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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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猜测,小心考证。

现下,前朝后宫皆不省心,严静思没有跟宁帝拆伙的打算,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桂花亭茶会,就算是她正式以皇后的身份配合宁帝的开始。

皇后娘娘的茶会,各宫自然不敢怠慢,说是辰时初刻,实际上辰时不到,众人就已经陆续到齐了。

徐贵妃出席宴会,一向是压轴出场,这次难得,早早就到了。

严静思辰时准时出现,首位落座后,各宫依礼请安。

“都起身吧,自家人的茶会,不必太过拘礼。”严静思抬手示意,妆容淡雅的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笑意,搭配着她温和清秀的眉眼,给人的感觉格外温柔和煦。

然而,在座的各宫嫔妃,除了三位太妃,都亲自观看过广坤宫前的那场杖刑。

被拉长的漫长时间、痛苦的□□、缓缓扩散的血腥气......尽管广坤宫前的血迹早已被清洗干净,但却深深植入了各宫嫔妃的记忆里。

平日里看不见皇后娘娘还好,一见到,这些记忆就被唤醒了了一般,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皇后娘娘的身体可是大好了?”

李太妃坐在严静思左侧下首位,声线柔婉,有着江南独特的轻袅软糯。

严静思的记忆里,对先帝的这几位太妃印象很是浅淡模糊,想来是很少接触。

这李太妃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出头的模样,细眼弯眉,脸型丰腴,并不是出挑的长相,但胜在合人眼缘。

“劳李太妃挂心,本宫现已大好,只是落下了头痛的毛病,每次发作,总要折腾个几日睡不踏实。”

“太医院制作的安眠香助眠效果甚好,尤其是配合着熏香日常使用,断断续续燃用,效果就会差上一些。皇后娘娘不妨试一试。”

“”

“郑太妃不知,这安眠香本宫日常一直在用,不巧的是前几日因故断了几日,偏巧赶上头疾发作,亏得沈太医针灸了几次,方才缓解。”

宁妃闻言起身出列,脸色愧疚地福身请罪,道:“都是臣妾办事不力,太医院的药材采买出了纰漏,这才导致安眠香和另几种香料配制不及,断了供应。请皇后娘娘责罚!”

严静思抬手示意她免礼,“本宫在皇庄静养,徐贵妃身体不适,也要仔细将养些时日,繁重的宫务都压在你肩上,偶有小纰漏也属情有可原,你也不必耿耿于怀,吸取教训,从此以后多加注意便是。”

宁妃告谢后,方才重新落座。

严静思的视线在各宫妃嫔的身上逡巡了一圈,开口道:“本宫瞧着大家伙儿都有些倦怠,想必是近日忙于千秋节过于疲劳所致,听沈太医说,何掌院正在研究一种新的助眠解乏香料,虽说皇上有令,接下来的一年内,宫中各项开支减半,但本宫会与皇上商量商量,这新香料的银子就由皇庄的子粒银里出,按往常的份量分配给你们。”

“谢皇后娘娘垂爱!”

“谢皇后娘娘垂爱!”

......

以徐贵妃为首,各宫妃嫔纷纷起身礼谢。

严静思的视线飞速晃了一圈,抬手示意免礼后微微垂眸,敛下眼底闪过的费解。

“娘娘,我依稀记得前任太医院掌院刘大人提过,惯常用的香料一直用着,效果其实比换新的要更好一些,也不知是否如此。”郑太妃啜了口茶,沉吟片刻后如实说道。

“还是郑太妃心细。”严静思笑了笑,“这样吧,原来的香料不变,新香料额外供给两个月。两个月后,若是用得习惯,就和内务府说一声,日后都换成新的,如何?”

郑太妃颔首,“皇后娘娘这个法子好。”

严静思闻言,眼底的笑意愈甚。

直至曲终人散,回到广坤宫,严静思眼里的笑意也没有消散。

挽月与莺时几人面面相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什么会高兴成这样。要知道,今儿茶会上用的都是皇庄新炒制的特级春茶,连喝带送,十好几斤就这么没了,几百两银子呢,换做往常,早心疼得不得了了!

严静思心情好,连带着出手也大方,想到各宫妃嫔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的憔悴,随即让康保找来沈迁,让他带着两个信得过的太医,在千秋节前的这段时间里,每日给各宫娘娘们做次针灸。

千秋节在即,让各宫嫔妃顶着脂粉也盖不住的黑眼圈出席家宴,不管宁帝怎么想,严静思是不愿意看到的,无关良善,纯属影响食欲。

“娘娘,您之前让奴才打听徐贵妃出阁前的人际往来,已经有消息了。”康保将整理好的折子呈了上来,“因有人刻意遮掩,奴才们恐打草惊蛇,故而速度慢了些。”

“无妨,稳妥为上。”

折子里的内容不少,严静思快速浏览,越看,心里的讶异越大,感慨越深。同时,对徐贵妃的手腕也越发佩服。

“这次查探过程中,可发现另有人打探的痕迹?”严静思合上折子,问道。

“并没有。”康保眼神一凛,“娘娘,若是龙鳞卫出手,咱们的人,怕是发现不了......”

若是被皇上发现,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私下调查徐贵妃的旧事,该会如何想......

康保不由得心情一沉。

☆、第44章 意外发现

“只要龙鳞卫不泄露行踪,你们尽管放手做事,其他的问题我自会处理,不必顾虑太多。”几番摸索,严静思算是确定了宁帝表示自己底线和雷区的方式:放龙鳞卫。

“诺。”康保见皇后娘娘神情笃定自然,并无为难之意,遂应下,未在此事上再多赘言,而是将另一大块烫手山芋递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你......牙疼?”严静思瞧着康保异常纠结的表情,接过他递上来的一叠书信,问道。

康保干巴巴笑了两声,底气不足回道:“娘娘,奴才不是牙疼,是头疼......”

严静思挑了挑眉,视线从康保的脸上滑到手里的书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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