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也就在这个时候,沐夏突然怕了。似乎才想起来自己是不是太蠢了。
叶桓宇怕是巴不得她死掉,若是她自杀,他在人前欢快的演演悲情戏,说不定还留个情深意重的美名。而她死后,沈阅的罪名不是做实了吗?
那到时候,报纸上会怎么写她?
“婚前失贞,不堪受辱而自杀。”
这样的结果是不是正合叶桓宇的意。栽赃嫁祸的目的达到了,证人也死了。
沐夏看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后悔又着急。她快速找到手帕捂住伤口准备敲门,找医生。
谁知,刚走到卧室门口,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她拧开房门的时候,一个黑影朝她袭来。
沐夏躲得快,黑影从身边飞过,狠狠地砸在她身后的地板上。
沐夏定睛一看,那飞过来的黑影竟然是看守她的保镖。不知道为什么保镖头上血流不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沐夏害怕的缩缩脖子,偷偷伸出头向门外看。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带着两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在保镖的围护下匆匆走来。
沐夏伸出头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她。
“你就是沐夏!”说话的是沈木淳,沈阅的妹妹。
沐夏紧张地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别墅,瞪大眼谨慎地点头。
“先跟我们走吧!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三十多岁的男人叫沈宜轩,和沈阅是堂兄弟。男人几乎不给沐夏说话的机会,直接命令保镖:“把人带走!”
沐夏后退一步,她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你们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三人根本没有跟沐夏解释,沈家的保镖上前抓住沐夏的胳膊,就强行把她带离别墅。
☆、第一百零六章 豪门风波
沐夏被带到一辆黑色轿车上,沈宜轩和沈木淳,以及沈木淳的另一个姐姐沈江如,纷纷围坐在沐夏身边。
沈木淳推了推大眼镜,看向面色苍白的沐夏道:“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沈阅的妹妹沈木淳。”
沐夏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短发披肩。她似乎见过,至于在哪见过已经不记得了。
“找我做什么?”沐夏小心翼翼地问。
沈木淳道:“我哥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这里面肯定有隐情,所以我们想知道真相。救我哥。”
沐夏大眼睛转了转,看着越离越远的别墅,她想真是天助我也。
“真相!”沐夏阴测测地笑道:“真相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救你哥可以。但是他必须娶我。”
沐夏的话一出,车上的三人全都一愣,甚至司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吓了一跳,导致车子打滑,差点撞上道路旁边的护栏。
“沐小姐!你的要求未免……”沈宜轩本想说异想天开,他们沈家第二脉的独子,身份尊贵,怎么能随便娶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更何况,“沐小姐,你现在可是有婚事在身。”
“我不管,我这辈子没和男人睡过。他是第一人,如果他不娶我,将来谁还敢要我。所以只要他同意娶我,我就救他。你们应该知道,只要我一口否认这不是强奸。相信法院肯定会立即放人。”
沐夏不是想赖上沈阅,而是如果救了沈阅,她已经和叶桓宇彻底成了死敌。她势单力薄,若是没有一个靠山,若是叶桓宇下黑手,杀人灭口。她到时候怕是直接失踪都没人知道吧!
她只能先赖上沈阅,把眼前这关度过。大不了三五年后,再离婚。
沈木淳咬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沈阅背上强奸的罪名。更何况他有军权在手,若是罪名做实,他这辈子都不能参军,更不能参政。他哥的前途也彻底的毁了。
“沐小姐,现在我们去见我哥。若是他同意。我没意见。”一直未开口讲话的沈江如突然道。
沈木淳有些担心的低下头,沈阅和东陌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更何况东陌已经怀孕。若是此时沐夏再横插一脚,那岂不是更乱了。
沈木淳烦躁的甩了甩头,他们家的事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东陌虽然人不错,可是她和叶桓宇牵扯不清。现在又牵扯一个沐夏进来……
沈家三兄妹全都眼神变了变,a市怕是又要掀起一股新闻浪潮……
接见室。
沐夏及沈家姐妹坐在桌子的一头,在桌子的另一头,一个留着板寸头的男人一脸平静的坐在对面。
男人虽然穿着一身不雅的囚服,却身型矫健,一头乌黑的板寸头,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让他整个人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就算身处如此弱势,他依旧稳如泰山。
“你要嫁给我?你确定?”沈阅听完沈木淳的解释,不解的视线落在沐夏身上。
沐夏咬唇,对上他的眼。只觉得一眼,自己有种被秒杀到尘埃里的感觉。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眼神并不冷漠,却比冷漠更加摄人心魂。漆黑的眸子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厮杀,或是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和他对视的第一眼,会觉得自己连他眼里的尘埃都不如,却又在他的视线下不断的煎熬。
沐夏感觉屁股上张了针,坐立不安。她迅速低下头,不敢和沈阅对视。“我……我需要一个靠山。结婚只是暂时的,以后可以离。我……我知道你和东陌的事情。可是,对……对不起……我一个人对付不了叶桓宇……”
沐夏感觉自己说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一刻甚至有些暗恼自己太没出息。
一句“对付不了叶桓宇”,让一直神色淡然的沈阅豁然目光一沉,他看着脸色苍白,非常憔悴的沐夏良久,一双苍劲有力的大手慢慢握紧。
“只要你能拿到离婚证,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沈阅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高贵的气质根本没有被监狱所影响。
沐夏抿唇,左手紧紧地握住右手手腕。那里虽然没有再流血,却被血渍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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