实在有些听不下了,虽然她出去的确是见了男人,可这死老婆子说得也太难听了点,忍不住就打断了安婆子说话:“我说你们有完没完,我不就肚子饿了睡不着,出去挖了点鱼腥草回来吃吗?你们一个个用得着这样么?一群大老爷们大晚上的不睡觉,眼神瞪得跟贼似的往我们二房这群娘们这里看,想干啥呢这是?”
安老头自诩君子,尊崇礼节,如今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说道,顿时这脸就黑了下来,连带着身旁几个爷们的脸也一同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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