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2 / 2)
可是现在不行……
他将这种冲动生生的压下,伸手轻轻的按压着眉心。
终于,到底军事基地了。
军事基地的整个形状宛如一个堡垒,椭圆。在白昼十分闪烁着银色的光亮,此刻却像是一个潜伏着的火源,肃杀而安静,哪怕里面灯火通明都无法遮掩那股冰冷肃杀的味道。
层层的门被打开,接着在身后关上。
季尧裹着一身杀气走进去,让周遭的空气瞬间又下降了几个冰点。
嚣张男人此刻气焰已经熄灭了大半,被人拿枪抵着脑袋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季尧的人不耐烦的催促道,“速度快点!”
嚣张男人蹙眉,眸底有一抹暗色闪过。
季尧是在用信念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尽管他现在身上埋着两颗子弹。可是他的周身仍然透着一股很强大的气场。这种气场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他压低声音,沉沉的开口,“把柜子打开!!!立刻!!!”
嚣张男人走过去,宛如霸气回归,整个铜墙铁壁般的空间都忌惮着他的权威。刚才眼底的那一丝慌乱和挫败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狰狞的冷笑。嘴角慢慢的勾起,突然就转身对着季尧挑衅道,“你真的以为只有你自己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吗?我也知道中国这句古话的意思,哈哈!”
季尧苍白的俊脸狠狠的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他的手下。更是有些慌乱的僵了一下脊背。
嚣张男人冲着外面喊了一句,“嗨,我的老朋友。快点把那位漂亮又可爱的中国美女带进来吧。”
他的话音落下,季尧就看见了他时刻牵挂的那抹纤细的身影。
他的心口狠狠的揪痛了一下,就像是有一把尖刀对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捅了一刀,里面的鲜血汩汩的冒出,迸溅出了一米之远。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由的握紧,该死的,她居然被挟持了。
难怪他刚才强烈的感觉到了她的气息……
陶笛在枪声响起的瞬间,是晕了过去的。
可是这会已经被左帆这个变态想办法给弄醒了。她单薄的小身子就这样被左帆拥在臂弯底下,逼着她进来。
只有两天不见,短短的两天,她就清瘦了一圈。她的脸色苍白的让他不敢去看,看一眼心口的揪痛就强烈几分。
陶笛在看见季尧瞬间的时候,记起了之前自己承受不住晕倒的事实。清澈颤抖的眸底闪过一丝欣喜,他没事,他没死。她就知道他一定可以撑过来的……
只是,等她的眸光一点一点的聚焦,看见那个浑身都湿漉漉的沾着血迹。脸色惨白一片的男人之后,她单薄的小身子更是剧烈的晃动了几下。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一样,不过她身边这个变态是不可能让她倒下的。
她试图挣扎,左帆禁锢着她的力气更大了。手指就像是要掐进她的血肉当中一样,疼的她咬牙切齿。
她真的很想冲上前,很想扑进季尧的怀抱。很想告诉他,她很想他,很担心他,很紧张他。
可是,她最终什么都做不了。
她转眸,用一种愤怒的眼光狠狠的瞪着左帆,恨不得撕碎这个变态的脸。
无声的眼泪,顺着消瘦的脸颊蜿蜒而下。她就只能这样隔着距离,远远的看着他,用她那担忧颤抖的眼神去舔着他的伤口。
这一瞬间,他们两人用无声的眼神交流着。眼神里面传递出的都是对彼此的担心和牵挂,还有那一丝相互温暖的气息。
这种眼神无疑又刺激到了左帆敏感的神经,他面色狰狞,眼底布满了血腥之色。在他的一个眼神之下,旁边有人冲上前一脚踹在季尧的胸口。
季尧被这种力道踹的连连后退,原本已经受伤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撞到后面的铁壁之后,单腿半跪在地上。惨白的俊脸上闪过一丝极度眩晕的光,那巨大的痛楚在眼底蔓延开来,捂着自己的腹部剧烈的咳嗽起来。
口中一抹猩红,就这样喷了出来————
陶笛猛然睁大眼眸,浑身僵硬。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以一种她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在撕裂开来。
她哭,却连声音都哭不出来了……
原本那个嚣张的男人在左帆出现之后,神色也恢复了一贯的嚣张,甚至眯起眼睛,点上了一根雪茄。唇角轻蔑的扬起。
虽然他的额头上还抵着一把枪,可是有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人作陪,他还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从这个中国男人眼中,看见了对这个女人的紧张和在乎。
慢慢的,他额头上的青筋砰砰的挑着,快要将雪茄都碾碎。
猩红的眸抬起之后,注视着眼前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人,狰狞的笑,“今晚的游戏是不是很精彩?我美丽的小姐,看着你心爱的男人在赌场中间变成一只待宰羔羊,你是不是很心痛?”
在这个寒彻的夜里,在这种肃杀沉闷的环境中,陶笛清透的小脸泛着惨白,?色柔软的发丝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头。
她清冷柔美的小脸歪了歪,轻声吐字,“你听说过叶公好龙这个成语吗?”
嚣张的男人脸色一僵,耸耸肩,眼底的癫狂更加加剧,“说说看,我美丽的中国女人。”
陶笛忍着心痛,清美的一笑,眼神却是冰冷的,轻声道,“其实在希腊神话里也有类似的故事和含义,意思就是说,您总是喜欢看着死神用各种残忍的,或者游戏的,血腥的方式把别人的生命带走,以死亡来寻找刺激,可如果有一天死神找到你。却不知道你敢不敢也拿自己的生命去给死神取乐?在中国的汉语里面这种人被叫做‘孬种’,英文我不知道怎么说……”
她的眸光移向季尧的时候,眸光顿时就柔和温暖了起来。
嚣张的男人闻言脸色僵硬到了极点,这对中国男女还真是有意思。居然跟他说了差不多的一番话,之前季尧上场的时候也问过他敢不敢自己也那么玩一次?
陶笛侧着小脸,就这么看着季尧。
季尧的俊脸,沉了沉,没想到她在这种时候还能跟他这般的?契。她说的这番话,之前他也说过。她既然这么问了,他就配合。冷冽的勾唇,擦去唇瓣的猩红色,锋利的薄唇吐出一个好听的字,“coward!!”
coward,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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