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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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只强劲有力的手伸过来,拉过了他手里的安全带。

阿辞一低头就看到简言绷紧的侧脸,他凑近了一点,靠着简言的耳朵,轻轻说了声:“谢谢师哥。”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耳畔,简言感觉脑子一麻,手下动作都有点乱了。

“咔哒”,一声轻响,安全带锁好了。简言却觉得,这声音像是从他心底发出来的,他的心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也这样这锁起来了。

简言坐回去发动车子,忽略掉脸上传来的不正常的热度,匆忙拉了个话题出来聊:“刚才那男人是谁啊?”

阿辞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耳朵,心情极好:“路人甲。”

简言哼了一声:“你专门穿过一条马路去和路人甲对话?”

话一说完,简言也察觉到自己语气里的醋意明显。

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阿辞能不能听出来?

可是阿辞迟迟没有回应,不会生气了吧?

刚好遇上红灯,简言把车停下来,扭头看了一眼阿辞。

却见他左手握成拳,抵在下巴上,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很费力的事情,脸上一片茫然。

“你怎么了?”简言忍不住问。

“我在想那个人的名字。”阿辞看了他一眼,表情有点懊恼,“我记得他告诉过我的,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简言嘴角不自觉的扬了一下:“……阿辞,你……”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简言和阿辞同时回头。

覃木正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关掉手机,看着两人张口结舌的模样,他贴紧了椅背,一把将眼镜扒拉下来,没有焦点的视线模糊的停在两人脸上:“我什么都看不到,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简言:“你什么时候跟来的?”

阿辞:“……你还是换个手机铃声吧。”

有点心虚的启动车子,简言偷偷看了阿辞一眼,他很明显么?连覃木这种木头都看出来了?那阿辞有没有看出来?

阿辞有没有看出来什么不知道,但是他表情很轻松,反正看起来没有生气。

高朗和简言已经很熟了,亲自来接了他们进去。因为知道时间地点,监控很快调了出来。

覃木下车以后,过了两分钟左右,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子靠近了车子。

周围的人都被抢劫事件吸引了目光,根本没人注意这男子。他飞快的进入覃木的车里,戴着手套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药瓶,将证物袋里的药瓶换了出来,然后低着头离开。

男子的帽檐压的极低,又戴着大口罩,根本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覃木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辞看着监控一角一闪而过的半张脸,微微怔了一下。

“发现什么了?”简言注意到了他这个细小的动作。

阿辞将监控往回退了一点,还是看不清楚,摇了摇头,说:“好像是个熟人,但是看不清楚,算了吧。”

高朗也在一旁看到了那监控,知道这件事情要追究起来,就是覃木失职。对简言和覃木来说,都不是好事,所以很淡定的装瞎。

因为工作的关系,简言会经常和他们这些部门打交道。

简言是个很会做人的人,性子也豪爽,他又有钱,虽然不至于贿赂,但是平日到哪里也总少不了这些兄弟的好处,所以简言在系统里的人缘向来很好。

这种事情,没人会去多嘴的。

拷贝好视频,高朗又亲自送了他们出去,很热情的表示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

简言和高朗寒暄,阿辞却落后几步,拍了拍失魂落魄的覃木的肩:“别难过,你是为了救人,又不是故意的。”

“可是,证物丢了,而且……”

覃木真的很难过,他虽然性格比较木讷,不擅长与人交往。但因为电脑技术方面的才能,他也曾经是被高高捧起的人才。可是,进了重案组以后,他才发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要说简言那样惊才绝艳的人物,便是组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自己极突出的能力的。

像程子谦,是“枪神”;像向阳,记忆力惊人,几乎可以做到过目不忘;笑笑,看起来挺不着调,可实际上组织能力很强;就连沈冰念,原本是作为文职招进来的,后来都迅速的成长起来,不管是侦查还是审讯,都是一把好手……

更别说面前这个阿辞,年纪轻轻,像个在校学生,可他的本事,只怕简言都不一定比得上。

覃木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像个累赘,简言已经尽量不给他安排外面的工作了,可他却连送个证物都能出差错。覃木实在没有办法不沮丧。

阿辞比覃木高了一些,他随手把胳膊搭在覃木的肩上,以揽着他的姿势往前走,边走边说:“证物虽然丢了,但是现在有新的线索出现了,不是吗?丢失的那个药瓶上未必就有凶手的指纹,可是凶手今天换药瓶的举动,却充分说明了他有问题,只要找到那个换药瓶的人……”

“可是,那个人根本看不清楚长相……”

“这么热的天,那人的装备太显眼,他不可能一直戴着。所以,只要在附近的监控再找找,一定能找到那个人……你不是电脑方面的天才么?一定能找出那个人来吧?”

阿辞用一种充满信任的目光看着覃木。覃木脑子一热,也没空去管阿辞怎么知道自己是电脑天才,以及这件事情和电脑天才有什么关系,他只觉得看着阿辞的目光,便莫名的有了信心,于是重重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傻笑:“能。”

简言应付完高朗,一回头就看到阿辞和覃木勾肩搭背,四目相对,“深情凝视”的样子。

第29章

脑子一热,简言走过去,一把将覃木从阿辞手底下拽过来,掩饰性的问了一句:“怎么?受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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